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压住爸爸(1 / 2)

<p style="font-size:16px">“你小子在胡想些什麽。”他抬起头,很是疑惑的望着曾诚。曾诚没有答话,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而浴室外阁楼上转动的电风扇又是如此的枯燥。再次舔了舔嘴唇,曾诚顺着自己的小腹看了下去,他看到了自己那个万恶根源精神万分的伫立着同自己打招呼。

“轰!”脑子里有根弦突地断掉了。

汗水莫名的挥发,激情莫名的洋溢,而情绪也莫名的失控。

没有片刻的犹豫曾诚翻身压下了叶云桑。

叶云桑还没从方才的疑惑中回神。眨巴着双眼失措的看着这个突然压住自己的儿子他忽然之间感到了一种恐慌,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麽恐慌。但儿子这个极赋爆炸力的火热身体还是让他感到很不好受。“阿诚,你小子压着我干嘛?”气势汹汹的吼了句,叶云桑开始在曾诚的身下挣扎。但,挣扎也只是徒劳。

因为,血红了双眼的曾诚死死的压住了他的手脚并且不顾一切的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呜……”

空气凝固,或者说静止。父子两人交错的舌头在口腔里十分不幸的迸出了血花。眼珠与眼珠死命的对视。而口腔则暂时不能表达任何情绪。

说到这里我们有必要阐述一下叶云桑的心路历程。其实,上次曾诚和佳佳的接吻他根本没有忘记,非但没有忘记反而是记得特别的牢固。只不过当时他不太能理解这叫做什麽。後来咨询了一下後院的兼职教育专家老王,才知道这个行为叫做同性恋行为。

据老王事後回忆,当时叶云桑听完他的学术演讲後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操了根板凳就准备往家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安抚了下来。老王告诉叶云桑,这件事可刺激不得,你儿子不一定是同性恋,但你这麽一刺激不定就真给整成是了。可这番话完全没能唬住叶云桑,按照叶云桑的理解,甭管什麽同性恋不同性恋只要他一顿板子下去,保管立马转弯。

这个理论直接刺激了老王的权威,他很严肃的表示说现在曾诚正值高考,若你影响了他的心情考不上大学怎麽办。听完此番发言後,叶云桑的怒火平息了。他觉得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考大学重要。所以,此事就搁浅了,但今天这异样突发的状况让叶云桑再度回想起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怒火滔天,紧握的拳头指节咯吱咯吱的酝酿着力量。

只等待觉醒。

“砰!”一拳敲了下去,曾诚从脑袋的巨痛中苏醒了情欲。其实,不醒还好,一醒来就直接对上了叶云桑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你个混小子不好好读书,学人家搞什麽同性恋。”一把推开曾诚叶云桑就气急败坏了爬了起来。并且用脚狠狠的踹上了曾诚的屁股。“老子算白养你了。大学考不上看我不废了你。”“你废了我吧。”苦笑,曾诚觉得自己好象三流苦情片的主角,在堕落中沈沦又在沈沦中堕落。不过他由始至终都不太明白为什麽老爸的心思只停留在不好好学习与考大学之间完全不思考他压抑痛苦的深吻究竟是何样心情。

“你……”又是片刻的呆楞,叶云桑找不着北。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如果真的再操家夥抡上去曾诚是不是考大学的希望就彻底落空了。毕竟非常时期,自己还是忍着点。想到这里叶云桑长嘘了一口气。“这事咱们以後在说,你他妈的先给我把澡洗了去复习。”这话说完,事情似乎告了一个段落,毕竟父子还是父子,能怎麽样,难不成还要追究责任追问原因,何况这麽细腻的做法也不是叶云桑的作风,他只是觉得儿子真的如老王所说的的确确喜欢的是男人。因此,他吻自己这件事也就不是显得那麽的说不通了。但话说回来,毕竟情况异常,再相对下去还是难免尴尬。所以,叶云桑决定上床睡觉。

但,曾诚拉住了他。

刚才那一拳打得他很懵,尤其是叶云桑那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愤怒致辞让他颇有了些豁出去的意味。所以,他拉住了叶云桑不顾一切的吼了出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老爸,我喜欢你。”“喜欢我。”叶云桑咧嘴大笑,很不屑的表达。“父子之间说什麽喜欢啊。老子知道你孝顺就行了。”

