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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那东西出现在我吃饭时,就坐在我的对面,散发着冷气,宛如一个移动空调。
在燥热的天气里,它的存在很有用,让我忍不住对它多了一点好奇。
但是有时,它的存在也很让人生厌。
比如在我工作时,它喜欢趴在打印机上,宛如实质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得我头皮发麻,根本无法专心致志地摸鱼;甚至我洗澡时,它也没有离开我半步、站在浴室们边,像个守门神、哦不,是守门鬼。
它像是在监视…或者是守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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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就能勉强感受到奇怪生物的存在,大概是鬼……?
在我二十岁那年,我交了一个天师男朋友。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神奇的事情――托他的福,和他亲密接触后,我可以短暂地看到鬼。
这个东西太过玄乎,最后我总结出一个规律:亲密程度决定时长。
还不待我彻底搞懂,我们就分手了。
真的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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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点点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坐在沙发上沉思,门把从外面被转动,男人带着一丝夏天的热风走进来。
他也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疲倦,“怎么还没睡觉?”
我乖巧地回答:“等你。”
他一把抱起我,放在自己腿上,亲亲我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我的脊背,像哄小孩。
明明比我小,怎么这么少年老成啊?我撇嘴,凑近他,咬他的锁骨。
背上的手一顿,向下圈住我的腰,头顶传来他带笑的声音:“想要了?”
“才不要!”我“哼”了一声,把头埋进他温热的胸膛里。
刚才……我好像隐隐约约看到它了。
灰色的人影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没有焦距的、空洞的眼神,在与我对视了一眼,便像一阵雾一样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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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难得放了个假,白天缠着我厮混,在沙发、阳台、浴室……这个房子的各个能容纳下两个人的地方都留下了我们放纵的痕迹。
或者是想到那个鬼可能在暗处看着我们做爱,我比平时感觉敏感,被欺负得满身都是情欲的痕迹。
我拿创可贴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幸好脖子上只有这一个,不然我要怎么出门啊!”我瞪着笑嘻嘻的男人,控诉他的罪行。
“好啦好啦,对不起。”他把我拉进怀里,亲亲我脖子上的创可贴。
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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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就这点不好,明明一起白日宣淫,他晚上还有精力带我出去逛夜市,我却只能哼哼唧唧地趴在他背上喊脚疼。
“乖啦,我请你吃糖人好不好?”
我晃晃小腿,兴高采烈地提要求,“我要小兔子的!”
“好。”他轻笑,用手臂托着我的屁股向上颠了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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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小兔子,他看得好笑,“吃吧,吃完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你不懂!”我气呼呼地收回本来要递给他尝一口的糖人,又舔了一口。
“甜不甜?”
“甜!”
“让我尝尝……”我正要拒绝,他却拿开我举着糖人的手,吻上我的嘴唇。
我忽然感觉到颈侧一冰,举着糖人的手不自觉一颤。
什么东西……?
我的舌尖被轻轻一咬,他含糊着声音:“不专心。”
我无辜的看他,这不怪我,谁脖颈被冰了一下都会吓到啊。
他放开我的嘴唇,转头咬掉了小兔子的耳朵。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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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摘掉创可贴,意外发现了一个东西。
一个……我皱起眉头,那是一个新鲜的吻痕。
我摸着它,突然想起了刚才被冰的那一下,瞬间毛骨悚然。
我正欲再仔细看看那个吻痕,就发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鬼。
因为他长着我已经死去的前男友、那个天使男朋友的脸。
我感觉到浑身冰凉,被他留下吻痕的那一块皮肤却出奇的烫。
我缓缓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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