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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正明已经付了车费，陈寿到校门口就下了车，虚弱地靠在大门上。
他身上还有些A的信息素，靠得近的人会八卦地看着他。
有人打电话过来，陈寿从裤子里艰难地掏出手机接听。
赵云虎着急地问：“你在哪！？”
声音大地陈寿扭头看了看，朝正往大门口奔来的赵云虎挥了挥手。
赵云虎急忙挂了电话冲过来，他扶住陈寿，将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
“去医院吗？”赵云虎问。
没想到赵云虎没有骂他，陈寿有些意外。他点点头，现在比起面子，果然还是身体重要一点。
赵云虎迅速打了车，两人沉默地等着车。
陈寿太累了，他忍不住歪头靠在赵云虎身上，整个人都软了。
赵云虎默不作声。
陈寿虚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赵云虎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虽然痛心，但竟没有嘲讽：“现在知道错了？你应该对自己说对不起。发情期这么不小心，自己的身体这么不值钱吗？”
陈寿不愿再听，嘀咕：“像妈妈一样。”
赵云虎坐在外面等，感觉自己像个陪朋友打胎的冤种。
来来回回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孕妇。
赵云虎翻开手机查看消息，游戏QQ队正在问他的情况。
遥水：「寿寿你到底怎么啦（?◇?）？」
老子爱你：「没t真的好难受啊。」
赵云虎怀着歉意回复他们。
「对不起，室友出事了，我陪他来医院。」
检查完了赵云虎立马进去看，陈寿居然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医生低声说：“腔内很安全，没有受精，但是疲劳过度了，还是打点葡萄水……下午就能出院，记得忌口。”
赵云虎点头记下来。
下午三人来看陈寿。
此刻唐念和赵云虎的态度翻了个转。
唐念怒气冲冲，一边给他剥葡萄一边骂他：“陈寿我受不了你了，你到底是缺心眼还是玩得花！三个A！你在斗地主吗！？”
陈寿解释：“那真的是我朋友，我没想到他们那么——”
赵云虎抢在他面前接上：“畜牲。”
“你自己不会保护自己吗！？发情期还是初潮乱跑什么！你有没有点自我保护的意识啊？知不知道自己是O啊？”
陈寿快被说自闭了。
他也发觉自己做事太傻，一时间不敢说话。
魏远华给陈寿剪着指甲，闻言道：“哎呀不用担心，陈寿自己都没你们那么伤心，他自己有数。”
陈寿噎住。
陈寿被魏远华说得一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心情虽然很强烈怨念，但是的确算不上伤心，更没有抑郁。
如果是被高鹏做了，陈寿想想就要自闭。反观现在他身为O，被三个A做了一晚，现在居然还好好地和室友聊天，心情不能说轻松但确实没那么苦大仇深。
陈寿对自己深深地感到害怕了。难道我就是缺心眼的贱O吗？
唐念想起陈寿初潮那天遇见的三个极优A，回过味来，抬起头幽怨地看着陈寿，粗暴地塞了一个葡萄进去，“哦哟，感情是海王的课间娱乐啊。”
氛围稍微轻松起来。
陈寿没想到自己居然在分化成O两年后的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听到“海王”这个评价，一时哭笑不得。
陈寿思考片刻，还是想不出来自己和孟津凡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能说确实是“分化成O后让兄弟们干了个爽”。
魏远华给他剪完指甲，欣赏了一下，突发奇想问：“你是咱寝室唯一破处的吗？”
陈寿看向唐念。
唐念大惊失色：“我不是我没有。我还纯洁着呢。”
陈寿看向魏远华自己。
魏远华很淡定的介绍自己：“男，二十一，未婚单身，处男母单花。”
陈寿思考了一瞬，下了结论：“嗯，我就是唯一的那个浪子。”
赵云虎忍不住问：“我呢？”
陈寿啊呜吞下一个递过来的晶莹剔透的葡萄，看都不看他就说：“你？谁看得上？”
赵云虎草了一声，“我tm怎么没人看得上！”
陈寿扭头，像往常一样惯常跟他拌嘴：“虎子，做人不能这么好面子。要想破处找哥哥来，哥哥不介意抱你。”
赵云虎脸都绿了。
陈寿仗着自己是病号，得瑟地挑衅他：“别没A要你，变成个老处男O。”
赵云虎咬牙切齿：“我操你还差不多。”
魏远华噗嗤一笑，忍不住说：“别逗他，他有小男友的。”
