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一生一世，黑白影画作者:墨宝非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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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中了你的迷魂计。”温寒就坐在他身边，但保持着成年兄妹该有的“安全”距离，也用俄语轻声回：“明明第次是你认错了人……”
“你真这么认为？”他喝了口矿泉水。
“不是吗？”
“不是。”
“……”
“我在雪域高原就为你神魂颠倒，在尼泊尔再见到你，只觉得是佛祖显灵，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拉你进房间，非礼你，”他低声笑，“你看，亲爱的，这个回答还满意吗？”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角，开始学会和他你来我往：“嗯，还不错。”
明知道是假话，可又何必计较真假。好像过了刚才在房间里的那独处的两个小时，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被打破了。
“看来，我不止撕掉你的衣服，还撕掉了你不太可爱的面。”他举了举手中的玻璃杯，小动作是，隔着衬衫摸了摸自己被咬得那块地方。她脸热，忍不住踢他。
“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身边人用英语表达羡慕。
“贯如此。她喜欢偶尔和我斗嘴，试图挑战我作为兄长的权威。但我喜欢谦让她，随便她胡闹。”他也用英语回答，表现的就是个合格的哥哥，丝毫不介意这些男人对她的追求。
而就在十五分钟前，在房间里，他还将满是汗水的脸低下来，去亲吻她的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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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久没好好睡觉了？
从尼泊尔的那个小神庙开始，她就没好好睡过，火车上也是轻易就熬了个通宵，再到这里。
温寒这夜睡得格外沉，甚至在梦中，屡次推开自己的莫斯科家中的小木门，看到个男人的背影对着自己，她低声用俄语叫他的名字，然而他动不动，就是不回头。
耳后有湿漉漉的触感，把她从梦魇中拽出来。
她在半梦半醒中，仍沉浸在他不肯理会自己的伤情里，身上就已经有男人的重量压上：“早。”
“嗯……”她迷糊着。
她又“嗯”了声。
“有没有想过，要是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你怎么逃走？”
她将所有声音都压在喉咙口，声音微弱：“去抢堆印度人，然后被带到警察局，总有机会逃走。”
隔着道门，外边有人在走动。
“好主意，”程牧云低声评价，随后问，“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吗？”他指得是门外走动的脚步声，“还有半小时，太阳就要离开地平线了。河边会有很人祈祷，顺便用河水清洗自己的业障。”
他的声音真是轻柔，在无形中就缚住了你的意识。
不知道蛇在吞噬生物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悄无声息，还带着深入骨髓的，看似温柔，实则能让你窒息的致命缠绕。
他的动作可不像话语那么温柔。
甚至某几个瞬间，她觉得自己会辈子被他困在这个房间，死在这张床上。
在山谷的第次他很温柔，是在迁就她，顾及她的感受。后来在森林他只是为了给她驱寒，没有任何个人感情。昨晚，则是她在主动。只有现在，在这个窗外漆黑片的凌晨，这才是真正的他。
激进，直接，做任何事都不留余地。
包括在这件事上。
当温寒将手中叶子做成的小油灯放在水面，看着它混入数百盏祈福的油灯阵型里缓缓漂浮向远方时，还在想，自己初次喜欢上个人，竟是这样的经历。除了名字什么都不了解的男人，却如此亲密。
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