目光自天地间扫视过去,心中片森冷:没有鬼没有神,我还不知道找谁算账。有才好,倒要仔细问候问候……
点头。
道士们得到指令,鸣鼓燃香,宣词念咒,将供台上经神灵施法的降魔刀请下来,交给刽子手,预备斩杀恶人。
为表明靖北王乃替天行道,先演了场公审定罪。只不过审判者并非衙门老爷,而是请下界的神仙,搬出府的判官。
绑上祭坛的锦夏官员们,本就身污垢,又被落井下石撇清自保的同僚供出无数罪状证据,简直罄竹难书,以致目击群众到最后只记得是非,全无立场,都忘了去想何以锦夏的罪臣要华荣的王爷来杀。
仪式开始时,长生曾派卫兵去请谭先生来继续参观。结果卫兵回来说,谭先生正在和袁先生商量会诊的事。靖北王心里松,便省了许道士们发明的拿祭品活折腾的戏码。杀到第十个,府中亲卫来报病人开始吃药,不再吐血。剩下的于是不杀了,每人献点儿血意思意思。交给军师大人主持后半截,自己转身上马回家。
长生进屋的时候,两位名医正在向子归宣布会诊结论:“……胃乃五脏六腑之大源,水谷之海,仓廪之官,最忌心忧气郁,劳倦内伤。令兄阴虚阳衰,真元亏损,不是天两天,这回连番重症,就是看着好了,小心保养,往后但遇风邪寒热、忧劳郁结,也必定反复延久……”
长生插嘴:“有什么办法能根治,再不复发?”
“这……”袁尚古起身行礼,“殿下。”犹豫着道,“胃疾是个最麻烦的病症,除非……”
谭自喻冷然接口:“除非找个清静舒适地方,清心寡欲,修身养性,不见闲杂人等,不理羁劳俗务,安安稳稳养个十年八年,或者能把这病根子去了!”
要说谭先生干着行医的行当,见血见尸都是不怕的。但是昨天被迫参观那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如何砍头,平生未见,冲击太大,整夜合不上眼。今日早,当他被带到病床前,瞧着四天前经自己之手明明已经好转的李免死气沉沉躺在那里,专业情感职业操守立刻迸发,明知提出会诊是袁尚古在设法救自己,还是先就专业问题跟他吵了架。金针捏在手里,杀人救人之类概置诸脑后,再无旁骛。
随后商量方子,指挥李文李章把药成功灌下去,终于不再吐出来,这才细细研讨病理病因。
两人都是超级专家,越讨论越觉得李免只怕吃了千古冤枉。个为了爱欲私情权势富贵,起心投敌卖国的人,怎么可能搞得这么凄惨?病情几天之内急转恶化,分明就是忧愤侵袭,大悲大怒所致。看那靖北王辞色神态,尚书仆射大人受了何等威逼胁迫,不问可知。谭自喻甚至自作主张的认为,如此处境,还不如不救。但他是个大夫,纵然心里这般想法,手上却丝不敢马虎,兢兢业业治病救人。
子归亲自送二位先生客房歇息。长生走进内室,李文李章悄悄退下去。
子释醒着,看见是他,眼里带出笑意。
长生走到床前,开始脱衣裳。床上那个抬起眼睛瞅他。
“陪我睡会儿。”刚说完,已经钻进被窝,把身边的人整个儿裹在怀里。
子释被他股脑儿抱住,好半天,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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