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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去给赵云虎买早餐了。
苗苗喝了杯牛奶，还有自己的小饼干吃，她分给赵云虎一半。
赵云虎恨不得把苗苗抱起来亲。
陈寿霆恨不得把赵云虎抱起来亲。
电视里放着狼出没，苗苗看得咯咯笑。
赵云虎昨天一晚上没上厕所，膀胱不得劲起来，现在里面晃荡着，小腹紧缩。
他看了看隔壁，自己掀开被子，完好的一条腿先下床，自己再搬另一条。
陈寿霆看见了，果然靠了过来，蹲下身子给他穿鞋。
赵云虎穿着白袜的脚被抓住，他稍微挣扎了一下下，就被陈寿霆强行拉过去，塞进鞋子里。
“要干什么？”陈寿霆给他穿好后问。
“……撒尿。”
陈寿霆起身抓过他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搭，把他扶了起来。
赵云虎想抽回手：“我拿拐杖。”
陈寿霆拦住他的腰，极度强势的说：“不需要，走。”
赵云虎的确有些憋不住了，只能默默往外走。
他们去一楼上厕所，走到楼梯口，陈寿霆忽然弯腰抄起赵云虎膝弯，一手卡在腋下，用力抱起来噔噔噔就下了楼。
赵云虎一脸懵逼。
等进了厕所，赵云虎想去隔间尿，陈寿霆帮他打开门，赵云虎蹦着进去，还没关上门，陈寿霆也进来了。
然后哗啦一声，把门的旋钮一扭，关了。
赵云虎无言瞪着他。
陈寿霆用右手从后面揽住他，左手就单手解他裤子。
赵云虎立马挣扎起来，他挂在陈寿霆右手和他的身体间，一手摁着陈寿霆的脑袋使劲往外推，一手拨开陈寿霆的手。
陈寿霆发着狠跟他较劲儿，眼睛凶巴巴的盯着他的下体，赵云虎见状吼了一声：“你有病吧！！”
来不及了他憋不住了。
赵云虎扒拉他左手的力道卸下来，急躁地撑在隔间上，催促：“快点！”
陈寿霆解开拉链，立马将裤子往下一拉，像小象鼻子一样的疲软性器耷拉在毛发间。
陈寿霆目不转睛，忍不住摸了上去。
他三根手指握着根部，伸腿把马桶盖踢起来，让赵云虎的性器对着马桶，语气里带着兴奋的意味：“尿吧，小鸡鸡。”
赵云虎咬着牙，虽然羞得大脑发懵，还是膀胱一松，经过刚才的斗争，更迫不及待地尿液宛如大军压境冲垮束缚。
水声响起。
赵云虎甚至打了个尿颤，羞燥得内脏都痛苦起来。
陈寿霆帮他抖了抖，好好地穿上裤子，倒是什么也没做。
他扶赵云虎出去，看见他郁闷的眼神，忍不住安抚：“不小了。”
赵云虎：“谁他娘跟你说这个了？”
陈寿霆嘻嘻笑着，忽然在他耳边说：“你知道我很大。”赵云虎又给了他一肘子。
赵云虎和陈寿霆回去，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陈寿看见他俩一起进来有些意外。
陈寿问：“你不上课？”
陈寿霆道：“请假了。”
赵云虎坐回床上。
陈寿忽然道：“那个，虎子，我有事儿。”
赵云虎疑惑地看着他。
陈寿：“我打电话让魏哥来了。等会儿就来。”
陈寿走后赵云虎安静了些。
陈寿霆看出点什么，郁闷发问：“你喜欢他？”
赵云虎还真沉默了一会儿，他在思考。
一开始他喜欢陈寿，因为陈寿那时候有些自大嚣张没心没肺，和旁边那个畜牲很像。但是陈寿有自己的可爱之处，他越来越喜欢。
但是深究下来，似乎，他对陈寿的喜欢后来更多的是保护欲。与其说最近的陈寿像陈寿霆，赵云虎觉得陈寿越来越像自己。
因为身份的转变担惊受怕，怕对方是觊觎身体而不敢轻易献出情感。受伤后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只是陈寿有人陪，他没有。
赵云虎思考的太久了，陈寿霆脸越来越黑。
“喜欢他什么？喜欢他叫陈寿？喜欢他长得好看？”陈寿霆看了眼苗苗，低声说，“我肯定比他大。”
赵云虎也低声回应：“你脑子里只有那个吗！？”
