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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文令秋就出门上班了,舒岑看着一个人抱着狗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的文星阑,忍不住凑过去揪了揪他的头发:“你怎么不去上班呀?”
“今天上午没安排行程,晚点去也没事。”文星阑看见舒岑,眼底的寒意才总算缓和了些许,他把酥酥往地上一放就把舒岑接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小狐狸精,我又有两天没见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文启在厨房帮阿姨洗碗,舒岑红着脸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只能把在自己脚边活蹦乱跳的狗也抱了上来。
酥酥抬起头对着舒岑的脸就想舔,又被文星阑一个眼神瞪得缩了回去,嘤嘤呜呜地蹭着舒岑的颈窝撒娇。
文星阑看着又眼红又心妒,也学着酥酥的样子往舒岑怀里蹭:“小狐狸精你不能偏心儿子,我也要!”
“……”舒岑都没忍住笑出来了,“你要得可比酥酥多多了,小气鬼。”
“我就小气!”文星阑被说了一句脸皮反而立刻厚起来了,干脆挥舞着手准备再把酥酥赶下去,舒岑赶紧跳下他的腿护着狗子,文星阑也不急着抓她,就由她带着狗跑出好几步再装模作样地去追。
客厅里传来了女孩子的笑声让正在洗碗的文启手上动作顿了一下。
原来她也会笑得那么开心。
外面舒岑一开始还抱着狗跑,到后来也顾不上酥酥了,两人一狗追得如火如荼,最后舒岑还是在楼梯口被文星阑抓住,一把拦腰抱起。
“走,看看咱妈的房间去!”
刚才文令秋没说,可文星阑好像就已经知道属于母亲的那一间房在什么位置,扛着舒岑脚步轻快地上了楼就准确地找到推开了门。
舒岑在门口被文星阑放到了地上,跟着他一起走进房间,按道理这种长期没人住的房间推开都应该是一层厚灰,但房间里依旧干净整洁,看得出应该是定期有人打扫。
房间里的陈设和舒岑住的那一间差不多,也不知道是白以晴当时并没有带过多的私人物品还是事后有过清理,文星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属于母亲的东西,然后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相框,愣了一下。
舒岑走过去也跟着看了一眼,就看见相框里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男人是文令秋,脸上架着一副和现在款式相差无几的眼镜,除了整张脸看起来年轻一些之外,五官和眼神中那股疏离感倒是和现在没什么区别。
而女人很漂亮,五官精致而贵气,照片里她的头靠在文令秋的肩上,看着镜头笑得甜美而灿烂。
看得出文星阑应该长得更像妈妈一些。
“这是你妈妈吗?”舒岑侧过头看向文星阑,“她好漂亮啊。”
漂亮又贵气,穿着一条白裙子就像只骄矜的天鹅,让人看着都忍不住自惭形秽。
“嗯。”文星阑把合照放回原来的位置,“这个照片我妈也有一张,原本放在她的书桌上,她死了之后我把它和她埋一起了。”
一式两份,看起来像是很浪漫的事,可舒岑还没有忘记这里是白以晴的房间。
也就是说两份合照都由她一个人保管着。
午后,吃过午饭的舒岑吃了药之后就在药力的作用下去午睡了,亲眼目睹舒岑把一小把堆成小山的药片吃下去的文星阑感到无比震撼,在舒岑抱着狗入睡后就叫住了文启。
“她到底怎么了?”
见文启没有想搭理他的意思,文星阑只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你听不见我说话?”
文启现在脑子里还思忖着上午女孩子的笑声,看着文星阑的眼神也格外冷漠。
“放手。”
“我不放怎么样?”文星阑直接另一只手抓上了文启的领子,“你拽什么,你是那老东西的儿子吗,他的德行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文星阑最讨厌的就是文启这副和文令秋如出一辙的神情,每次看见就好像看见了那老东西年轻时的样子。
文启抬手握住了文星阑的手腕,小臂因为手掌的发力而微微绷紧。
“我说,放手。”
“我说我不放。”文星阑就像是感觉不到手腕的疼一样继续死瞪着文启,“文启,我早他妈想跟你打一架了,今天算是正好了。”
文星阑看不惯文启不是第一天,而是从看见他的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这个人了。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第一眼看过去,谁都觉得他和文令秋才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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