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搀扶着谭小枚回到祠堂时,暮色已至。大长老的身影立在祖先牌位前,手中的斩魄刀映着摇曳烛火,刀刃上的血字「九代魔胎,玄黄为引」泛着诡异红光。谭小枚的冰凰妖体突然发出凤鸣,震得供桌上的青铜爵盏嗡嗡作响。
“你们终于回来了。“大长老转身时,刘玄注意到他左袖上的镇魔司暗纹——与父亲记忆中屠魔战场的士兵服饰如出一辙。谭小枚的竖瞳突然收缩,冰刃在掌心凝结。
“长老,我们...“刘玄正要开口,大长老突然挥手布下地阶「隔音阵」。谭小枚的冰刃瞬间被阵力震碎,她的妖力竟无法穿透结界分毫。
“听我说,孩子。“大长老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你父亲...是镇魔司第三百六十五任宿主。“他从怀中取出半块青铜令牌,与刘玄胎记上的魔纹严丝合缝。
“宿主?“刘玄的银血突然沸腾,父亲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城头魔刃、活人俑、时空裂隙中的斩魄刀。谭小枚的冰凰妖体突然暴走,将隔音阵撕出裂痕。
“镇魔司每隔百年便会挑选玄黄血脉者作为宿主,承载魔种。“大长老的目光落在刘玄胎记上,“你父亲三十年前自愿成为宿主,为的是封印镜月匙的力量。“
“那母亲呢?“刘玄的银血逆流成盾,防备着大长老突然出手。谭小枚的冰刃再次凝结,却被刘玄暗中按住。
“你母亲...“大长老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是镇魔司星象师,三十年前为了阻止屠魔战役,用毕生修为绘制了星图笔记。“他指向供桌,刘玄的青鸾剑上浮现出母亲的字迹:「镜月非匙,实为枷锁。」
地脉深处传来九声龙吟,九头烛龙的虚影穿透祠堂地面。大长老的青铜令牌突然悬浮半空,天阶「锁龙箓」自令牌中涌出,将烛龙虚影重新封印。
“镇魔司的目的是打开镜门,让魔族重返人间。“大长老取出一本泛黄的典籍,封皮上的「玄黄血脉录」赫然是天阶禁术,“你父亲用斩魄刀自封魔种,却不想三长老暗中篡改了阵法...“
话音未落,祠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七名刘氏弟子抬着三长老的尸体闯入,其心口插着半截斩魄刀。尸体手腕内侧的魔纹与刘玄的胎记完全一致,而断指处的戒指正是琴弦断魂时谭小枚所见之物。
“三长老遇袭!“弟子们跪地禀报。刘玄的银血突然黑化,魔种之力冲破封印,背后浮现出九头烛龙虚影。谭小枚的冰凰妖体突然暴走,将尸体震飞十丈远。
“小枚!“刘玄的银血凝成锁链捆住谭小枚,却见她的竖瞳中倒映出自己魔化的模样。大长老的青铜令牌突然炸裂,天阶「镜门阵」将两人吸入其中。
镜中世界的景象令刘玄瞳孔骤缩——三长老正跪在血色祭坛前,将斩魄刀刺入父亲心口。祭坛四周悬浮着九块镜月石碎片,每块碎片中都封印着一个时空,其中一块映出三十年后的自己被钉在祭坛上。
“这是...三十年前的真相?“谭小枚的冰凰妖体发出凤鸣,震碎祭坛结界。三长老的身影突然虚化,化作漫天黑雾。黑雾中浮现出天阶「镜影妖」,其形态与刘玄的魔种虚影如出一辙。
“小心!它能吞噬人的影子!“刘玄的银血暴涨,凝成天阶「灭世凰纹」。青鸾剑化作液态银流刺入镜影妖心口,却见剑身上浮现出母亲的星图笔迹:「玄黄血脉,既是钥匙,也是牢笼。」
镜影妖突然分裂成七道虚影,每道虚影都握着不同形态的斩魄刀。刘玄的银血突然倒流,在虚空中显露出父亲的记忆碎片——三十年前屠魔战役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玄儿,记住母亲的话...“母亲的声音从时空裂隙中传来。刘玄的银血突然灌入镜月匙,天阶「镜门阵」笼罩整座祭坛。谭小枚的冰凰妖体与镜影妖同时发出惨叫,七道虚影被吸入镜面。
两人再次跌落回祠堂时,三长老的尸体已化作飞灰。大长老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玄黄血脉录,书页间掉出半张星图残页——正是母亲牌位后留言的完整版本。
“这是...时空锚点?“刘玄的银血突然沸腾,他看见星图上标注着三十年后的魔渊坐标。谭小枚的冰凰妖体突然发出凤鸣,九道冰刃射向祠堂梁柱上的困龙纹。
“轰!“梁柱炸裂的瞬间,七道黑影从废墟中跃出。刘玄的银血突然沸腾,他认出这些黑影竟是镇魔司的活人俑——与父亲生辰八字一致的那具活人俑,手腕内侧赫然刻着母亲的星图。
“这是...母亲的星象笔记!“刘玄的青鸾剑突然插入地面,天阶「星陨剑阵」将活人俑砸成齑粉。谭小枚的冰凰妖体突然发出凤鸣,九道冰刃射向地缝深处的青铜门。
“轰!“青铜门炸裂的瞬间,刘玄看见门内悬浮着九块镜月石碎片。每块碎片中都封印着一个时空,其中一块映出三十年后的自己——被斩魄刀钉在血色祭坛上,而谭小枚正以妖族圣女的姿态站在魔渊之巅。
“小枚,你看!“刘玄指向镜月石碎片。谭小枚的冰凰妖体突然暴走,将碎片震成齑粉。刘玄的银血突然黑化,魔种之力冲破封印,背后浮现出九头烛龙虚影。
“玄儿!“母亲的声音从时空裂隙中传来。刘玄的银血突然倒流,在虚空中画出天阶「镜门阵」。谭小枚的冰凰妖体与烛龙虚影同时拍向镜面,将七道时空裂隙全部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