陈寿霆盯着他：“看到你就这样。”
陈寿霆话题一转，忽然问他：“你之后怎么样了？”
赵云虎低头，“转学。怎么可能还在那里读。”
赵云虎又抬头，“你为什么走了？”
陈寿霆道：“我也去复读了。”
赵云虎瞪着眼睛。
陈寿霆道：“你说想考O大，我就自己偷偷复习，想给你个惊喜，然后……我改了志愿，去了B大。”
他皱起眉，像是痛恨着什么一样表情狠恶。
那应该是对自己的憎恶。赵云虎没由来的想。
他想起自己高
', ' ')('中四年，烙得最深的不是早晚自习、谈过的男女朋友、打架，是陈寿霆。
和陈寿霆早晚自习，和陈寿霆打架，和陈寿霆当朋友，直至走散。
那天的信息素的确让他永生难忘，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原谅的，可每天都想陈寿霆，想再见到他。
高考完，他去找了陈寿霆，退学了。他可能给陈寿霆打过有几百次电话。因为是空号，所以敢肆无忌惮地拨过去。
现在人在眼前，他只敢虚张声势地骂几句，不敢说出真心话。
赵云虎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实在窝囊。
“喂，陈寿霆。”
陈寿霆表情有点可怜地看着他。
赵云虎问：“你要算是个A，喜欢我就直说。”
“我发现我喜欢你。能处我们就在一起。”
陈寿霆瞳孔一缩，猛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又猛地坐下，他抓住赵云虎的肩，眼睛熠熠生辉，那张扬的眉型快要挑到额头去了。
还没说话，突然听见软软的奶音问：“什么是在一起？”
陈寿霆猛地抱起苗苗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冲着赵云虎，教她：“叫嫂子。”
苗苗：“？”
她稚嫩的小眼神迷茫地看着赵云虎，乖乖叫了一声：“嫂子。”
赵云虎忍不住亲了一口苗苗的脸蛋，然后一双大手伸过来捂住了苗苗的脸，赵云虎正疑惑，陈寿霆低头吻住了他。
赵云虎愣了一下，感受到嘴上小心的啄吻，他主动张开嘴，接纳了陈寿霆。
两人吻得啧啧作响。这个吻里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年少轻狂的遗憾、抵死纠缠的狂热。
只有两人知道的痛苦绝望，和放不下的渴望，在唇舌亲密如一体的纠缠间消散。
苗苗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头上正发生着什么，她扒拉哥哥的手，用唯一露出来的嘴巴叫唤：“怎么了哥哥！天黑了？在做什么？苗苗要玩！”
眼前重新一亮。陈寿霆和赵云虎相视一眼，一人亲她一边脸蛋，亲得她嘿嘿直笑，“好玩！”
与此同时，陈寿住到了宗泽盛的寝室。
宗泽盛说：“我带你逛逛我的学校。”
其实应该是我们的学校。
四个人都约定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陈寿临阵脱逃，错过了他们两年。
陈寿问：“把小明和津凡也叫上吧。等他们上完课。”
宗泽盛道：“没课，他们都在实验室里。”
于是一通电话，两人都来了。
羌正明抱住他，恨不得举起来转一圈。
陈寿对身高差很是怨念，他才一米七八，这几个有一八八，他踮着脚才能亲到嘴。
——！
陈寿挥去那个奇怪的想法。
四个人从校门口开始，孟津凡介绍：“欢迎来到A大，本校全校师生约三万人，占地面积五千多亩……”
在三人进出无数次的校门，对着这高中无数次期待过的学校，陈寿大喊：“A大！再见！”
他在心中喊，好久不见。
从食堂到宿舍，从操场到教学楼，从材料科技实验室，到体育舞蹈教室，陈寿仿佛已经融入了这里。
原来每个大学都一样啊。
一天下来，陈寿刷出了四万多步的好成绩，他躺在羌正明的床上，小腿肚抽筋。
