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剑感应到我的杀意,剑锋自动指向正在融合的巫祝与三长老。但当刘玄挥剑斩去时,剑尖却停在父亲眉心三寸——这个操纵三百场轮回的罪魁祸首,此刻眼中竟流下两行血泪。
“玄儿,为父的魂魄被囚禁在...“他的遗言被巫祝的魔纹吞噬,但刘玄已看清他后颈的星图胎记。那根本不是诅咒印记,而是用九百道禁咒刻写的囚魂阵!
血月咒印突然离体飞向星盘,刘玄的掌心浮现出完整的镜月之匙纹路。当巫祝扑过来抢夺时,谭小枚最后的妖力从青鸾剑柄爆发。剑身刺入星盘第九凹槽的刹那,刘玄看到了谶言最初的版本:
“九代血亲祭,可斩轮回锁。“
血月当空,刘玄望着星盘上浮现的原始谶言,忽然想起三年前在祠堂擦拭族谱时,指尖曾被卷轴暗刺扎破。此刻那滴渗入竹简的血珠,正在第九凹槽中凝结成赤色琥珀——里面封存的正是初代巫祝剥离的三魂七魄。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轮回锁。“青鸾剑突然发出鸾凤和鸣,剑锋挑起的血珠中浮现谭小枚最后的画面。她耳后脱落的金鳞化作月光石雨,在妖族祭坛上空拼出完整的往生箓。刘玄的瞳孔突然泛起金银双色,看清那些符文中夹杂的妖族密语:“以情魄为引,可破九世咒。“
巫祝与三长老融合的新躯体突然暴涨,魔纹爬满的皮肤下凸起数百张人脸。刘玄后颈星图胎记剧烈灼烧,青玉骨拼合的星图竟与他血脉共鸣。当第一根青玉骨刺入脚踝时,他看到了初代宿主剜心时的记忆——青铜棺中根本没有什么巫祝本体,那具镶嵌九百月光石的棺椁,正是初代宿主为封印情魄打造的囚笼!
“三百年来,你们用我的血脉温养魔种。“刘玄震碎缠身的血线,玄黄血在空中凝成镜月残章。当经文触及星盘时,第九凹槽的血晶突然迸裂,飞出七道流光没入青鸾剑柄的妖瞳。
剑身应声而断,碎片却化作三百青铜镜环绕祭坛。每面镜中都映出不同时期的刘玄,从垂髫稚子到弱冠少年,他们心口插着的正是历代宿主的青玉骨。巫祝的狂笑戛然而止,融合进程突然逆转——三长老的元神被星盘吸住,正缓缓扯出新生躯壳。
“不可能!九曜星盘明明...“巫祝的面具再次龟裂,这次露出的面容竟与刘玄母亲有七分相似。刘玄趁机咬破舌尖,将混着银血的玄黄血喷向青铜镜阵。镜面互相折射的光芒中,浮现出父亲被囚魂阵折磨的三百个日夜。
青鸾剑柄的妖瞳突然淌下血泪,谭小枚的虚影自泪珠中浮现。她残缺的指尖点在星盘中央,那些被篡改的谶言开始剥落。当最后一句“皿器归位“化作青烟时,浪琴山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龙吟。
刘玄的胎记星图离体飞出,在祭坛上空拼出完整的龙脉走向。每一处穴位都对应着血池中的青玉骨,而龙睛位置正是父亲被囚的魂魄!巫祝疯狂扑向星盘,却被自己设置的囚魂阵反噬——那些魔纹正沿着血管逆流,将他新得的躯体寸寸撕裂。
“玄儿,斩星盘!“父亲的声音突然穿透魔障。刘玄挥剑斩落的瞬间,看到父亲用最后灵力震碎心脉。喷涌的玄黄血染红九曜星盘,三百青铜镜同时映出血池底部的真相——所谓初代巫祝,不过是初代宿主被剥离的恶魄!
剑锋触及星盘的刹那,整座浪琴山地动山摇。刘玄的右眼突然看到时空裂隙中的景象:九代之前的先祖正跪在祭坛,将刚出生的嫡子放入血池。那婴儿后颈的星图胎记,与自己身上的封印阵纹完全相反。
“原来谶言本为封印而设...“刘玄的银血突然倒灌回心口,青鸾剑碎片自动重铸。新生的剑身浮现妖族文字,与镜月残章拼出完整箴言:“情魄归位日,轮回终结时。“
巫祝的惨叫声中,谭小枚残存的妖丹自剑柄飞出。月光石雨笼罩祭坛时,刘玄看清她银瞳中最后的画面:三百年前妖族圣女将情魄封入剑灵,自愿成为第一个皿器。而那位圣女耳后的金鳞,正与谭小枚脱落的一模一样!
星盘轰然炸裂,飞出的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钥匙形状。刘玄的胎记星图自动离体,与钥匙完美契合的瞬间,浪琴山主峰射出九百道月光。山体崩塌处,初代宿主真正的陵墓浮现——青铜棺椁上插着的,正是另外半截镜月之匙!
当两截钥匙在龙脉处合璧时,刘玄听到了三百个宿主共同的呐喊。他们的青玉骨化作星光融入剑锋,在妖族祭坛方向凝成谭小枚的虚影。她指尖点在刘玄眉心,血月咒印突然离体飞出,化作金鳞贴回她的耳后。
欲知后事如何,见下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