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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房间里之前空调努力酝酿出来的冷气也消弭殆尽,舒岑似乎是感觉到热了,有些不适地皱起了眉,文斐然抬手把空调打开,女孩子就翻了个身。
女孩子深壑的乳沟因为侧躺呈现了有些夸张的视觉效果,舒岑的手下意识往上一拢,雪白的乳肉无意识地漾出乳波,好像下一秒就要从T恤的圆形领口满出来似的。
文斐然曾几何时对这种肉体的诱惑并不感冒,毕竟于他而言皮相骨肉只有在被解剖刀切开之后才有区别。
但很显然,舒岑也不是第一次做那个于他而言与众不同的存在了。
文斐然拨开她在脸颊上铺开的乱发,低下头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小姑娘毫无感觉地咂了咂嘴,这种毫无危机意识的潜意识撒娇也深得文斐然的心。
他不自觉地弯起唇角站起身,先打给酒店订了餐,然后站在落地窗边一边看着这小城市的夜景一边思忖要把电话打给谁去查这件事。
不过是一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其实找谁查都可以,可文斐然手指在通讯录里无意识地滑动,最后却停留在了一个名字上。
吴秘书。
他按下去,电话很快被接起,吴秘书的声音依旧是恰到好处的温和:“您好,小文先生。”
文斐然其实很少和吴秘书联系,但认识却很早。
吴秘书是文令秋在下定决心踏入政界的时候由父亲亲自选的人,那个时候吴秘书也好,文令秋也好,不过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他那时才十岁,却正是忌讳别人因为年纪轻看他的年纪,坚持要吴秘书像喊文令秋一样喊他。
“吴秘书不会现在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吧,别叫我小文先生了。”这四个字象征着文斐然熊孩子的年代,现在听来确实只剩好笑了,“其实以您的阅历喊我全名也没问题的。”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吴秘书笑过之后也知道文斐然这电话不会是为了叙旧,“您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没有,想让你帮我查个人,最好能把他们一家人近两年的收入来源查清楚。”文斐然说:“包括他们家近年来不动产的购买记录,越详细越好。”
吴秘书闻言倒是愣了一下。
倒不是这活儿太难,而是这种小事文斐然完全没必要特地找上他。
且不说文斐然本身的出身就不会让他欠缺人脉这个东西,何况他还身处公安系统,要想查一个人还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好的,小文先生。”
“名字我等一下发给你。”
文斐然挂了电话之后自己也有些琢磨不透自己了。
他找吴秘书查,不就等于在卖破绽给文令秋吗。
看来是真的快得神经病了。
疼痛感在止疼药的药力下已经被压制住,可眼球还是有些发胀,文斐然闭着眼捏了捏鼻梁,就听见门铃声响了。
舒岑也被这一声门铃给吵醒了,懵懵地睁开眼看了看周围,文斐然顺手把外套盖在了女孩子的身上,遮住她胸口一片春光,才去打开门让送餐车推进门来。
舒岑从床上坐起身,想起刚才本来是让文斐然休息,结果自己却不小心睡着了,一时之间也有点臊,“抱歉……我不小心睡着了……”
“你这两天应该也没睡好吧。”文斐然在餐桌旁坐下,“不过你醒得正是时候,我们吃饭吧。”
舒岑其实食欲很差,中午也就随便垫了两口,不过晚上文斐然点的菜都很清淡开胃,舒岑难得有了食欲把一碗饭都吃完了。
吃完饭,吴秘书的消息就来了,范文一家人从前年1月1日起所有的收入和开支都被做成表格发了过来。
舒岑不知道文斐然在看什么,随手拿起果盘里的西瓜咬了一口,发现特别甜又兴致冲冲地送到文斐然面前:“这个西瓜特别甜!”
舒岑那意思是让文斐然接过去吃,可文斐然却非常自然地对准西瓜最鲜嫩的那块红尖儿咬了下去,然后伸出舌头沿着下唇把残留的西瓜汁也一并舔了进去。
“嗯,确实很甜。”
舒岑怯怯地收回手,看着文斐然咬过的那一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让它安安静静地躺回了果盘中。
“现在有件事得我们俩一起做了。”
舒岑听文斐然语气认真,也赶紧打起精神:“什么事?”
“这是范文家这两年的支出和收入详单。”文斐然给舒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我们要从里面找出异常的部分。”
“你这么快就查到了!?”舒岑又惊又喜,连连点头,“好,我要怎么做?”
文斐然把吴秘书发来的表格用电脑打开,和舒岑两个人一人抱个平板一人抱个电脑就开始看。
舒岑负责的是前年,文斐然负责去年,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舒岑不到半小时就感觉被各种数字晃得眼花缭乱,才知道一个家庭每年普通的零碎开支竟然有这么多,哪怕她已经从爸爸去世后的月份开始找,都找得颇
', ' ')('为辛苦。
然后舒岑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猛地看向文斐然:“斐然,你眼睛不好就不要一直看了,我自己来找就可以了,你先去休息休息眼睛吧。”
这么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就连她都觉得眼睛累,文斐然又怎么能受得了。
文斐然刚才看她两眼放光的样子还以为她今天不找到是不会去休息的,结果没想到这小姑娘一开口竟然是担心他。
他本想着拒绝,可还没说出口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点点头顺着舒岑的意思去床上躺了下去。
虽然和小姑娘一起找点事情来做很好,可事情做完舒岑肯定就会向他告辞回家。
倒不如顺着她的意思,再多留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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