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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我一直以为我家青书算得上是熊孩子中的斗战圣熊了,没想到熊大人才是真的熊!这明教上下敢不敢出来一个靠谱的?敢不敢?
青书:刚刚是谁触动机关,差点让我们俩都被射成刺猬的?
七叔:要不是因为你非要找明教的财宝,会出事吗?
青书:…………
导演:明教下一任教主一定靠谱!非常靠谱!O(∩_∩)O~
另附原著阳顶天遗书一封:
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我手,我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
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能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
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亲笔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大护教法王、五行旗使、五散人,颁余遗命曰:‘不论何人重获圣火令者,为本教第三十四代教主。不服者杀无赦。令谢逊暂摄副教主之位,处分本教重务。
乾坤大挪移心法暂由谢逊接掌,日后转奉新教主。光大我教,驱除胡虏,行善去恶,持正除奸,令我明尊圣火普惠天下世人,新教主其勉之。
余将以身上残存功力,掩石门而和成昆共处。夫人可依秘道全图脱困。当世无第二人有乾坤大挪移之功,即无第二人能推动此‘无妄’位石门,待后世豪杰练成,余及成昆骸骨朽矣。顶天谨白。
余名顶天,然于世无功,于教无勋,伤夫人之心,赍恨而没,狂言顶天立地,诚可笑也。
62、两个毕生对手的首次交锋
圆真与张无忌先后冲了出去,厅内如今还站着的便只有莫声谷与宋青书。七个还都在调息的明教高手与他二人面面相觑,一时竟都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宋青书揭穿了圆真的大阴谋又洗清了阳教主夫妇二人的冤屈,明教上下本该谢他。只是武当派亦是围攻明教的名门正道之一,焉知他不会如圆真一般“出奇制胜,兵不厌诈,宋青书一人杀死明教七大高手”?
莫声谷显然也意识到了此时明教七大高手的生死竟只在他一念之间,只是他行事为人一向是光明磊落胸怀坦荡,这等趁人之危之事却是从来都不屑为之,开口道:“青书,热闹已看过了,该回去了!”
宋青书亦无意对这七人痛下杀手,当下便回道:“是,七叔!”
周颠行事虽颠颠倒倒,却也不是不知好歹,当下便叫道:“莫七侠、宋少侠,多谢啦!”
被一魔教中人诚挚致谢,莫声谷听在耳里便觉不是滋味,只冷哼一声,回头道:“趁人之危非正道中人所为,不必言谢!”又恨恨地瞥了一眼杨逍,“杨逍,你这淫贼!如今暂且饶了你,待我武当攻上光明顶,我六哥必亲取你性命!”
杨逍眼见莫声谷与宋青书要走,此时竟缓缓站起身来,沉声言道:“莫七侠与宋少侠于我等有救命之恩,杨某原不敢相强。只是事关重大情非得已,还请宋少侠留下一件东西来!”原来方才张无忌急于去追圆真,又忧心宋青书会趁机对明教中人痛下杀手,便暗使一道劲气直点杨逍“玉堂穴”为他化解了圆真的“幻阴指”。自从“蝶谷医仙”胡青牛一死,张无忌辨认穴道之技已是当世无匹,他又刚达到九阳神功大圆满的境界,一手内功更是震古烁今出神入化,这一道劲气打出除了身受的杨逍之外,竟是无人察觉。
莫声谷闻言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怒道:“你们魔教有什么东西值得我们贪图?”
宋青书却是极聪明灵醒之人,眼见杨逍站起身来便知凭他与莫声谷的武功,纵然联手也未必是杨逍的对手,当下便道:“杨左使,贵教阳教主遗书与乾坤大挪移心法仍在密道之中,在下并未妄动。”言语之间,已是客气了许多。
不等杨逍答话,这回还是周颠先开口:“小子,你方才明明在读咱们阳教主的遗书!乾坤大挪移心法是我教中至尊绝学,还不快还来!”
眼见周颠这般颠三倒四,明教那几人也全不信他,宋青书不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强忍怒气道:“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
宋青书还能忍得了怒火,莫声谷却唯恐自己再与这些明教中人多说一句便要大打出手,当下喝道:“青书,勿需与他们多言!我们走!”
