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难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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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她是在学自己,柳祯煦也跟着一笑。

这两人正在鬼祟,突然听到有人惊叫,方才的琴声也跟着停了。

周围的人让出路来,秦礼安竟被两个宫婢搀扶着走了出来。

她已经哭得满脸是泪,仿佛受足了委屈,一看到谢从安与柳祯煦两人便想要说些什么,眼神复杂,明显心内有情绪翻涌。

谢从安并未过去,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转去与柳祯煦对视了一眼。

这般的巧合让人意外。可是,这绝对是冲她来的!

恶毒直接又似是股恶作剧,不像是出自东宫。谢从安的脑中浮现出王浔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无奈的闭上眼,却还是没能忍住。

柳祯煦还在考虑谢从安的真实身份都有谁知道,忽然听见一句:“承前的进士,有什么特别的吗?”

冷不丁被问起这毫不相关的事,他愣了一下,“当年…嗯…那一位……登基之日虽短……那时突然下诏,平民之家也被准许参与科举。但这旨意下来时,科考已然临近,所以能考上的,除了需要平素就看重学识,笔耕不辍,还要有足够的银钱能供他及时到达长安来参加考试。虽说这旨意是个造福百姓的好事,但却难得就这样能拔出头的。所以民间对承前的那一期总会高看几分。”

这么模模糊糊的一番解释,谢从安竟然听懂了。

在皇帝篡位之前,曾有一批特殊的进士,都是自身厉害,家里条件又不错的。

“既说是富户,……可她的打扮…”谢从安又换了个问题:“…长安城的人你认识多少?刘常青,嗯,刘子仁,你可认得?”

“不认识。”柳祯煦直接摇头,“不过可以让舅公帮忙找。他瞧着不大靠谱,但脑袋灵光,法子又多,定然能帮上你。”

谢从安看出了柳祯煦的欲言又止,笑了笑,“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你舅公的小辫子要告诉我,方便我拿捏使唤他?”

柳祯煦抿紧了唇,拽下她的袖子,低声道:“你往后莫要提什么承不承前的。若是……”他抬头看了看那群人,声音又压了几分:“忌讳。”

谢从安当即便发现了漏洞,不可置信道:“对啊。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可她……”

看着谢从安皱眉思考的样子,柳祯煦有些无奈,“你想什么呢?这很奇怪吗?”

谢从安转去看向了秦礼安消失的方向,斟酌着道:“我今天要是惹事了,你能罩着我吗?”

“罩着你?”

柳祯煦学她说话,突然举起手臂,一手拉着另一手的袖子在她头顶张开道:“像这样?”

谢从安摸着耳朵就半曲了腿蹲下,还歪着头笑起来。“对对对,就这样。”她被上头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口中却还一直叨念着。

“自然可以。”柳祯煦答得极快,伸手扶她起来,又示意她去看台上:“连那个两字都是皇后托我曾祖母写的。今天你想要干什么都行。”

“曾祖母?”谢从安一愣。

方才那客私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谢从安心里踏实,两眼弯弯,忽然发现远处又来了个熟人。

王炔带着两个小太监,一出画廊就东张西望的。有女子认出来了,上前去与他行礼。谢从安趁机拉着柳祯煦,偷偷跑回了那水亭子里躲着。

“今日反正露过了脸。也算有了交代了。”她一进来便靠着柱子坐下,毫不在意的将两条腿也摆在了长椅上。一回头,见柳祯煦又是那副古里古怪的样子看着自己。

谢从安知道这个人藏着心事。她捏着拳头敲着腿瞥去一眼。“怎么了?”

“你,”柳祯煦站在那里斟酌了片刻,说出了四个字:“这是宫里。”

“所以呢?”谢从安继续敲腿。

“你,这,”柳祯煦半晌没能说出什么,来回踱了几步,再走到她身边时忽然叹了口气,“是我愚昧了。如你这般,自然不同于那些困在内宅之人。能够出入山河,潇洒自由,如此方能得这才情如许。而我,总是想要离开,却又反复被困,终不能到你的境地。”

谢从安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困劲儿已经要抗不住了。她支着脑袋,一番话听得云里雾里。

反正没懂这小子说的什么,只觉得好笑。今时今日,竟然都有人来夸自己的才情了……

才笑一下,又反应过来,睁眼道:“夏松跟你说什么了?”她一时紧张的连腿也收了回去,只差站起身来捉人。

方才略过的话此刻重提。谢从安的面色严肃,看着柳祯煦问道:“你究竟怎么认出我的?”

