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除了牢役没出,那些捕快衙役竟然只剩俩看门的了。
赵挽君正欲出击,打倒这俩看门的衙役,进暗道之地救人,却被近卫首领拦住。
“怎的了?”
赵挽君皱眉疑问。
但她知道,这位冷峻少言的近卫首领,肯定发现了什么。
近卫首领眼眸微冷:“看他们的姿态。”
赵挽君连忙看去。
只见遥遥望去,勉强看出,那两个看门的衙役,身子绷得笔直,如临大敌。
“这是在诈我们!”
赵挽君低声惊呼。
几人隔得远,也不怕声音传过嘈杂的大街。
“不过是惊疑之计,再等片刻。”
近卫首领话语十分的平淡。
几人耐心等待。
黄昏、入夜、夜深......
京城纷乱,衙门看似已经出动完全部人手。
可,等到快黎明之时,衙门中突然又奔出了数十个士卒,朝着城中某处突然起了纷乱的地方跑去。
一个深紫色官服的官员从衙门中走出,姿态臃肿,面色不愉。
“本官都说过,这种情况,哪个刁民敢犯衙门不成?”
“这王相,当真是多疑的很!”
守夜的衙役连忙睁开眼睛,恭恭敬敬地对城衙行礼。
城衙也没在意这点。
他困极了,嘀咕着,缓步从衙门中走出,上了一台准备好的轿子。
轿子摇摇晃晃远去。
而守门的衙役又迷迷糊糊地眯上了眼睛。
“这下,衙门才算空了。”
某个青年近卫冷哼一声,显然也是对乾国相臣的重疑感到无奈。
只可惜的是,相臣虽疑,却抵不过乾国群官懒散。
相臣命令下来,要求严守,布下陷阱。
但这城衙大人却不以为然,觉得不会有人敢趁衙门空虚就冲撞进去。
这是乾国腐烂的根,是心态上的顽疾,不是换个人掌权就能改变的。
近卫首领环顾四周,警惕着动静。
他一声令下,两个身手极好的近卫兄弟无声无息地掠出。
夜色遮掩了他们的身影,仿佛披上了一层黑纱。
两名近卫手脚轻盈,半点声音都没发出。
那俩守夜犯困的衙役,连眼皮子都没睁开,就被瞬间放倒了。
几人顺利进入衙门之中。
为了不惊动大牢中的牢役,他们的行动依旧动作轻微。
此时若是被人发觉,吸引士卒包围而来,那就不妙了。
赵挽君对衙门中的排布十分熟悉,很快带着几人来到她以前办公的内室。
内室中有股汗臭味,显然早已有其他人接替赵挽君的职位。
还好,现在京城到处生乱,这新任的司衙,要么回了家,要么还忙着处理案子呢。
赵挽君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机关,打开了暗道。
也得亏这机关隐蔽,是某块低矮墙砖,否则暗道早就被发现了。
墙壁摇动,一道缝隙露出。
几人推开暗门,从楼梯走下,顺利进入暗道之中。
可是,一进来之后,他们有些惊住了。
这暗道,坍垮了!
一堆巨石碎土挡住了暗道,遮得严严实实。
暗道挖得深,上面是黄土掉落之后,空缺出的一大片空间。
李源曾经走暗道时,吐槽过的一句‘你这暗道掉渣,该修修’,如今竟然真的塌了!
赵挽君眼眶顿时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