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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阑的车刚一停稳,文斐然就直接打开驾驶座的门,手一把攥住文星阑的衣领把他从车里拉了出来,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他这一拳打得又狠又准,文星阑几乎能听到自己颌骨发出来的悲鸣,他的脸被打得直直地侧了过去,口腔中铁锈血腥味翻滚蒸腾,唤醒了他几乎麻木过去的痛觉神经。
反应过来的文星阑也反手抓住了文斐然的衣领,两个人在寂静无声的老旧小区中拉扯厮打,却又像是约定俗成一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惊扰到车里正在熟睡的女孩子。
不远处的黑暗中不时地响起肢体碰撞最原始的声音,就像是在宇宙中无声爆炸的行星。两个男人在这一瞬间摒弃了所有东西,甚至不需要任何语言上的沟通,目的只有一个,撂倒对方。
车里的酥酥这个时候终于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嗅到了陌生的味道,奶声奶气地就叫开了,从后座挣扎踉跄地跳到了前座,然后从车里扑腾了出去。
舒岑在酥酥着急忙慌的叫声中睁开眼,就看见一天一夜没睡的文星阑因为体力不支被文斐然一把推着撞回了车身上,然后扶着车身站稳就又准备朝文斐然扑过去。
她来不及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比大脑快一步动了起来,在文星阑抬起拳头的瞬间横插进了两人中间,挡在了文斐然面前。
“你们在干嘛!”
舒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不想被听出那一点哭腔来。
“不要、不要打架!”
文星阑的拳头就那么硬生生地停在了舒岑眼前,他对上女孩子的严肃而又戒备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空了。
她背后就是文斐然,她把别的男人护在身后,然后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文星阑本以为已经没有事情会比刚才更让他难受了。
这个时候酥酥总算连滚带爬地从车里冲了出来,对着文斐然怒气冲冲地叫了两声就开始蹭文星阑的腿,一边蹭一边还像是哭泣一般哼唧着。
文星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从地上把酥酥抱起来,直接转身上了车。
文星阑的车开远了之后文斐然走到舒岑身后脱下了自己的衬衣披在了她身上。
舒岑这才注意到刚才下车的时候太慌张,就连自己衣服被文星阑撕开了一个大口的事情都忘记了。
“没事吧?”文斐然问出口的同时还不忘用目光确认,“抱歉,我来晚了。”
舒岑赶紧使劲摇了摇头:“给你添麻烦了……”
“不要说这种话。”文斐然缓缓地叹了口气,也听得出舒岑语气中的疲惫,就拍了拍她的脑袋:“上楼吧,好好休息,明天醒了我来接你。”
舒岑到此时此刻是真的精疲力尽了,她感觉自己就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到了疲惫的极致。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清晨,文斐然在床上闭着眼,像是沉沉入睡,可实际上意识却依然清醒。
他确实没想到曾经在脑内列出的文先生候选人,竟然全都成了那个小姑娘的裙下臣。
那个电话虽然总接通到挂断加起来不到一分钟,可足够让他知道那头正在做些什么事了。
小姑娘带着哭腔和颤抖的哀求,淫水被阴茎抽动拍打的闷响,还有文星阑隐忍着嫉妒和怒意的语气就像是拉扯缠绕着文斐然意识的锁链,驱逐着偶尔弥漫上来的睡意。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吴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文先生,关于东成建设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电话那头吴秘书的声音也略显疲惫,显然文斐然屡次让他帮忙也让他牺牲了不少私人时间。
“谢谢吴秘书。”文斐然听完吴秘书的汇报,缓缓从床上支起了身子,“等我回律海请您吃饭。”
“吃饭就不用了,都是举手之劳,只是,”吴秘书说着顿了顿,“我毕竟待在文书记身边,有些事情要查还是要给他打个招呼的。”
“我明白。”
既然已经查到了这边市长的头上,如果不经过文令秋首肯,吴秘书也很难做,毕竟在外吴秘书的动作就代表文令秋的意思,他一举一动都不得不慎之又慎。
“辛苦吴秘书了。”
“不辛苦。”吴秘书笑着把话接过去又说:“只是文先生昨天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些好奇,我又怕我笨嘴拙腮说不清楚给您添乱,小文先生最近要有空就给文先生回个电话吧。”
“好,我知道了。”
文斐然挂了电话之后觉得吴秘书这用词真是太稳妥了,难怪能在文令秋身边呆那么多年。
好奇?文斐然相信他只要今晚之前没给他解释清楚,文令秋明天就能直接接手这件事情。
吴秘书这话说得委婉,实际上就是文令秋给他的最后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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