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狼们确认她和狼爸都不需要后,立刻开心地将猎物带走撕咬,嗷嗷叫着争抢。
自己亲手抓到的猎物,吃起来格外香。
幼狼们走后,刚给二胎小崽子们哺乳完的乌风撑起身,邀请她喝奶。
这个也不用!
白露连忙拒绝。
之前在洞穴中,她被他喂了半个冬天的奶。
那是冬季缺乏食物,她不肯吃他带回来的猎物,他担心她饿着强行喂她,白露也没办法。
但现在可不缺食物。
然而,乌风还是以她这几天没喝水为由,坚持要喂她。
“食物里的水分就够多了!”白露道。
她并不需要经常喝水,动物血肉中的水分就足够她用了。
可乌风将喂她奶的坏习惯保留了下来,留到了现在。
无论她怎么说,他都要捧着自己来到她面前,挤着喂上她几口。
只有当她的蛇信舔过他,他才会心满意足。
白露想,这或许也是他表达爱意的方法之一。
只是同样让蛇难以理解。
但看着他被她舔后满足轻叹的模样,白露想,只要他不太过分,她都可以配合地满足他。
然而事实证明,如果不坚定拒绝的话,某头狼就会得寸进尺。
白露抹去嘴角的乳白,只觉自己浑身都染上了奶味,她逃进水潭里才躲避掉。
真搞不懂,他同时哺乳五只小狼崽,哪还来得这么多奶喂她。
肯定是因为夏天食物丰富,他的奶量也随之大增。
这样的情况,直到狼崽四个月大时才得到缓解。
小狼崽长得飞快,身体愈发敦实,胃口也随之变大。
这才让白露得到解救。
大黑狼没有更多的奶喂她了。
乌风对此感到格外遗憾。
四条小蛇也破壳。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窝小蛇在他们身边生活了三个月,直到深秋才离开。
小蛇们离开的那一晚,乌风对月枯坐了一夜。
这一次,他没有悲伤而痛苦地嚎叫。
但白露知道,他内心肯定是难过的。
她来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背攀爬而上,最后将下巴搁在他的狼脑袋上。
乌风在她开始爬时,就悄然伏低,放低了身子,让她能爬得更稳。
“它们会有自己的生活。”
白露抚摸着他的狼耳安慰他。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还能再见。”
他们记得彼此的味道,如果相遇,一定能够认出对方。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只是以不同的方式生活着。
乌风沉默了会,道:
“我明白……”
早在怀上这一胎时,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最后的结局已经比他预想中得要好得多。
孩子们跟随他们生活了三个月才陆续离开。
她也还在他的身边……
他所难过和担忧的不止是孩子们的离开。
还有她。
他知道孩子们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新世界。
所以,除了血脉分离的疼痛外,他对它们也是尊重和祝福的。
但这也会让他想到她……
他能接受并尊重孩子们去寻找自己的世界,但绝对无法接受她的离开。
每一次与幼崽的别离,都会让他心中升起担忧。
担心她也总有一天会离开他。
好在,她现在还在他身边。
乌风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清冷香气,偏头问她:“今晚,要做吗?”
“欸?”
白露惊愕。
这话题是不是跳转得太快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春冬才是他的繁衍季吧?
而现在是秋天。
难道又一次失去幼崽后,他再度进入了繁衍期?
虽然不解,但乌风都邀请她了,又是在这种他情绪低落的特殊时刻,她当然是要满足他的。
她与他在湖畔月色下缠绵一夜,月光将他们的倒影投映在水中。
貌美的白蛇缠绕着黑狼,将他侵占。
黑狼承受着一切,接纳着一切,敞开怀抱主动拥抱着身上的白蛇。
几天后,白露终于知道乌风这些天为什么这么缠着她了,甚至在孩子们离开的当晚就要跟她做。
不是他的求偶期到了,而是她的。
这些天,乌风除了跟在她身边,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敏锐的狼鼻子嗅着从风中传来的所有陌生而躁动的气味,然后满森林地揍蛇。
这些天里,乌风已经揍趴下了十几条雄蛇,并将他们驱逐出这片森林。
他没给任何雄蛇来到她面前的机会。
如果不是白露总能从他身上嗅到新的气味,她可能真会以为生活平静如初。
乌风又一次从外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