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自嫁过来,宋玉娘一直和赵蕴和相敬如宾,还是头一回发这么大的脾气。
事实上,若不是她T力不济,搬不动五斗柜上的美人瓶,闹出的动静只怕更大。
丫鬟小厮们唬得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赵蕴和倒早有预料似的,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他从衣袖中m0出一条五sE丝线编织的络子,里面塞了枚高僧加持过的平安符,徐徐走近,系在宋玉娘腰间。
还不等系好,宋玉娘便不耐烦地扯下来,紧蹙柳眉,问道:“侯爷到底是甚么意思?为何出尔反尔,戏耍于我?”
赵蕴和眉眼微垂,八风不动,答道:“夫人这话说得有些重了,答应你的事,自不该食言。可两位妹妹心有所属,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你这话哄哄外人倒也罢了,如何哄得了我?”宋玉娘要推桌子,却哪里推得动,要高声吵上两句,还没叫嚷,先咳得撕心裂肺,倒要赵蕴和端茶递水,小心伺候。
她将茶碗推开,恨恨地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粉颊滚落,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你实话告诉我,你是瞧不上我妹妹的庶出身份,还是已然看中了何家大小姐?”
赵蕴和听她这样疑心自己,脸sE沉下去三分,冷冷说道:“你也不必说这样的话试探我,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待她们成亲那日,我这个做姐夫的,必有厚礼相赠。另有一事,三妹年纪大些,于情于理都该先出门,她的婚事,也包在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防着宋玉娘退而求其次,将目光转回三娘。
他又说道:“至于何小姐,莫说我连她长甚么样子都没记住,夫人久病,消息不灵通也是有的——太子殿下瞧中了她,不日就要娶进府中,做侧妃娘娘去了。夫人往后说话还是注意些,没的损了侧妃娘娘的清誉。”
宋玉娘睁圆了眼睛,再也想不到他的动作这样快,连里带外一并料理了个g净,气得眼泪都忘了流,揪着可疑之处质问道:“太子殿下不是不近nVsE的吗?少不得又是你Ga0的鬼……”
“他为何不近nVsE,你b我清楚。”她这番话,g出赵蕴和压在x腔之中的老陈醋,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凌厉起来,“不错,是我托人将何小姐的画像呈递给了太子殿下,可殿下瞧中的到底是她,还是和你相似的容貌与气质?若是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如何肯老老实实上我的当?这相思病的根源,细究起来,还不是在你这里?”
宋玉娘不意素来少言寡语的夫君如此伶牙俐齿,更想不到有这等无妄之灾,双腮红一阵白一阵,到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蕴和忍了又忍,勉强压下满腹的酸气与怒火,将人抱进怀里,轻拍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脊背。
见她受不住他激,吐出口陈年瘀血,脸sE倒正常了些,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略松了松。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宋玉娘又急又气,生怕他疑心自己和太子殿下有甚么苟且,语气不知不觉软了几分。
“我知道。”赵蕴和暗叹口气,下巴紧抵着削瘦的香肩,手臂牢牢箍着纤细的腰肢,享受这久违的温存,“是他痴心妄想,失了做君主应有的气度。”
宋玉娘咬了咬唇,执意破坏旖旎气氛:“我几个妹妹都不入你的眼,何小姐也不成,难道要从蟾g0ng之上请位天仙,才好与你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