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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他这伤救得及时,浑浑噩噩的喂了几天药,他这条命硬,又被救回来了。
这几日老乞丐来得少,他观察了一下,庸大夫虽然看似跟老乞丐想熟,其实也不怎么待见他。
那天,庸大夫给他喂了药,查看了他的伤势,说是已经快好了。这让他很是恐慌,快好了,那他又要被老乞丐带回那个破屋子奸淫……
若是跟庸大夫求救的话,万一被老乞丐知道,怕是事后免不了一通报复。
他犹豫再三,揪住了庸大夫的袖子。庸大夫起身,看他拉着自己的袖子,不由问道:“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双眸含泪看着他,“庸大夫,帮我……”
“帮你?”
“嗯。那个老乞丐,他……”他刚开了个头,门帘被掀开,老乞丐探头进来,“喂,小子叫我?”
他惊恐的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望着他。
庸大夫拍了拍被子安抚着他,回头看着老乞丐,不悦的道:“让你看炉火,你跑过来干嘛?等会儿药煎糊了你可得赔我药钱!”
老乞丐咕哝几句,这才走了。李郁捏着手指,过了许久,猜想门外的人应该是走了,才又拉住庸大夫的手,低声哀求道:“庸大夫你听我说,我是重伤之后被那个老乞丐捡到的。你也看到我身上的伤了,他对我很残忍,自己不能人事,就用棍子捅我下面……害得我流血不止,竟用草叶子来堵。庸大夫,你救救我吧,不然我会死在他手里的……”
他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委屈得眼眶通红。
庸大夫叹了口气,把手抽了去,“我没办法救你。这老贼头平日就滑得很,做了坏事也没人捉得住他,你落到他手里,怕是不好办……”
他想了想,无奈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是真没办法救你。你看我就这家破医馆,平日混口饭吃,上还有老母还等着我赡养,我救了你之后自己倒是不怕,但我母亲若是被他报复又该怎么办呢?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着老人家……”
“庸大夫,你别急,你只需跟他说……就说我得病了,会传染给他,让他把我丢了就成。”
“不行,他报复心极强,这样做恐怕你会有危险。”
李郁愣了愣,眼巴巴的望着他,又挨过去扯了扯他的袖子:“庸大夫,你菩萨心肠,救救我吧!只要让我摆脱那个变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需得做什么。”庸大夫被他两眼泪汪汪看得遭不住,起身躲开他道:“真的,别求我,求我也没用。”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李郁望着帘布飘荡,沮丧的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老乞丐又进来了,李郁现在是见了他就往被子里躲。庸大夫在跟前他还知道收敛点,两人独处时,那眼神就变得下流得很。
“小美人~”
被子被扯了开,老乞丐半身上榻,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他脸色难看极了,老乞丐见状眯了眯眼。他还以为又要发难,结果老乞丐却问他:“对了,你那件披风呢?我记得拖你过来的时候你还穿着……”
“怎么了……”
他不明所以,老乞丐一边在屋里找一边跟他说:“外头来了一辆马车,该不会是你的家人找来了吧?”
他看了看那贼精贼精的目光,知他在试探,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最终,老乞丐还是找到了藏在床铺下黑披风,仔细摸了摸那金色纹路,突然道:“娘嘞!原来是金丝银线啊!”
惊讶过后,就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来了。估计是在衡量他和外头那些人的关系。
李郁裹着被子,一脸懵懂的望着他,心里也在猜测外头那些人的身份。以如今形势来看,他在京中应该是敌人多过朋友,外头的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万一是认得他的,岂不遭殃了!
老乞丐打量着他的神情,有些放心下来,卷起披风就要出去。
李郁突然道:“你干嘛去?”
“当然是拿去卖了!你以为看病不要钱的?”
“那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拿走!”
他不知哪里来的脾气,被他打怕了的胆子又大了起来,赤脚下床要去抢回去。
老乞丐回身一推,怒道:“下贱的东西!你的命是老子救的,你的东西也是老子的!”
“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我看你是不长记性!”老乞丐提脚往他膝盖一踹,踢得他摔倒在地!随后横眉凶相,挽了袖子就要打他。突然,帘子被掀了开,一个声音斥道:“大胆刁民,何故喧哗!”
老乞丐一愣,把披风往后头一藏,回头送上笑脸道:“嘿嘿,小人管教婆娘,小声点儿!这就小声点儿!”
李郁偏头朝里,用手挡住脸。
屋里静了静,那人的脚步声最终离开了,他和老乞丐都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出声了,只静听医馆外的声响。
“主子,里
', ' ')('面只有一对夫妻……”
随后声音渐低听不见。
李郁向门帘看去,隐约看到外间的白衣人影走动,卷云纹的靴子从眼前一晃而过,靴子的主人似乎在打量这间医馆。
他脑海里咯噔一下,忆起地牢里那一抹白影,连忙起身冲过去,却被老乞丐及时发现一把揪回来按住。
他张口欲喊,随即嘴也被捂住了!
庸大夫在外头温声道:“爷,您要的仙鹤草,小的这儿就这么多了……诶哟,这这……小的找不开啊!”
先前那个侍卫说:“找不开就不找了,就当今儿什么都没看到。”
“是是是,小的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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