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Prth停车场距离学委会大楼步行大约十五分钟的路程,石燃几乎是一路狂奔到达停车场的二楼。
他环顾四周,一辆接一辆地寻找陶隼的白色保时捷。
因为跑得太快,每次喘气,石燃都觉得嗓子眼发干,心脏怦怦直跳,太阳穴都在跟着颤动。
他从楼梯口一路跑到尽头,终于在停车场的角落发现了陶隼的车。
石燃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透过前挡风玻璃,他瞥见陆巡正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手机。
顾不得灌铅的腿,他还是加快脚步,小跑到车边敲了敲车窗。
陆巡正在打游戏,突然听到敲窗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发现是石燃,立刻坐直了身体,显得有些紧张。
他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一时间有些语塞,结结巴巴地说:“呃,石...呃...嫂子?”
陆巡这几周一直和陶隼厮混在一起,整天被他拉着一起打游戏、喝酒。
陶隼的状态和自己之前失恋时一模一样,沉默寡言。每次问什么陶隼就拽着一副“闲人勿扰”的表情。
就算是这样,今天他还是亲自当司机送陶隼来学校,24孝好朋友也这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陆巡一边挠着头,一边犹豫着该如何称呼石燃。但石燃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陶隼被警察带走了。”
“啊?”陆巡一愣,慌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整件事解释起来太复杂,石燃只挑了重点说:“陶隼打了那个人,就是那天...和你一起去陶隼家的那个男生。”
“耿于兆?”陆巡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打耿于兆?”
石燃无奈地摊开双手,手心里沾着的血迹还依稀可见:“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陶隼只说让你联系他姐姐。”
完犊子,陆巡心里一沉。
陶隼轻易不会联系家人,这一点陆巡清楚,之前有次陶隼一个人去冲浪,结果摔断了胸骨,也只找了他去看护,陶隼家人连知道都不知道。
现在陶隼让他联系莺姐,这事儿还能小?
“先上车吧。”陆巡拍了拍石燃的胳膊,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位,“我们边走边说,你再详细给我讲讲。”
今天是周三,石燃原本也没有课。他没有多犹豫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陆巡迅速启动车子,引擎轰鸣声伴随着方向盘转动的声响,迅速从二层停车场消失,疾驰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坐上警车的陶隼倒是觉得新奇,双手被冷冷的银圈束缚,指关节上带着几道破损的扣子,血迹斑斑。
车内,其他三位都是身穿防弹衣、戴着墨镜的壮硕警察,其中一位与陶隼坐在后座。
他被单独放在一个两面都是防弹玻璃的座位上,安全带也经过特殊处理,没有可以自行解开的地方。
警车从A大驶出,沿着街道直奔最近的警察局。
在没有判决前,警察对陶隼算是比较客气的。
到了警察局,陶隼被旁边的红发大哥带先去booking*,也就是录入姓名、照片、指纹之类的基本信息。
完成登记后,红发警察又带着陶隼穿过几道门,把他带进拘留室,自己先行离开。
这不是陶隼第一次到警局,上一次还是高中学校因为“职业日”,组织学生去警局参观。
没想到时隔几年,又有了一次和美国警察局的亲密接触。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竟觉得这里和高中的小教室差不多。
木质结构,面前是一块大屏幕,四周有几张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同的是,自己座位是被固定在原位的,小桌板也不能被随意翻动,陶隼手指轻点着桌面。
耳边传来隔壁房间的激烈争吵声,自带吵架天赋的语调估摸着是个黑人,声音与警察的对峙声此起彼伏。
陶隼抬起手搔了搔耳朵,听得他头疼。
今天打耿于兆,他后悔没多照着那张欠嘴扇上几个嘴巴子,也不知道那个b现在怎么样,陶隼只记得离开前,似乎看到有人要送他去校医院。
陶隼低下头,目光落在了手腕上那张印有自己照片和姓名的纸条上。他轻轻笑了两声,
新鲜,这张纸条就相当于是自己在拘留所的唯一身份证,之后还可以留作纪念。
很快,拘留室的大门打开了。
一位配枪的年轻警官走进来,他手中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陶隼的个人物品,手机、手表,还有常年带的项链。
警官走到陶隼的正对面坐下,将袋子轻轻放在一边,然后启动了桌上的摄像头,镜头对准了陶隼。
“你是否了解你的权利,包括保持沉默和要求律师?”警察开始了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