羌正明趁两人去实验室有事，躺到陈寿身边，问：“阿寿，我真的可以追你吗？”
陈寿使坏：“因为我有急支糖浆。”
羌正明果然被他整到了，露出嫌弃的表情，“我认真的。”
陈寿翻身趴在床上，看着他，凑过去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羌正明大气都不敢出，眼睛跟着他转。
陈寿问：“喜欢吗？”
羌正明猛点头。
“我也喜欢。”
陈寿深吸一口气，他认真发问：“你们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羌正明直视他说：“你让我试试。”
说完他直接亲了上来。
羌正明啄吻他的唇，痒痒的，他主动让羌正明的舌头滑了进来，等吻到呼吸不畅，他微微推开羌正明调整呼吸。
羌正明道：“他们今天晚上才有时间回来。所以我先代替他们把话说清楚。”
羌正明躺着，长长的手只能委委屈屈地放在自己胸口，却以一种宣誓的神态认真地说：
“首先，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你先听我狡辩一下。我们的确是趁人之危伤害了你，这个事情会记在心里一辈子。但是我们喜欢你，没有轻视、不尊重身为O的你的意思，因为哪怕你是A我们还是想和你睡！”
陈寿内心狠狠一震。
那个觉得同性恋很恶心的羌正明他……说想和身为A的我搞？
羌正明又开始扔炸弹：“我们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你了。因为大家都是A，不想让你难堪，但是现在做都做了，哪怕你突然又变回A我
', ' ')('们也不放手。你要是不愿意，你跟他们讲，不要现在回答我。”
陈寿面上一脸呆滞。
从高中开始就……？
动漫种经常会有那种场景，主角发现了某种线索，画面立刻就会带着灰蒙蒙的感觉不断闪现，慢慢串联成最终答案。
陈寿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脑中闪现过许多片段式的画面。
护食的羌正明递给他的大把零食、有事情总是第一个奔向他、和每一个说陈寿坏话的对象分手……
孟津凡强迫他发誓要考同一所学校、冷着脸扒掉他脏兮兮的衣服拿去洗、在他找对象后明显的冷漠……
宗泽盛紧紧握着的手、过年时电话里开玩笑的表白、同睡的夜里悄咪咪手冲……
陈寿眼睛越瞪越大，心里已然被卧槽刷屏。
原来那些被我忽略的小事，居然都是爱我的细节吗！？
这就是男同A钓直男A的小把戏吗！！
可恶。
……有点心动。
陈寿在心动中，又产生出一种伤心，他居然不知道好兄弟喜欢自己，那他岂不是辜负了那么多年！
他们对我这么好，我当着他们的面谈一个又一个！
“他们没有跟你表过白吧？——我现在只以个人的名义告诉你，我喜欢你。”
陈寿忍不住吐槽起来：“这个你不用争第一，我这辈子听过的告白已经很……”
羌正明闻言急忙打断他：“还有！如果你介意做那种事，我们以后就……尽量不做……”
说到这，羌正明有些紧张地宣布：“我讲完了。”
陈寿张开嘴想说话。
羌正明立马捂住，堪称惊恐地说：“别，你别跟我讲。”
陈寿强行扒开他的手，在羌正明逐渐加快的心跳中高声说：“那就交往呗。”
羌正明心跳差点蹦出胸膛。
“我，我可以吗？”
陈寿眉头一挑，“谁说是你了？”
羌正明愣住。
“我以后不渣别人了，”陈寿下巴顶着他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胸膛，捏住他呆愣的脸，“我就渣你们三个。”
陈寿嘛，男人嘛，只是想要三妻四妾而已，有什么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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