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拳,李牧南打得相当解气。
他一个外人,在看到席礼脚上的伤痕与身体上的淤青,以及被铁链铐着的脚踝时,都忍不住心疼。
席重山这逼怎么下得去手?
在床上对其他的情儿粗暴点也就算了!可对自己亲儿子还这样?!算怎么回事啊?这他妈可是乱伦啊!
“我们出去谈谈。”李牧南揪着男人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要把席重山往房间外扯…
可当他对上了男人那满是阴沉森冷的眸子,李牧南瞬间心跟着颤了颤,怂的不能再怂了,松开爪子小声逼逼…“你别瞪我,我这一巴掌是替你家小礼打的!”
席重山眼神愈暗。
他的脸颊被打的微微泛红,后牙槽直发酸,什么解释狡辩的话也没有多说,沉默的走出卧室。
其实席重山刚刚完全有能力躲开那一拳,甚至可以反过来狠狠地揍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当时却有千斤重僵得动不了,被李牧南骂得心脏都跟着狠狠颤了颤…
是罪恶感吗?
也许吧。
“叔叔一会儿再过来给你上药。”李牧南跟在席重山的后面,临出去前还有些不放心的回头嘱咐,“不许乱动!脚绝对不允许沾地!”
席礼听话的点点头,闷闷的应了声,“好的。”
一楼的会客厅内,两个男人对立而坐,气氛僵持又尴尬…李牧南不自在的低声轻咳,“我先不骂你操亲儿子这破逼事儿,现在单说说他脚上的伤,怎么弄的?”
“他…光着脚往碎镜子上踩。”席重山沉着脸声音低哑。
一想到儿子的脚心上布满了伤口,他内心莫名升腾一股无比憋闷烦躁的情绪,“我没来得及阻止。”
“已经有自残行为了?”
“嗯。”
李牧南一听,神情瞬间变得无比严肃,脸上轻浮的笑都淡上了好几分,“上次你儿子被轮奸那次,我就发现小礼的状态很不对劲……他表现的太过于平静了,正常人在经历完那种事以后,内心都会产生极度矛盾的情绪,或沉默亦或恐慌。”
“身心在受到巨大重创后,本该会有一定应激障碍的,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安全感……可你发没发现,小礼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他在那次被轮奸后…却依旧能够笑着叫你爸爸,期待你回家……这说明什么?”
李牧南皱着眉继续分析,“这说明他把所有的安全感都寄托在了你这个父亲身上。”
“因为是你把他从那群强奸犯手里救出来,这跟英雄救美差不多。他变得无条件的依赖你信任你,对你更加依恋…如果我没猜错,前两天他主动要求你回家陪他了吧?也许是纪念日也许是生日?”
“所以毫不夸张的说,在轮奸的事情后,你就是他的天。”
说到这,李牧南越想越生气,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可你呢?你是怎么对他的?…你操他玩他还囚禁他!”
“席重山,你让你儿子天都塌了,你知道么?!”
客厅内安静如鸡,钟摆滴答滴答的摆动记录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眸光深邃,静静的听着医生的分析,看上去并无异样的又点上了根烟,深深地吸上一口…
李牧南见男人没什么反应,觉得自己简直是浪费口舌,十分无语的把瓶瓶罐罐的伤药扔到男人身上,“滚去给你儿子涂药!我不伺候了。”
“我不是心理医生,所以我不太清楚小礼这是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症什么的…”
“但我提醒你!!席重山!…一定一定要看好你儿子!记住了!看好他,因为自残很有可能会渐渐转为自杀。”
席重山一愣,拿着烟的手狠狠颤了颤。看着好友离开的背影,狭长的眼眸中第一次闪过丝无措…
夜色笼罩着沉寂的别墅,明月半掩,森冷的凉风徐徐地吹进窗棂,纷乱的光影撒入清冷的卧室内,连天花板上黄橙的光晕都很难捂暖这满屋的寒意。
席重山拿着伤药膏,动作极轻地推开房门……没有预想中应激的惊叫,儿子竟只是十分平静的靠在床头,手里抱着本厚厚的书,低下头看文章,从始至终连头都没抬一下。
“宝宝。”
男人缓步靠近,他强压下了内心因被孩子无视而产生的怒火,沉着脸再次唤了声。
可少年依旧没有理睬,像是在书中看到了无比精彩的部分,嘴角都含着笑,聚精会神的单手翻着页。
席重山眼皮跳了跳,手里的药膏都差不点被他握紧的拳头给捏爆了,额头上的青筋直往外突突…
无视他?
男人脸色阴沉,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别再激孩子了,回忆起李牧南刚刚说过的话,强忍着怒意放缓语气,“爸爸给你上药,脚伸过来。”
空气僵住了…
席礼好像根本听不到父亲的话一样,他无比自然的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男人,手里厚厚的书又被翻了一页,眼皮根本就没有抬起来过。
“彭——!”
一声
', ' ')('巨响!
席重山一把抢过文学书砸在地上,眼底里酝酿着骇人的风暴!他单手撑着在少年身侧,另只手死死的钳制住席礼的下颚,硬生生的将其掰正!逼迫孩子直视自己!
“你在那装什么死?嗯?”
巨力捏得少年下巴处瞬间浮现出了个红色的指印!扳开的动作格外用力,似是要连头骨都一同捏碎。
男人呼吸急促,眉头紧锁。
他将少年从床上捞了起来,掀起孩子宽大的睡衣,将整个浑身赤裸的少年禁锢在怀中,眼底一片猩红。
席重山真的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态过了。
当他看到儿子那双无比淡漠疏离的眼神时,心脏痉挛般的疼痛,无边的怒火吞噬着仅存的理智。
为什么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回答我!”男人加重了掌心的力道,语气里满是威胁的意味,顺着下颚略微下滑,直接死死掐住席礼的脖子。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使得少年满脸涨红,由于缺氧而无法呼吸,眼眸里渗出了生理上的泪水,痛苦得双手竭力想要扒开父亲掐住他脖子的手…
席重山猩红着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少年纤细的脖颈就好像脆弱的树枝,只要稍微再用点儿力,就能轻易折断!
既然温和的态度迎不来父子关系上的缓和,那又有什么怜惜的必要?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着他的底线,小东西胆子可真不小!真以为自己被睡过一次,就多被他在乎了?
肺部的窒息感使得席礼眼前的人物都重了影,他茫然无措的张着嘴努力的往里吸气,却被微薄的氧气憋的满脸紫红泛青。
席重山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身下的孩子,他喜欢的是少年所呈现出来的温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冷漠疏离。既然不能如他的愿,那索性让他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脖子上的掐力骤然消失。
少年神情恍惚跪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捂着满是掐痕青紫的脖子,撕心裂肺地呛咳不止…
“你…咳咳咳咳!!”
席礼浑身颤抖,眼底满是惊惧。
他方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濒临死亡的无助感,再也无法洋装刚刚所展现出来的平静,怕得直往后缩…强烈的窒息感好似阴影般,久久得都没能让他回过神来。
“以后不许再无视爸爸,知道吗?”
恐惧的看着他,也总比眼里根本没有他强的多。
男人声音里带着浓郁的笑意,他很满意的勾起唇角。果然,只有暴力手段才是达到目的的正确手段。
想到这,他单手扣住孩子的后脑勺,不由分说的亲上那满是颤意的薄唇,舌头搅弄着儿子闪躲湿软的舌尖,绵密的将热吻逐渐加深…
席礼的牙关被强行撬开,他极度厌恶的眉头蹙起…尽管身体被吻的发软,却还是一巴掌挥到了男人的脸颊上!
“恶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