这话完全搭不上边,这时候曾诚方才觉得文化知识其实有时候也满重要的。比如,某些时刻才能不会有什麽令人崩溃的理解出现。

垂头丧气,曾诚小看了一会天花板。然後又卷土重来了。

他重新抱住叶云桑,更是豁了出去。“我说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这下换叶云桑懵了,他用了半秒半的时间让这句话在脑子里过度,可还没消化出其间的含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原本曾诚是不会这麽冲动地。但今天情况有点特殊外加这个文化程度不高的家夥老是理解错误。所以,虚火腾升的他很不顾一切。可话是说出去了,接下来该怎麽办却很无措了。

再次把老爸按下去生米做熟饭??老实讲,很担心天打雷劈。更何况自己受伤的左手左脚让实力悬殊很大。那麽改用温情法,试图让眼泪横飞,通彻心扉的表达自己对这段不伦之情是多麽的无奈和感伤,可话又说回来,老爸他知道什麽是感伤吗?

思来想去,曾诚後悔了,他发现情况简直无可收拾。

这时候,叶云桑发话了,很低沈的声音。“滚!”

一字真经,让曾诚从愕然到惊骇。放在叶云桑肩头的手也惶恐着滑下。“滚。”低沈换为怒吼。“老子算白养了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畜生,曾诚笑,颇觉得这个总结很没有水平,至少毫无新意。但是,不管如何研究,至少字面的意思让他很没辙。

他没有说话,垂头丧气的穿上衣服。中间间隙他会偷空望一望叶云桑,不过,没等他望明白叶云桑已经怒不可截的操着家夥扑腾上来。一阵屁滚尿流,一阵心胆俱寒,曾诚拐着脚飞奔下楼。而,叶云桑则举着板凳在後面跟着追。

父子二人仿若汤姆和杰瑞般在大街上追逐,直到曾诚消失在某个街角胡同後,叶云桑才反应过来。靠!这小子瘸着腿怎麽跑这麽快。

当时,叶云桑是这麽想的。

然後,天亮了,叶云桑才发现自己很孤独。这种孤独决不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而是在他睡眼朦胧尚未回神之时,一群强制拆迁队上门踢馆给带出来的。那一刻绝对可以形容为孤军奋战,或者力斗千军。

千军这个词其实是夸张的说法,实际上上门的只有四个人。他们把拆迁通知一发就开始搬家地干活。於是,穿着裤衩的叶云桑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阻止。他一会护着电视一会护着衣柜。直到手拿菜刀孤独的坐在门口时才猛然醒悟自己什麽也没护住。

眼泪决不流,愤怒在我胸。叶云桑很想砍人,可是早就人去楼空。穿着裤衩,他在面馆附近转悠,寻思在想办法搬回去,可转了半天,门窗上订的铁皮封条让他彻底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政府不让人活啦。”仰首骂天,叶云桑蹲在地下抱头苦思,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孤独了,如果昨天没把儿子赶出去,至少今天有个搬家的时候有个战友,又或者在被赶出来後还有个人做伴。可惜,这一切终没有挽回的余地。他还是孤身一人。

不过,孤独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王梓开着他的奔驰跑车出现了。

一般人在孤独的时候会更加渴求温暖。所以,王梓在这个时机的出现就显得形象很光辉。至少在叶云桑的眼中是如此。

“老叶。”王梓走下车,轻轻拍了拍叶云桑的肩膀。叶云桑抬头,很是惊愕。他没料到这个时候王梓会出现。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叶云桑抓住了王梓。“我儿子跑了,他们把我房子给占了。”“我知道。”王梓很是理解的点了点头,顺便很绅士的脱下外套给叶云桑披上。“这个片区下午就拆了,你一个人也不可能和政府斗,不如这样吧,你先住我家去,至於你儿子,咱们慢慢找。”

这番邀请叶云桑没有拒绝。实际上他也拒绝不了,因为他现在走投无路,没地儿可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很孤独。试想一个孤独的人在看到另一个人对他伸出援手的感觉如何就可以知道我们现在叶爸爸的心声。

