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一生一世，黑白影画作者:墨宝非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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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为了调查尼泊尔最大的走私团伙，作为卧底，混入地下黑市成为雇佣兵。半年前，上级突然给了指示，程牧云已经入境尼泊尔，让我想办法接近他。”
“你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孟良川用坦诚的面孔说了假话，“我只知道他想抢批货，顺便报仇，毁了尼泊尔那个走私基地。后来我帮他把货送到印度这个庄园，我的事就结束了。”
“哦？”高官狐疑，“真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还留在尼泊尔。”
“这个啊，”孟良川咳嗽了声，“我早就知道他身边有个卧底兄弟，想着跟在身边，到时候万卧底兄弟有什么危险，可以帮忙。”
孟良川脸坦然。
高官点头，看陈渊：“你从什么时候认识程牧云，为什么认识？”
陈渊平静地说：“十三年前，付铭在牢中被程牧云解救后，要特招程牧云进行动组，把组长位子交给他。于是上级就派了我加入这个行动组，任务是监视程牧云。”
“你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不完全肯定，只是猜测，”陈渊继续说实话，“半年前程牧云进入尼泊尔后，给付铭消息，要整个行动组来到尼泊尔和印度边境，继续查案。当年那个案子只摧毁了俄罗斯内蒙古边境的走私通道，程牧云说，他现在已经掌握了印度尼泊尔边境的走私通道。”
“所以程牧云这次来，是作为退出的员，继续帮付铭查案。”
“不，这是他的借口，”陈渊沉吟数秒，“他回来是为了报仇，他怀疑年前有叛徒出现，才让行动组死了那么人，所以程牧云这次回来是为了找内鬼。”
高官点头：“你的意思是，他要动用私刑，用非法的手段调查行动组内的叛徒？”
“不错，是非法手段。”陈渊下了定论。
房间里，有敲打的声音。
记录同期传给总部，电脑上同期销毁，没有任何记录。
他们这些人来，并没有资格做审判，毕竟莫斯科那个行动组级别很高，这个审讯的刑警高官比付铭还低级，无权处置。
所以，只负责问话，等待总部判断：
是否要□□程牧云，移交给总部。
接下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程牧云身上。
毕竟消失了十年，此时猛看到真人，就感觉像是从堆黑白老照片里走出来的男人。
岁月会磨平切。
现在的他，狷狂堙没，静如深潭清水。
官员咳嗽了声，预备发问。
“我需要个俄语翻译，”程牧云淡淡地用英语告诉对方，“你看，我终究还是莫斯科人，不用母语，万词不达意，对我来说很吃亏。还有，请给我杯热水，我并不希望这里的氛围变成审讯，我并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尤其对于陈渊先生这个‘非法手段’的恶意揣测。”
“当然，当然，这切都还没有定论，”官员招手，“去外边找个会俄语和英文的人，顺便给程牧云……先生倒杯热水来。”
五分钟后，所有他的要求都被满足。
官员再次咳嗽了声，预备发问。
“我这里来印度和尼泊尔的边境，就是为了查走私线路，”程牧云不用他问，直接回答，“当然，事情只查到半，尼泊尔那个基地被炸毁后，我的线索就断了。”
“哦？”官员想了想，“那你来印度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佛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