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正文:
星期天,晴水公园。
这里算是市里知名的踏青地点:绿茵环绕,景色怡人,环境优美——不过也有传闻说,那里曾是黑帮混混常年火拼的危险地带;好像还有杀人犯为了毁尸灭迹,将遗体肢解后扔进了下水道里——但这些都挡不住年轻人来这里找刺激的热情。公园后面的大片树林给这群正处于躁动青春期,满腔热血无处释放的学生情侣们提供了一个“打野战”的好去处。如果在夜晚来访,就能遇见树丛中男女缠绵的身影,以及满地装满精液的安全套。
最近几天晴水公园的男女交流赛却是少了许多。究其原因,好像是因为有群流浪汉跑进来过夜。毕竟,在两具身躯相互叠加碰撞就要到达最高潮的时候,突然冒出群盯着你看的大汉……不管是谁都会萎了的吧。
而此时此刻在这座公园中休息的某对情侣,却好像是毫不在意他人目光,紧紧地抱着对方。
好似许下了此生再不分离的誓言般,柔软少女的肉体和少年硬朗的肉体零距离接触。
“好了,阿玄。呼、呼……别怕别怕。都不是真的。你看现在我们不是还活着么?”带着些无奈,陈薰柔来回抚摸着少年被汗水打湿的前发,婉婉抚慰对方。
但是下一秒,少年就歇斯底里地推开了她的手,然后因为出力过大,被自己带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林玄栌缓缓爬起来蹲着,自言自语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带着恍惚的神情,被汗水打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说什么不是真的……!可是、好痛……”
好痛……昨晚他在宿舍中做了个荒唐的梦。梦到他和女朋友闯入了无名的密林中,自己因为大意眼睁睁看着女朋友被丑恶的魔物抓住凌虐,他在漆黑的洞窟里醒来。
然后就是这辈子尝到过最可怕的遭遇。光是回想,鲜明的剧痛就顺着记忆逆潮而上,挤进了他的脑袋里。他的灵魂像是被锋利的利爪活活撕扯,连带着现实中的躯体也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明明没有什么外伤内伤,浑身却剧痛无比。
但,如果只是痛的话,说不定自己还会好受些。
林玄栌绝不是什么受虐狂,甚至是欺负同学时会觉得愉快的类型;但现在,他却无比渴望这股痛楚不要消散、能够停留得久些。要问为什么的话——
他绝望地闭上眼睑,自己因极乐而颤抖的身影又浮现在脑海中。
“呜呕——!”
好恶心、这算什么啊?好恶心!!
昨天梦中被狼形野兽奸淫数小时的痛苦、快乐、绝望和疯狂在他脑海中掀起巨浪。他非常看不起这种服从于最底层交配欲的人,直到发现自己也是那其中之一。
只是,真的没有讨论的余地吗?那真的是他吗?
那绝不是我!我平时绝对不会去想这种事情的!
他缓缓摇着头,极力否定着昨天遭受的一切。可是不管怎么想,自己本能地朝野兽乞讨献媚的淫态就越是鲜明,野蛮原始的交配过程在头脑中缓缓再现。再想到自己被粗大可怖的性器凌辱至放弃尊严,身为人类的自尊心被践踏到泥土里变得一文不值,他的羞耻感就节节攀升。
“…为什么,为什么忘不掉——!那种事怎么可能是真的……怎么可以是真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林玄栌捂住脸,眼睛内部的晶体热得快要从眼眶里融化流下来。
就算说服自己女朋友做了相同的梦只是巧合、就算装作没有看见她小腹上的粉色花纹,这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刚才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在装做无事发生,看起来和平日里的样子相差无几。
——直到有位女士牵着头喘着粗气的大型犬类,友好地朝陈薰柔打招呼,他才终于放弃了强撑。
在发出一声惨叫后,他牵着陈薰柔的手跑了不知道多久,才冷静下来。
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陈薰柔脸上浮现难以言说的复杂表情:林玄栌的心情,她全都理解。
她拍拍林玄栌的脊背,不情不愿地回想起自己在幻梦中,被粗暴制服于巨大的性器下,臣服于哥布林肉棒的荡妇模样。少女不由得脸上发烫。
“咳咳——!”
少年似乎是流泪流得太厉害,过呼吸导致了碱中毒,反胃感觉沿着脆弱的食道缓缓而上,差点将自己内脏呕出。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该吃早饭。反正是要吐出来的。
陈薰柔感受到周围来来往往行人鄙视的目光,如坐针毡,赶忙拉住林玄栌:“额,阿玄,你没事吧……前面有个公共厕所,要不我们去那里拿点卫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