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乘雾轻笑。
“嘴上说说可不算,来亲身展示一下吧,让我看一看你是不是货真价实的花魁。”
他呼吸一滞,眸光微凝。
风乘雾松开辖制着他下巴的手,往后一仰,躺靠在椅背上,指尖轻点桌面,道:
“开始吧。”
他深呼吸,缓缓从椅子上起身,随后身体矮了下去,跪到她腿前。
他试探着触碰上她裙摆下的足腕,抬头请示:
“请让奴伺候您。”
这句话他说的并不熟练,像是生涩的模仿,包括动作也是。
风乘雾很怀疑这位花魁平日里根本没怎么接待过客人。
这很有意思。
就跟他那张跟她师尊一模一样的脸一样有意思。
风乘雾单手撑着脑袋,对他微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他缓缓俯下身,鼓起勇气掀开她脚边的裙摆,鼻息钻进去,试探着顺着她的腿往上爬。
就他那缓慢的动作,风乘雾都有些担心他在她裙子里迷路。
她隔着裙子抚上他的头,指引着他,才将他引上正途。
屋内的芳香更浓了。
就连从窗外吹入的风都带着花与蜜的甜香。
风乘雾恍然回头看去,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满城繁华盛开。
“师尊。”
她喃喃唤了声。
裙中的人忽地僵住。
风乘雾伸手按在他肩头,不允许他逃离,道:“继续。”
又过了许久,她在他服侍得入迷时,忽地问:
“你说,师尊会吃弟子的蜜吗?”
裙中忽地传来被呛到的咳嗽声。
风乘雾掀开裙子,将他放了出来。
骤然见到明亮的光线,他瞳孔骤缩,神情慌张。
风乘雾伸手,为他拭去下颚的晶莹,注视着那张熟悉的脸,继续问他先前的问题:
“会吗?”
“会、会吗?”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也呆呆重复了句。
风乘雾笑。
“当然不会。”
她落在他下颚的指腹力度加深,留下一个指痕。
她注视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缓缓道:
“只有你这样的浪荡的青楼小倌,才会跪在女子脚下,摇尾乞怜,拼命讨好,求我给你一口吃的。我那如清风朗月般的师尊怎么会做这种卑贱的事?”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委屈受伤,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情绪。
他扭过头想要逃避,却被风乘雾一脚踏在肩上,踩到在地。
风乘雾顺势坐了下来,腿压住了他的肩膀,俯首对他道:
“继续吧,既然是花魁,就要拿出点花魁的本领才行。”
“你的表现实在很烂,再这样下去,我会让那管事把你降为最末等小倌。届时,你可遇不到我这么好的客人了。”
他瞳孔骤缩,像是吓坏了。
在风乘雾的恐吓下,唇忙舌乱地服侍起来。
我可真坏。
风乘雾想。
腾蛇天性顽劣,天生就知道该怎么折腾人。
等到花魁被她折腾得满脸晶莹,睫毛挂露,好不凄惨了。
风乘雾才故作怜惜地为他擦干净脸,将他拉起来。
并拂过他的发丝,夸赞道:
“你做得很好,想要什么奖赏。”
他摇摇头,只忐忑问:
“你会让我被降为最末等的小倌吗?”
风乘雾失笑,“当然不会,我会把你买下来,为你赎身,将你带走。以后,你只用服侍我一个人。”
他长松一口气。
又过了几息,才后知后觉向她道谢。
“多谢上仙相救。”
就这样,风乘雾把他带了回去。
当然不是带回灵山。
她疯了才会把他往灵山带。
她把他安置在她在人间置办的宅子里。
那里位于盛京城中,最是热闹非凡之地。
她于闹中取静,在宅院外设了禁制,不论是凡俗之人还是修士,都会下意识忽略这里。
这宅院在外看来不起眼,内部别有洞天,有山,有水,有楼。
被买下的花魁跟着风乘雾进入院中,不住环顾四周,很是好奇的样子。
“这是上仙的住处吗?”
“只能算是一个临时落脚地,我的住处可不在这凡俗之中。”
他闻言了然,并未多问。
“你不好奇我真正的住处在哪吗?”
风乘雾停下脚步,故意问。
他也随之停驻,犹豫着道:
“我想,上仙并不会与我这种凡俗之人说这些。”
“那也未必。”
风乘雾注视着他道:
“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东西,我的住处,我的过往,还有……我的师尊。”
“啊?”
他吃了一惊,抓着袖口,纠结着道:
“您的师长,那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您为何会告诉我?”
“因为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风乘雾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我没跟你说过吗?你长得跟我师尊很像,世间竟有这样的巧合,真让我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