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冰焰不解他何以出此言。巫天宇见状,对他道:“这事以后给你细说一下,对了…”突然他想起什么事来,对着身边的蓝俊淇道:“小淇,我想吃鱼,你现在去给我去抓吧。”
“好,我这就去。”话音刚落,人已不见了踪影。冰焰很是惊叹那人的武功了得。哎?抓鱼?那可是要跑到山下啊,他能在晚饭前赶回来吗?看着巫天宇,发觉他眼角旁有颗朱红色泪痘,如红宝石镶嵌一般很是好看。见他只笑了笑。回头对着屋外边大声嚷道:“思瑞,我今天要吃糖醋鱼,别忘了糖少醋多点。”
嘿嘿,现在有特权了就要充分利用啊。回头看冰焰还呆坐在那里。“你即担心他,那先去看看他吧,等一下吃饭了叫你。”“哦,好。”冰焰起身走向病房。
“爹爹、爹爹…”身后同时响起两个童声,冰焰转头看了看,见到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跑到巫天宇的身边围了过来。“爹爹,我刚才看到蓝爹爹使了轻功下山出去了,好厉害哦。”其中一个道。“是啊是啊。”巫天宇答道。
“我们今天晚上有糖醋鱼吃了。”“爹爹,你是不是怀上小娃娃了?”另一个道。“谁…你们听谁说的?”巫天宇气急。“思瑞…究竟是你们两个谁说的…”
声音渐渐变轻,冰焰步到屋内,门帘将屋外的声音阻隔,再也听不真切了。不知以后,我和钟是否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呢?想到这里冰焰苦笑了一下,笑自己有些傻。
一路尾随的追兵都还未能摆脱,如何去想将来?而他们…是否会有将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上,此时昏睡在床上的人面色苍白,但已经没有那种即使在睡梦中仍是不安生的感觉了。
抻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摸到的,是那人近一个月来削瘦的颧骨。心中并不好受,知道他一个月来所受的煎熬定是常人无法忍耐的,但是他却为了他硬是撑了下来。
“钟…”冰焰轻轻的唤他的名字。知道昏睡中的人无法回答他,冰焰上半身轻轻趴在钟的身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一下下的心跳声。
他是活着的,他现在是活着的,而且听那神医所说,钟他一定会有救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突然门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不安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头心。不好…莫不是…思及此,冰焰赶忙提剑冲出屋去。
莫不是那帮人找了上来吧。待冰焰冲出屋外时,看到的情形是…十几二十个黑衣人被打趴在地上,陆源一手撑着剑硬是站着身子,一手抚在胸口,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蓝俊淇和红思瑞两人手中拿着剑,看样子他们已经动过手了,而他来得晚了。想那陆源和那些手下身手很是不错的,却会败给这二人,这二人到底是何人物?“喏,交给你了。”
蓝俊淇将手中用草编绳串着的,还在挣扎着摆尾的鱼抛给了一旁的红思瑞。红思瑞接过后说了声“我去准备晚饭。”便进了屋去。“你们打不过我们的,识相的就快快离开。”蓝俊淇。“我们走。”陆源挥了下手示意撤退。
“走拉,回屋去。”见他们走了,巫天宇没说什么,拉着两个孩子就往屋里去。他的晚餐还没准备好呢。冰焰站着没动,看着那群人离去的地方。他们…那人,是不会死心的,冰焰心想。***
经过连日来巫天宇的全力医治,钟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据他所说,也就再需要一个多月便可以帮他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不过这段时间内,钟还是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的,所以冰焰每日每日都寸步不离的在照顾着他。
另外,那些追兵吃过上次的亏后,如今虽说是不敢明着过来捉人,但却仍旧不死心,便在半山腰处安顿下来,估计那些人不达目的是决不死心的。这些天,冰焰变得越发的沉默了,每每看着昏迷中的钟总会不自觉的发愣。
其实他是在想着他们的将来。毕竟他现在在巫天宇的家里,每天看到的都是他们一家五口那种甜蜜的生活,总也会受些感染,总会不自觉的也想设想一下他与钟的未来。
他们将来是否也会如此?找一处林山隐居,身边有最爱的人相伴,再有孩子伴于膝下,共享天伦之乐。
每当他想到这里,总会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抛掉,因为他明白,只要一天追兵不撤,那人不死心,他便没有一天有安生日子过。但这件事又该要如何解决呢?“看来你有烦心的事在困扰着你啊。”
红思瑞走过来,递了杯茶给他。“多谢。”冰焰接过却不饮,只是拿在手中,看着杯内的茶叶浮浮沉沉。红思瑞坐到他身前。“可以对我说说吗?”冰焰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将问题从根源上去解决呢?”“从根源上去解决?”“是的,勇敢的努力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是啊,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根本。冰焰心想,但是…难道说,真的要再次面对那人,将一切问题的根源解决掉?可是…
想到要面对那人,冰焰一阵恐惧。看到他这样,红思瑞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可是要拿出万般勇气来的,像他自己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