对面的人默了半晌,最后也只给出了一个名字。

“夏松?还真的是他……”谢从安想了一会儿,试探道:“他偷画了我的画像?”

“嗯。”柳祯煦慌得手脚发麻,一个劲儿的点头,生怕她不信。

这样拙略的演技,谢从安自然要怀疑,可是思来想去,亦无其他答案可选。

“罢了罢了。谁还没几个秘密呢。”她摇了摇头,“你只要帮忙瞒着夏家人和我的关系便是。我不想他们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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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显让柳祯煦的脸色又起了古怪。

到了这会儿,谢从安只觉得身心俱疲,已不想再去琢磨,索性直言道:“如今的我纯然只当你是救星。你若想害我,至此便已经赢了。”

“我没有。”柳祯煦答得飞快,还是咽下了半句话。

谢从安点头,“我信你。”

突兀的人声又响了起来:“你们两个倒是会躲。”

二人齐齐转头。

王炔还是找了过来。

水声潺潺,白衣流光。

那个眉目带笑,摇着纸扇穿过水帘的人,被日光将流水映照出斑斑光点打落周身。从这里看过去,仿佛是一群灵蝶翩翩起舞,围绕着他徐徐而来。

这一幕实在太过好看。谢从安忽然就懂了做帝王的好。

她懒懒笑着,靠在栏杆欣赏着眼前这一番美景,却不知身边人将她这模样与传说中的新闻又对上了七七八八。

王炔见谢从安盯着自己,手中扇子一转,走了过来。

“我只说你今日随意玩。你倒是将……母后也算进去了?”他合上扇子,弯下腰道:“可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不如说来与我听听。”

谢家少主的性子古怪,世人皆知。可他知道她只是淘气,是个顶顶有趣的性子。从前都是王曦护着她,今日难得又有了兴致,就让她在此撒一撒在外头受得那些气吧。

王炔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心急催促道:“不论什么,你只管说来。我都帮着你。”

这人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谢从安摸不着头脑,还有些尴尬起来。她连忙借笑躲过,一个主意冒了出来,“既然这样。不如,咱们就都一处玩吧?”

*

庞嬷嬷来时,遥遥可见,今日的王子贵女都不分身份的混在一处。

不少人都在那水上回廊间来来去去,也有在岸上聚在一处的,守着入口的,不知都是在做什么,但的确热闹得很。

她带着一众宫女,步履匆匆,气急败坏,“不是说了,我回去跟娘娘回禀。你们在此盯着,有何事都及时来报!怎会到了这会儿才说!”

身旁的宫女也是吓得哆嗦,磕磕巴巴的解释着:“我们的人都被九皇子扣着。余下都说谁敢报信,早晚要被他抓住打死。”

庞嬷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憋了半晌,只恨出一声:“淑妃的好儿子!”

那水上回廊眼见已在身前,她却忽然站住了脚,领着这群人静静观望了片刻,又转对一旁嘱咐道:“在此守着。”说完便转身往回去了。

星罗泊上热闹依旧。大家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便有些哄笑和嘻闹传来。

方才告密的宫女,一心忐忑却不明所以,也只能在原地等着,不敢轻举妄动。

*

庞嬷嬷折回宫中,将方才看到的情形仔细说了一回。

“……那湖边瞧着是乱的,仔细看来,却又有着几分章法。小爵爷在盯着人做什么题目,好像是个判官,赢了的便会前往回廊。岸上的各个入口有宫人捧着红绳系着的荷花与荷叶,不论男女,可随意挑选一支,寻着红绳往湖心走。若是抽中了同一条线,两人便可从九皇子处领到一物,再往那……颜姑娘处去取东西。”

难得两个儿子都在,皇后不声不响的看着他们二人对弈,咬了口糕点细细品着。

太子落下一枚棋子,开口问道:“取得什么?”

“隔着有些远。老奴没看清楚。”庞嬷嬷说着就低了头,只担心这位动怒。

没想到太子却只是笑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棋子道:“这么多年了,孤从来就不乐意去这宫宴,只觉得没意思。这个……颜绥宁,倒是有趣。”说完丢下了棋子,俨然是不打算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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