唐念自己吃起葡萄，闻言八卦小旗子竖了起来。他还从来没听赵云虎讲过这方面的事情。
赵云虎快待不下去了，他起身道：“我要回去上课了，再请假要挂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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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亮着眼睛道：“别啊，讲讲，啥时候在一起了？”
赵云虎直接把唐念拖走了。
陈寿也忍不住八卦起来：“赵云虎什么情况？”
魏远华一脸高深莫测：“你知道他游戏id是什么吗？”
陈寿不假思索：“中华猛A。”
魏远华啧了一声：“那个端游！”
陈寿哦了一声，“不造啊，我只跟他打过手游。”
“叫守寿。”
陈寿：“手↘手→？哪个字啊？”
魏远华：“守护的守，寿命的寿。”
这下换陈寿脸绿了，“他不会是暗恋我吧。”
魏远华噗嗤一笑：“看把你能的。不知道是谁，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
“你没看见他钱包里有个照片吗？应该是高中合照，我估计就是他旁边那个寸头的男人，名字里铁定有个寿。”
陈寿感觉半只脚跨入八卦界，就已经两只脚靠近了O的世界。
焯，可是感觉很好玩哎。
他给出一个“接着讲”的眼神，两个人悄悄咪咪八卦起来。
“开学的时候他听到你的名字就不对劲，你自己没发现吗？”
“我以为我的自我介绍帅呆了呢。”
“那他每次打饭都要打生菜，每次又几乎没吃，问他他又说喜欢生菜，不怪吗？”
“我以为他发病呢。”
“还有他很介意有人喊他虎子——”
“这个不是因为我嘛，我给他起的绰号啊，他不是讨厌我吗？”
“……你是不是压根没住咱寝室，这不都聊过的吗？现在知道自己错过多少了吧。他之前说过有个讨厌的人喜欢叫他虎子，说他虎头虎脑，所以他讨厌这个称号。”
陈寿现在后悔了，他不该每次夜聊的时候打游戏睡觉屏蔽室友。那时候他心里有芥蒂，自己作的。
魏远华：“所以说赵云虎烦你，话又不听别人讲，我行我素。”
陈寿深刻地反思了自己，不知道究竟该把自己的错放在性别歧视还是缺心眼，最后还是归结与他一直为人诟病的缺点——死要面子。
魏远华走前还帮陈寿套了个成人纸尿裤，陈寿现在接受能力越来越强了，尤其是在这几次室友救援下，深刻感受到了室友革命友谊，这样羞耻的事情做得是越发自然。
他想起上午的八卦，心痒痒，用没吊水的那只手给赵云虎发了条私聊。
聊天界面空空如也，上一条还是几个月前的转账。
2022/2/2815:38:06
陈寿：「我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2022/2/2815:40:25
赵云虎：「有点。」
陈寿：「你遭人夺舍了。」
赵云虎：「……？」
赵云虎：「你自己问的。」
赵云虎：「“有点”看不懂吗，非要我说讨厌你吗？」
陈寿：「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赵云虎：「有毛病吧你。」
陈寿：「OO恋不会有好结果。」
2022/2/2815:50:03
赵云虎：「？」
赵云虎：「你要闲得慌就去搬个砖。」
赵云虎：「我宁愿跟A在一起。」
陈寿：「？」
赵云虎：「谁tm要和你在一起。」
赵云虎：「我tm」
陈寿：「你啥意思？厌A啊？」
赵云虎：「跟你说话费劲。」
陈寿：「解释一下啊。你到底是喜欢O还是喜欢我。」
2022/2/2815:55:00
陈寿：「喂！」
陈寿：「喂？」
2022/2/28/16:01:45
陈寿：「赵云虎他厌A啊？」
唐念：「你不知道啊？」
唐念：「这不是公知的秘密吗？」
魏远华：「陈寿不听不不听jpg.」
陈寿：「所以他真的有可能喜欢上我。」
魏远华：「噗。」
唐念：「臣以为不太可能。」
唐念：「喜欢魏哥的可能性还高一点。」
2022/2/2816:7:03
赵云虎：「……」
赵云虎：「是忘了我也在群里吗？」
唐念：「OvO莫？没啊，这些不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吗？」
陈寿：「你男朋友谁啊？@赵云虎」
赵云虎：「神经病。」
魏远华：「虎子你男朋友再不出现不会真的喜欢上我吧。」
赵云虎：「都tm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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