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蛇最会得寸进尺。
她摩挲着他温凉如玉的窄腰,一点点试探。
伏惟初感受到腰间的异样,垂眸看她,担忧问:
“乘雾,你又被心魔控制了,对吗?”
风乘雾张口本想反驳,可见他一再纵容她的动作,她忽地顿住,改口道:
“是。弟子无能,勘破不了心魔,师尊救我。”
心魔只能自己勘破,他人无法插手。
哪怕是身为世界本源的伏惟初,也无法强行干涉。
他本想暂时离开,不在乘雾面前现身,以便她勘破心魔。
可他离开的时间里,乘雾的心魔不仅没削弱,反而变得更强了。
他不能再抛下她。
伏惟初深深注视着她,眉间带着浓浓忧思。
他拂过她的头,道:“我带你回灵山。”
“好。”风乘雾笑着应道。
就像是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去哪里都行。
宽大的袍袖拂过,遮蔽了她的视线,眼前只要一片素白,当那袍袖挪开,他们已经回到灵山。
风乘雾从灵山脚下赶去青楼,花费半日功夫,他带她回来,却只用瞬息。
面前是灵山之上的神树,枝繁叶茂,树冠遮天蔽日,却只有寥寥几朵泛白的花苞。
就如她师尊眉峰间化不开的愁绪一样。
遇到她这样欺师犯上的孽徒,哪个做师父的都会头疼吧?
“师尊,您怎会出现在那种烟花之地?”
风乘雾问着,缠在他身上嗅闻。
确认他身上只有神树的清香,和刚刚沾染的些许桂花芳香,没有奇怪的艳俗脂粉气,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但还是疑惑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乘雾去了,我不放心……”
伏惟初小声说着。
似是觉得这样说显得他控制欲太强,容易引来小蛇的不喜,他又赶紧补充道:
“因为乘雾说过,你破了我的身,让我安心跟在你身边。”
所以,他跟着乘雾……是对的吧?
伏惟初不太确定地想。
风乘雾呆住,表情僵硬。
“昨晚,那也是师尊?!”
风乘雾惊恐。
伏惟初缓缓点头。
乘雾总说他演得不像,他也很发愁的。
风乘雾:“……”
她彻底僵化。
欺师犯上,还对师尊大放厥词。
天啊,她都做了些什么?
师尊这都能忍住没用树藤抽她,当真是太纵着她了。
风乘雾下意识往下看,看师尊衣袍下的腰腹下身。
仿佛还能想象到他被水打濕,想象到他吸吮着她手指的触感。
她咽了咽唾沫。
她,胆大包天,把师尊当青楼小倌,破了身。
她究竟是怎样的孽徒。
要不师尊还是把她抽一顿吧,不抽她她心里过意不去。
“那个,师尊,我那样对你,你不生气吗?”
风乘雾落在他腰上的手都不敢落实了,因为想起她在梦境水池里,掐着他的腰,把他摁在水中石头上破身。
“是有一点不开心,因为乘雾总说我不像我。”
伏惟初对此很苦恼。
“不过我知道,那是因为是在梦境里,乘雾自己也并不清醒,你的潜意识给了我这样的设定,你就信了,无法扭转认知。”
风乘雾:“???”
生气的点居然是这个?
她可是对师尊大放厥词,做了大不敬的事啊。
“其他那些……您不生气吗?”
风乘雾怯怯问。
伏惟初思索了会,也没明白她是指的什么,干脆摇了摇头。
“都不生气,我知道乘雾很好,是个好孩子,并不是真的想伤害我。”
虽然最开始有点疼,有点奇怪,但乘雾并没有真正伤到他,那种感觉其实有一点……舒服。
如果那是乘雾喜欢的话,他也很愿意让乘雾那样做。
就像是他愿意让小蛇钻入他的花里,把他弄得到处是蜜液,弄得一团糟。
风乘雾被师尊对她的宽容程度所震撼。
师尊能容忍她在梦中欺辱他、将他破身,或许在现实中也……
风乘雾咽了咽唾沫,移开视线,不敢想下去。
罪过罪过。
这心魔她是真过不了了。
这换谁来都得栽啊。
难怪心魔劫能和天雷劫并列,成为渡劫飞升的两大难关。
“为何不语?”
见她许久不出声,伏惟初忍不住问。
“我在想……这心魔劫太难,我过不了。”
风乘雾可怜兮兮地贴着他,睁着清澈的眼睛问:
“师尊会因此嫌弃我吗?弟子无能,让您失望了。”
“我怎会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