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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身长达两个小时。
随着纹身机向皮肤内每刺入一个针,白皙的皮肉就被多注入了一滴墨水。
在纹完平滑立体的线条轮廓后,重新用青黑色覆盖,裸露的胯骨处刻印着花纹,显得格外色气。
刺青被永久性的标记在了皮肤表面,犹如个野兽宣示主权的记号般,圈住领地以及所有物,容不得别人觊觎窥探。
席礼被绳索绑成了个粽子,浑身被勒得动弹不得,侵入皮肉的痒痛虽然并不刺骨,敏感的神经却也泛着阵阵酥麻。
席礼躺在床上眸光发直,因为脑袋被绳索固定住,所以他连低头都没法做到…少年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嘴上扬起了讽刺的笑意,“席重山要在我身上纹什么?...他的名字?”
房间内突然静了下来,纹身师手上的动作轻微顿了顿,尴尬的直咳嗽,“这个…要不纹完你自己看吧?”
席礼没有说话,他的情绪早就从极度抵触渐渐地变得失魂落魄,咬着后牙,强挺着皮肤表面的瘙痒阵痛。
血珠渗着皮肉滴了出来,纹身师用毛巾清除血迹后,便用消毒绷带包扎,将泛着红的刺青完全包裹起来。
“纹身后的两个小时不能碰水,接下来的几天不要吃刺激性的辛辣食物!您的纹身可能会产生瘙痒感,切记不可搔抓!!痂皮扣破了会形成疤痕!挠多了刺青处可能发红发肿、甚至破溃流脓……总之,别拿手抠!”
纹身师动作麻利的拆掉振荡器以及圆头刺针,归拢起设备,感到十分不放心的再三叮嘱,又贴心的为少年解开捆绑的绳索。
细皮嫩肉的肌肤被勒得全是红印子,胯骨上方的腰包扎着好几圈白色绷带,将席礼纤细的腰骨缠得更加紧致瘦弱…
别墅里空荡荡的,两个纹身师完成任务后就离开了,他们甚至还贴心的把门带上,留给少年一个人独自消化的空间。
席礼沉默安静了很久后,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捂着发痛发痒的小腹,打开巨大衣柜,身体正对着镜子。
毫不犹豫地撕掉了裹住腰部的绷带。少年原本神色平静自若,却在看到纹身后,脸上闪过一丝裂痕!
男孩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向后踉跄,脸色惨白的双膝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胯骨上方…
那里被纹着的,正是一行漂亮简约的花体英文字母:“X-Toil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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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席重山就是个混蛋!!
少年气的身体直发抖。
所以光是弄脏他的身体已经远远不够了是吗?现在竟然还要连带着侮辱他的人格?!
要知道这串英文字母代表的含义可是及其下流的:“X”代表的毋庸置疑,是男人姓氏的首字母大写。而“Toilet”翻译成英文,则是厕所便器的意思。
连在一起:
X-Toilet…
“席重山的专属肉便器”
少年站在镜子前愣了很久,胯骨微微突出,上方被纹着的英文花体字母线条漂亮极了,犹如绽放的昙花绚烂雍容,光彩夺目,带着几分融入骨肉的血腥气儿,把那花体字母映得更加妩媚娇丽。
本是没想哭的,可滚烫的热泪却好像不受控制般,大颗大颗地溢出眼眶。嘴角惨淡的笑意依然完全僵住了,表情看上去极为滑稽可怜。
“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卧室内,整个别墅都能听到个清楚。
席礼红着眼睛,手放在胯骨正上方的刺青位置,指尖微微蜷曲,下一瞬…钝化的指甲就狠狠得抠进了那还渗着血的纹身里!!
皮肉被指肚挠破成了一条条小口子,满是颤意的指尖捅着小腹上的刺青,翻搅出来里面的血肉,席礼感到无比痛苦的大口大口倒吸凉气,将抠挠的手指从伤口里拔了出来…
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在洁白的床单,绽放着妖艳的血花…原本刚刚包扎好的纹身,此刻已经被抓挠得一片血肉模糊!
可刺青就好像完全刻印在了皮肤上一样,如同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号般,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身体以及灵魂!
“不…”
席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拼了命的抠着那红肿的英文字母,狠的不得把整大块皮肉都完全割下来,双目空洞无物,没有了往昔半分恣意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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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重山早上就去公司了,在那里呆了整整一天,简单的阅读着堆成山的文件以及召开会议,安排好接下来几天的工事。
男人目光深邃而又严肃,坐在办公室里,打开了许久未看的别墅监控,眼里含着浓郁的笑意。
儿子会喜欢他补送的生日礼物吗?
那可是他精心为小东西挑选的图案样式,想必青黑色的花体字线条,纹在那白透的胯骨皮肤上,一定即惹眼又漂亮!
主卧室里就有不下八个隐形的监控摄像头,藏在暗处角落里,拍摄记录着少年的每一细微的神情以及举止。
', ' ')('可这么多无孔不入的监控,却愣是没有拍到少年的身影,甚至就连主卧的厕所里,都没有孩子的影子。
人呢?
席重山眼神愈暗。
白床单上染着刺目的猩红,在摄像头里看得一清二楚。满房间的地面上全是带这血的小脚印,血渍有深、有浅、有轻、有重…
按理来说,儿子的脚踝上还戴着限制行动的脚铐,铁链的长度根本不容许他出房间半步,甚至连房间的门槛都跨不过去。
可他妈的…孩子人呢?!
男人坐在办公椅上,眼底里酝酿着暴虐的风暴,将手里的文件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甚至忘记查看监控记录…披上了件黑衣服,就往家里赶。
路上塞车,前方似是发生了交通事故,席重山转身掉头一脚油门轰到了底!无视了沿途路上的红绿灯,发动机滚烫向家的方向飞驰。
席重山呼吸有些不稳,一脚踹开别墅大门闯了进去,甚至连钥匙都没掏,一声巨响,实木门框被轰得直震动!
“小礼,出来!”
男人眼底里闪过阴霾,径直上二楼,声音低沉而又嘶哑的怒吼。
卧室门被强行踹开,声响震耳欲聋,连窗户都隐隐的跟着震颤,床头上放着的水杯都尽数倾倒洒向地面。
躲哪去了?
整个卧室内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寂静的好像时间停滞一样,空气凝结成了冰,毫无声响…
席重山已经连最起码的理智都无法保持,他看着满床单染着的血,睚眦尽裂血丝遍布,嗓音低沉而又嘶哑的再次唤到,“小礼?”
伴随着男人的低吼…细碎的动静,似是铁链碰撞的声响,在安静如鸡的房间传了出来,显得格外刺耳。
还好。
一直悬起来的心终于沉了下来,席重山将目光挪向衣柜,看着实木柜门的门缝下藏着条直往下流血的铁链子…
怎么跑衣柜里去了?
越靠近百叶柜门,越能闻到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儿,瑟缩在里面的少年如同只惶惶不安的小兽,毫无安全感的不停地抓挠着胯骨上面的刺青,手指恨不得绞进血肉,脸色惨白的躺在血泊里。
男人将目光移向那胯骨上方染着血红的“X-Toilet”,纹身处的皮肉已然外翻感染,顺着腰侧直往下淌血…
席重山被这惨烈的场景吓得一愣,瞳孔猛缩!单手就把孩子整只从衣柜里面拎了出来!
“我告没告诉过你,不许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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