於是卷着铺盖卷,叶云桑就跟着王梓回家了。

王梓的家很大。三楼的跃层式。装修得也很豪华和品位。所以。,站在门口叶云桑迟迟不敢进去。他看着自己脚下的解放鞋非常的犹豫。“这是你家啊?”他问?王梓则接过他手中的菜刀。“是我家,哎,老叶别发楞啊。快进来。快进来。”热情洋溢的邀请,王梓放好菜刀後又去搬叶云桑身後的电饭堡和炒锅。好不容易所有东西拉拉杂杂都搬进屋後叶云桑还在门口发楞。

他不敢进屋,屋子里的高级地毯从本质上就将他的解放鞋给蔑视了。更何况,现在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这麽冒昧的跑到人家家里头来蹲着很是不妥。“老王,那个你老婆。不不不,你爱人在家吗?怎麽也得先给她打个招呼吧。”“我老婆。”王梓很吃惊,他觉得自己没及时的交代一下家庭背景似乎很失策。“我老婆在三年前就离了。你快进来啊,老站在门口做什麽。”“离了?”听到这话,叶云桑放下了心。没了女同胞的顾及,他大大咧咧的进了门。“原来你小子也是个光棍。”拍了拍王梓的肩,他表达很象那麽回事。同是天涯沦落人多少有点惺惺相惜。

“不是哥哥我批评你,你这屋子也太他妈豪华了,整个一资本家。”环顾四周,叶云桑仍然对自己脚下那双解放鞋耿耿於怀。活到这麽大,他似乎还没享受过地毯与空调,但在这里一下子都齐全了,多少让他的小农思想有点不平衡。

跳上沙发,将方才的拘谨抛到九霄云外,叶云桑咧嘴笑开。“不过资本家的生活还真是不耐。”落座陪笑,王梓在心里纠正了,其实他不是资本家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官僚主义者,只不过这话还是不说为妙。再次起身,王梓决定先带叶云桑去他的房间看看。“二楼靠里的那间房是你的,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他问,客气而真诚,将一个英伦绅士的风度展露得恰倒好处。随着他起身,叶云桑跟着上楼。

门开的那一刹那,叶云桑的嘴巴变成了O字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很漂亮,这个房间。简直漂亮得过头。

海蓝色的窗帘与同色的床套梦幻不已。脚下的地毯温暖又柔软。仿佛一夜之间暴富,叶云桑很不适应这种长工到土财主的转变。脚丫子伸进又伸出,半晌才问。“我真的睡这儿?”“没错,这个房间是你的”王梓笑,领头走了进去。也跟着进门,叶云桑就跟刘姥姥逛大观圆似的摸摸这又摸摸那。好半天才忽悠出了一句叹息。“到底是有钱人,派头就是不一样啊。”

这句叹息很复杂,失落和艳羡在叹息中各半。想起小时候学的“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的”的诗句,王梓敏锐的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虽然,现在貌似没什麽阶级立场,但本质上劳动人民仇恨剥削阶级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就表示出去为叶云桑泡杯茶。

等他泡完茶回来才发现刚才那个发古思幽情的家夥已经摊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面露微笑,轻掩上门王梓才终於长吁了一口气。

说起来,叶云桑住到他家基本上是他策划了很久的事。从认识叶云桑开始他就知道叶云桑的面馆是非拆不可。古往今来还没见那个个人英雄的农民起义者拧过政府。更何况,革命这个词汇在叶云桑的脑海里根本不具体。所以,他一早就着手准备这间房子,只等春风化雨时机成熟就雪中送碳。

然後,就是天公作美了。本来强制拆迁那天,王梓还很犹豫,他担心叶云桑那个冲动的儿子会坏他的好事。所以,他躲在车里一直没有出去,直到细雨蒙蒙中叶云桑孤独又无助的静坐才让他产生了豁出一切的豪情。不过,幸甚,天公作美啊!那小子跑了。