事关教中绝学,杨逍怎能凭他一面之词就轻易让他们离开,厉声道:“两位请留步!”一掌向宋青书击出。
杨逍这一掌出地极有分寸,扣锁宋青书肩头取他“肩贞穴”,只意在留人。然而莫声谷对魔教中人早有根深蒂固的恶感,此时见他背后偷袭,当即拔剑出鞘,使绕指柔剑法一剑向杨逍当胸刺来,剑到中途,剑尖微颤,竟然弯了过去,斜刺他出掌的右肩,竟是要断杨逍的一条胳膊。
杨逍生性孤僻高傲,因纪晓芙之故对武当尚有几分客气,此时见莫声谷出手这般不留情面,当下也恼起火来。他内功精湛,右手食指在莫声谷的剑身上屈指一弹,便将莫声谷的这一剑震开了去。宋青书见莫声谷与杨逍缠斗,也急忙拔剑来救。杨逍见他们叔侄二人同时出剑,当即双掌同出,竟是使乾坤大挪移神功,将莫声谷的一剑引向了宋青书,又将宋青书的一剑引向了莫声谷。
眼见叔侄二人手中长剑同向对方刺去,厅中其余六人竟同时惊呼出声。他们虽佩服杨逍的神功,却也深觉杨逍这般所为未免过分了些。这六人不久之前刚领教过杨逍的乾坤大挪移,只当这叔侄二人绝避不过这一剑。哪知,耳边只听得“哐啷”一声,宋青书竟忽然松手,任由长剑落地,眼睁睁地望着莫声谷的一剑向他刺来。而莫声谷眼见自己的长剑将刺中师侄,便急忙运气吐纳,亦是拼着自己身受内伤也将这一剑撤了下来。
由来练武之人,但凡手中握剑,出手反击已是本能,绝无自行弃剑的情况。而临阵对敌素来讲求纵使狮子搏兔也必全力以赴,断无一剑刺出再强行收回的道理。这叔侄二人这般情深义重,情愿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了对方,明教六人见了俱是一叹,心中暗道:若是明教上下也有这般情意,又怎会为了一个教主位落到今日之田地?
却是杨逍见莫声谷自伤内腑,而宋青书又面色青白失魂落魄,当即出手将宋青书扣在掌下,彬彬有礼地道:“宋少侠,还请将乾坤大挪移心法交出来!”
“杨逍!”莫声谷伤了内腑,才一出声便抑制不住地一阵咳嗽。“你好卑鄙!”
杨逍面色不变,只沉声道:“在下并无伤人之意,只要二位将阳教主遗书与乾坤大挪移心法交出来,便任由二位离开此地!”
宋青书如今性命都只在杨逍一念之间,他却恍若未觉,只呆呆地望着莫声谷轻声道:“七叔,是我不好……”
与此同时,张无忌却已与小昭一同来到明教密道。二人沿着长长的甬道一路向前,只觉这甬道地势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前面分了几道岔路。张无忌逐一试步,岔路竟有七条之多,正觉毫无头绪,忽听得左前方有人轻咳一声,虽然立即抑止,但静夜中听来,已是十分清晰。张无忌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般简陋粗糙的诱敌之计,我岂能上当?他当即出手捂住小昭的口鼻,站在左前方的甬道前,侧耳细听道中传来的声响。张无忌内功深厚,便是蚂蚁搬家的脚步声都难逃他双耳,更何况方才圆真与他对得一掌便已身受重伤,此时呼吸急促,竟很快便被张无忌辨明了所处方位。他随手接过小昭手中举着的火把,循着甬道深处传来的圆真的呼吸声狠狠砸了过去。
那火把在甬道中一路翻滚着向圆真飞来,圆真本能地便是挥手一格。这火把原是小昭随手在地上拾的木条点燃所制,质地极为脆弱,便是五岁稚童也能将其轻易掰断。可由张无忌灌注内力后大力掷来,竟是坚硬犹如金石一般,圆真只听得右臂一声脆响,已被这支火把砸断了胳膊。他见张无忌一身内功这般惊世骇俗,不由又惊又怕,抱着胳膊惨叫一声,急忙掉头而逃,再不敢暗算对方。
张无忌听到圆真逃走的脚步声,正要急起直追又忧心圆真还有后招,便向小昭吩咐道:“你留下,我去追。”
小昭心中记挂着母亲的吩咐要取乾坤大挪移,哪里肯依,只道:“公子,我跟你一起去。”
张无忌摇头道:“这密道我们都不熟悉,若是那恶人设计将我困住,只有你可令我脱困。”他神色沉静说话又有条理,无形中便教人信服听从。
