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顾磬箫目光凌厉的看着顾轻轻。
“梁城星。”顾轻轻吸了吸鼻子,“除了她以外,我想不到其他人。”
顾磬箫没有说话,只是抿深了唇。
“哥,这些年,你以为你跟rita演得很好,骗过了所有人。可是,演戏的人入戏,看戏的人却是未必。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纵使她是害死大哥的凶手,你依旧爱她。即便,她已经过世多年……”
顾磬箫敛了下眸,“轻轻,良城是良城,与她无关。”
顾轻轻怒极反笑,“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良念珺的事情,分明是她跟简默蓄意而为。”
顾磬箫望着窗外的点点星辰,深邃的眸子古井微波:“就算蓄意而为又如何?只要她高兴,我便容她。”
顾磬箫回到康桥时,已经是深夜。
他回到卧房时,良城没在,浴室里断断续续有水声传来。顾磬箫把拐杖扔在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坐在沙发上,烦躁的扯开领带。
今晚,和轻轻的谈话最终以轻轻摔门离去结束。轻轻最后气急了,直接骂他“魔障”了……顾磬箫忽的笑起来。
魔障吗?
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入魔又何妨。
……
良城披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时,被静坐在沙发上的顾磬箫吓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脸色虽冷,但心中却是欢喜:“我以为,你还需要很多的时间。”
顾磬箫握住酒杯,听见良城的话,忍不住笑了,“我得好好儿给牧宁准备一份结婚礼物。”
“谢谢。”良城忽的红了眼眶,她微低着头,不与顾磬箫对视。
顾磬箫闻言,有些失神,“这一声谢,该是我说。”
良城扯了扯嘴角,她走到酒架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呷了一口,倚在酒架前,目光落在顾磬箫身上。这几天,她时常想起过往……良城敛了下眉,“什么时候出发?”
“这两天吧。”顾磬箫淡淡的回应。
顾磬箫到zua的时候,慕思贤已经坐在那里,桌上搁着好几瓶清酒。
“这是要买醉?”看着他一杯一杯的猛灌,顾磬箫忍不住蹙眉。
慕思贤抬眸瞥了他一眼,嗤一声笑起来,“就这酒?别开玩笑了……”
“只要你想醉。再低的酒精,也能醉人。”顾磬箫坐下时说。
慕思贤握住酒杯,看着顾磬箫,沉吟半响,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老顾,说真的,这些年,你恨阿城吗?”
顾磬箫清冽的眸子一点一点的沉下去。许久,在慕思贤以为他不愿提及那个人的时候,他兀然开口:“恨。”
慕思贤怔怔的望着他。
“当我得知大哥死于非命的时候,我恨高高在上的顾家。当我得知心爱的女人可能是害死大哥的凶手的时候,我恨顾磬箫的渺小。当她一把大火结束自己,甚至连我一面都不敢面对的时候,我恨为什么被烧死的人不是我。当顾磬箫站在顶端的时候,我恨为什么连光明正大思念的资格都被剥夺……”顾磬箫沉声说。
慕思贤有些不知所措:“老顾…”
顾磬箫抚着尾指上的戒指,“一下子,我最敬爱的、心爱的和亲爱的人,统统都离我而去。所以,慕思贤,你有什么资格在怨天尤人?”
“你……”
“火难发生的时候,她已经有三个的身孕。”
良城接到苏七七电话的时候,有些意外。
自从上次见面,良城以为她已经和慕思贤解开了心结。
良城刚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远远就看见苏七七纤瘦的身姿。她连忙走过去,“不好意思,刚才耽搁了一会儿。”
苏七七莞尔,“是我突然约你。”说着,她把咖啡往良城面前推了下,笑容温婉:“拿铁。”
“谢谢!”良城笑笑。
她端起咖啡,啜了小口,浓烈的苦涩在唇齿间散开,她看了眼苏七七那杯热巧克力,不动声色的敛了下眉。
以前,她也喜欢喝甜腻腻的摩卡。
不过,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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