想到这里,王梓咧嘴阴笑,表情从英伦绅士换做了坐山雕。……

讲到这里,我们大致可以明了敌我悬殊了。

爱情这玩意除了需要天分以外还要智谋计全。三十六计玩不转,不要妄称情圣,在这方面和王梓比起来,曾诚差得太远。从贼心到贼胆乃至做贼的技巧都不能与老奸巨滑的王梓抗衡。因此,我们可以想象天时地利人合的王梓接下来将会又怎样一番作为。

而可怜的曾诚,只能在跑路中为他夭折的爱情哭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他还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

接下来的日子,叶云桑很无聊,他除了打扫清洁做饭之外几乎无事可做。

跑了几趟市政府,可市政府的大门他都没进去过,更惶论再次抗议收回面馆了。寻找曾诚,这个任务艰巨异常,跑了几趟学校除了多开几次家长会完全没有儿子的踪影。想到这里,叶云桑很郁闷,但有个人比他更郁闷。

按王梓的理解,他把叶云桑接进门,怎麽地也得花前月下,互诉衷肠。

可理想和现实往往是有差距的。他发现他家除了多出个清洁工兼保姆外没有任何改变。一是因为他自己很忙,从早到晚能安安静静在家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花前月下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了。再者,就是叶云桑是个很勤快的人。两人在家的时光,叶云桑基本上是在做清洁。他会拿着拖把不停的绕来绕去,然後说。“老王,脚挪挪。脚挪挪,沙发搬一下。”

即使是,两人好不容易有相对而坐的状况也是大眼瞪小眼。那时,叶云桑多半无聊的转着电视,说。“那小子到底上哪儿去了,娘的,还有两个月就考试了。”而王梓则会喝着咖啡,说“咖啡还是巴西的好喝,小火慢煮效果就是不一样。速溶咖啡简直就是倒胃口。”

两人,毫无交集。其实,王梓是很想和叶云桑沟通一下,沟通一下城市民谣,人生概念或者军政大事。但叶云桑,总是用一句很哲理的话把他给打发了。

“人生,除了吃喝拉撒,其余的纯属扯淡。”……

思来想去,王梓决定还是把曾诚找到再说。估计曾诚再找不到,他们家的拖把就得换第五次了。只是可怜了那刚买的地毯,硬被叶云桑拖出了个窟窿。

可曾诚到底在哪儿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王梓望天,白云悠悠,晴空万里。

晴空下,曾诚打了个喷嚏。

他正在倒垃圾,就着倒垃圾的时间他思索了那麽一小会前途问题,这个时候里面的经理就叫开啦。“阿诚,阿诚快进来把桌子搬好。六点了客人们就要来了。”

曾诚到底在哪里呢?

那天晚上,从家跑出来後,曾诚就茫然了。四顾茫然,兜里没有一分钱。

他很想打电话去给他的铁哥们林立,不过想起林立的老妈他又犹豫了。毕竟是高三,没人希望自己的儿子成天狐朋狗党的混。那到底找谁呢,再想下去,曾诚的心就越来越凉。穿梭完整个班级花名册,曾诚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於是,就这样走吧,黑暗里,曾诚拐着腿艰难的前行。

等行到佳佳驻唱的酒吧时,曾诚终於发现了自己的优点。耐力够强,居然撑着受伤的手脚硬是走了几里地。本来,这个时候,他觉得该浪漫一把了。至少佳佳会突然出现在面前,忧郁且心疼的望着他说。“阿诚,为什麽那天你要不告而别。”

但命运给他安排的剧本是一老兄出来撒尿在酒吧的後巷发现了他。那时他已经撑不住左腿的巨痛倒在地上了。

接下来,然後,老兄把他送到了佳佳家。佳佳那天没上班,一个人对着电脑红着眼打传奇。看到曾诚也不吃惊,估计没空吃惊,只是拉开门让他进去後又继续联机去了。看着佳佳,曾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孤单又寂寞。他其实,很想佳佳问他发生了什麽,但佳佳什麽也没问。捧着脚静坐,慢慢的曾诚就哭泣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本来,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可是,我们忘了曾诚其实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他开始哭泣,很小声很小声很琐碎的哭,眼泪无声的滑下,这才让佳佳回了神。“你小子哭什麽呀?”叼了根烟,佳佳很不屑。叛逆的年纪他也经历过,只是现在似乎遥远得如同小时候吃过的冰淇淋。