张无忌一路向前,不久便见到甬道深处竟悬着两个大石球,若是滚落下来将甬道堵住,那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想到此节,饶是张无忌艺高胆大,也不禁一身冷汗。再循着这条甬道往前,前方岔路更多,而圆真已是不见踪影。张无忌心知今日已杀不了圆真,只得回头将小昭叫来,二人一同在密道中四下摸索,虽未找到他深恶痛绝的圆真,却仍是找到了阳顶天夫妇身死的石室。
张无忌见记载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犹在,不禁暗暗松了口气。方才在厅内听宋青书诵读阳顶天的遗书,他便已料想到这乾坤大挪移的心法极有可能已被宋青书带走,只是一来他深恨圆真害他义父一生;二来纵使当时不走,他也并无立场向宋青书索取乾坤大挪移,只得将机会让给杨逍,自己则追来密道碰碰运气。毕竟,宋青书是与莫声谷一同来的光明顶,武当规矩严禁偷师,而莫声谷又是最刚直不过,有莫声谷在,宋青书未必敢拿乾坤大挪移心法。
刚弯下腰拾起那张羊皮,张无忌又瞥见了骸骨旁的一副白绫。随手将其展开,上面所写的却正是方才宋青书诵读的那封遗书,张无忌沉吟片刻,忽而轻轻一笑,心中暗道:竟然还是过目不忘!如此说来,杨逍若是为难他,却也并不冤枉。
小昭见张无忌面色忽喜忽讽阴晴不定,不禁轻声道:“公子,你在想什么?”
张无忌自穿越以来,总以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绝对的主角。在鹰嘴崖与天门崖救了明教义军之后,他仍不曾重视宋青书,只当他是原著中那个不入流的反派。直至此时此刻,他才暗道了一声:惭愧,侥幸!若非莫声谷正直,乾坤大挪移十有八九已被宋青书带走;若非他多长了一个心眼,只怕早已被圆真封在密道之中成了冤死鬼。再一想,原本原著中铁板钉钉的圆真与他师妹的奸情,其发展都能这般云波诡谲,他终于开始正视这些对他而言原本不过是书中人物的各色人等。听到小昭有此一问,他不由微微一笑,缓缓道:“乱世之秋豪杰辈出,切不可因多了千年智慧便小觑了天下英雄!”
张无忌这番话说地没头没脑,小昭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张无忌自杨不悔的手中救了她,又带她找到了乾坤大挪移心法,救了她们母女一命,她是无论如何都要知恩图报的。
有小昭相伴,张无忌修习乾坤大挪移自然是鸟语花香。而光明顶大厅内,此时仍是剑拔弩张。
莫声谷心知魔教中人各个都是薄义寡恩之辈,说话犹如放屁一般。莫说乾坤大挪移不在他们身上,便是真在身上又给了他们,今日只怕也难逃一死。听闻师侄这般自责,莫声谷心知宋青书是指自己不该出言相救明教中人,便柔声向他言道:“青书,义所应当,万死不辞!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日后遇敌,手中长剑却要抓牢一些!”他内伤颇重,这几句话说来已是微微气促。
宋青书眼眶微红,低声道:“我怎能与七叔动手?”他想起上一世,那时七叔对他的关心与这一世又有何不同?他是武当三代弟子,年纪轻轻经验不足,闯荡江湖时无论有何危险七叔总挡在他身前。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一般,敢与七叔动手?行为不端已令七叔失望,与七叔拔剑相向,更令七叔伤心。
周颠见这叔侄二人这般情重,不由叫道:“杨逍,你拿乾坤大挪移就好,别伤了他们!不然,我周颠不饶你!”
宋青书见周颠行事为人这般颠颠倒倒,全看不明立场,竟似戏弄他一般,不由恨声道:“乾坤大挪移根本不在我身上,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