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对石燃来说,除了刘桂芬以外,几乎没人会这样称呼他。
他甚至有点不自在,只是叫出这个小名就足以让他的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石燃一听到车门锁“咔嚓”一声弹开,便迅速推开车门,他没有回头望向陶隼,只是在关上车门之前,抛下了一句话:“我去拿东西,很快就下来。”
陶隼偏着头,看石燃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收回视线勾笑出声,自言自语道:“傻乎乎的。”
石燃一鼓作气地爬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也就是一天没回来,但封闭的空间因为没有通风,已经沾染上了宿舍楼木质结构特有的湿闷气息。
他拉开衣柜,反正就呆两天,没必要追求什么好看不好看,况且现在和陶隼的关系也不是出于自愿,这让原本就心情阴郁的他又多了几分无奈。
他随意地拿下一件卫衣,简单地塞进书包里,然后走向门口。
手刚触到门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回屋内,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避孕套保险起见。
在石燃走之后,陶隼就一直靠在车头,等他回来。
他的车停在宿舍楼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不时有路过的学生投来赞赏的目光,又或者对他的车赞不绝口,称赞车有多帅,多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老美也是“嫌贫爱富”的,对于这些张口就来的“美式问候”他司空见惯。
不过,有时候这种话也就是听听就算了,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编排怎么说中国人都是爱跑车爱奢侈的群体。
他讨厌某些白人,天生笑面虎,暗地里对亚裔和黑人的歧视那是到骨子里的,改不掉的。
刚来美国的时候,他上的私校,表面上大家都是礼貌相待,只是歧视是以以更加隐蔽的形式存在,就像是房间里的大象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存在。
最初,陶隼并不了解,只是学模学样地跟在那群白人后面,学打橄榄球,约拉拉队的妹子,要不就是一到周末再去同学家里各种嗨。
虽然未成年,但是那群学生玩得也花,通常到了深夜,在别墅的每个角落,都能见到调情的男女,再或是醉倒在地的人群。
有一次聚会上,他嫌吵,独自一人躲进了安静的卫生间,他给司机发消息让他来接自己。
谁知道有对瞎眼的醉鬼白人情侣就拧开门,开始唧唧歪歪地脱衣服。
当时陶隼正坐在浴缸里,帘子遮挡了他的视线,那两个人只顾着互相啃,也没注意背后角落里还有个人。
好巧不巧,那个男的正好是陶隼橄榄球队的队友,也是那个时候他就听见了所谓的“赞美”,也知道了那群人在背后怎么整天嚼自己是“富二代”的舌根。
他当时还纳闷,私校里不都是挺有钱的,怎么就逮着自己一个劲儿八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最后他气不过,当场和那个裤子脱一半,提枪准备干炮的队友打了一架。
再后来,因为未成年他倒是没什么事,私下和解,在学校被处分,他索性就让父母给他转了学。
转学到新环境后,因为人帅成绩也不错,运动项目上也是头尖儿上的,他人气还是不错。
但是,跟白人搞好关系这种事儿,他全然没了兴趣。
主打一个爱谁谁,爷开心最大。
“你好慢啊。”陶隼的目光落在从宿舍楼走出的石燃身上,他直起身,迎上前去。
日光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又叠在一起。
石燃走下最后几级楼梯,站定在陶隼面前,微微皱眉:“你干嘛下车等啊。”
陶隼轻松地回答:“这叫做专业司机的修养。”他随即做了一个夸张的“迎宾”手势。
然后,他突然对着石燃被阳光照射的侧脸轻声“啵”了一下,带着玩笑的口吻说:“走吧,大小姐。”
石燃捂着脸,看不出是震惊还是生气,唯一显而易见的,是他耳廓瞬间泛起的红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路上,陶隼注意到石燃沉默不语,便主动打破了沉默:“周末要不要出去玩,你应该不忙吧?”
石燃转过身,带着一丝不解和警惕,斜视着陶隼问道:“你要干嘛?”
怎么说呢,反正说忙也得陪笑,说不忙这人就会死乞白赖的,倒不如直接一点问他想搞什么,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只想求这人给自己留个“全尸”。
瞧石燃还是眉头紧锁,这是还跟自己上劲儿呢。
陶隼脾气还算好,他还是笑着摸了摸石燃的头发,笑开了说:“没别的,只是周末呆在家里太无聊了。如果你不忙,我们一起去玩吧,怎么样?”
石燃自己几个大论文也刚交上去,而且期中一过,总有那么两到三周比较闲散。说不想出去玩是假的,但是和陶隼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想了好半天,他才回道:“周末我得忙项目,没有时间。如果你想去玩,可以找你的朋友们一起去,而且我得去看房。”
“那行,咱俩在家也行,我好久周末没有在家舒坦过了。”
合着想跟人家单独相处创造机会,结果石燃把自己当包袱往外甩了。
车子行驶在通往波市的大桥上,两侧窗户外是湛蓝带金光的查尔斯河,车窗前是远处高楼耸立的波市。
说起来也好玩,这座通往M大的桥,名字却是他们的对家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陶隼指着这座桥对石燃说:“你知道这座桥吧?我一直挺纳闷的,为什么它不叫M桥呢?”
虽然这座桥连接着两所着名的大学,但命名权却落在了他们的对手大学手中,而非M大。
石燃笑了下,回应道:“因为M大预知了这座桥会出事。”
陶隼显得有些惊讶,他好奇追问道:“啊?这是什么八卦,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是听其他同事闲聊时提起的。说是M大曾经预测这座桥有坍塌的风险,所以在政府征询意见时,M大就把命名权让给了A大。”
他随意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情中透露出对这个八卦的不以为意:“反正这事儿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就当是个笑话听听。”
石燃好像是天生翻篇很快,全然没有刚才被当众亲脸的紧张感,以及被人用不光彩手段威胁的恼怒感。
就像一潭清水,容得了污,也纳得下浊,突如其来的冲击最后只会潜入潭底,唯留微波消失于水面。
车子已经安然地通过大桥,“那这样说来,还是咱们学校比较有前瞻性。”陶隼挑眉冲石燃笑了下:“燃燃怎么这么会讲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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