只是曾诚这种细腻在倒垃圾的时候就显得不是那麽的美好了。

倒完垃圾,曾诚进屋搬桌子去了。

他们这家酒吧是晚上七点开始营业的。一,三,五估计是小资情调,那时酒吧多半放着哀怨悱恻的歌曲再配合鬼影幢幢的人影,而二四六则是火暴天堂。佳佳就是在那时候献唱。无意例外他唱的都是欢快明亮的歌曲,少有听到柔情似水的。

说到唱歌曾诚是门外汉,可他怎麽也不明白佳佳会去选择唱歌这个职业。曾诚曾经试图很小心的询问佳佳是否喜欢唱歌,但答案是否定。佳佳告诉他,他不喜欢唱歌只是觉得自己唱歌很好听所以选择了唱歌。这个答案让曾诚很是惆怅。人生的解惑或者说指引在佳佳这里完全不可行。

於是,曾诚试着自己了解人生,不过他了解的结果仅止於非法雇佣的童工工资很低。

收拾完桌子後,曾诚就去撩板凳。这时酒吧里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这个人,曾诚认识。是佳佳所谓的死党陈浮。陈浮算得上是这里的常客,几乎每个周末都来。迥异於这里的特别,陈浮很普通。每次来的时候他几乎都很少说话,总是点杯可乐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坐一晚上,直到疯狂落幕才静静离去。

因为大家都是特别的,所以陈浮的普通在特别里也就更特别了。因为,这种特别曾诚很喜欢观察他。其实,曾诚对他不陌生。在佳佳那里曾诚已经很熟悉陈浮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佳佳的象册里,两人的合影很多。笑得一脸灿烂的两个少年,憨厚的白牙上泛着的是曾经清涩的光泽。佳佳的毕业纪念薄里有陈浮龙飞凤舞写的两个大字_惜缘。佳佳的衣柜里有两人出去旅游时买的套头圆领衫。佳佳的电脑里有陈浮为他拷贝的歌曲。佳佳的手机里有陈浮的电话号码。可他从来不打……

如此,如此,佳佳的生活里满是陈浮的味道,只是陈浮却很少出现在佳佳的生活中……

想到这里,曾诚看向舞台。

那里,佳佳卖力的唱着一首叫化蝶飞的新歌。歌曲谈不上好听,但胜在节奏感过强。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节奏里疯狂。这是最後一曲了,。唱完这曲歌酒吧就该歇业关门了。所以,很多人依依不舍,疯狂买醉,怕酒越喝越悬,但激情退後冷风那麽一吹,哎,其实该干嘛还得干嘛。

生活总得继续,空虚的根源是堕落。

很多年後,曾诚以他自己在酒吧里的体验总结出了这麽一句话。但当时,曾诚只是觉得酒吧关门太晚,总让他睡眠不足。

酒吧终於关门了,舞台上的灯光一下全灭开了。黑暗中,曾诚看到佳佳孤单的站在舞台上,再後来就是陈浮走上了舞台。黑暗里两人没有拥抱没有接吻,只是对视许久陈浮才缓慢的开口。“再过半个月我就要走了。去纽约的总公司,护照已经拿到了就只等签证。”

“啊,恭喜恭喜,请客请客。”佳佳跳了起来,很是激动的拍着陈浮的肩。

陈浮微笑,说了句那是当然。然後默默离开。。

他们是死党,回家的途中佳佳又向曾诚重复了这句话。仿佛是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说给曾诚听。只是回家後佳佳血红着眼打开电脑联机。那天晚上他打了通宵的游戏,令曾诚的梦里全是怪物和金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有的故事都有落幕的时候。

後来,再後来,当陈浮彻底离开的时候曾诚有了这样一句感叹。

不过现在,他还只是感叹自己的前途渺茫。

又是一周过去,曾诚的行踪终於被人发现。只是发现他的不是他老爸而是隔壁的班花金莲。

当时,曾诚仍然在倒垃圾。远处,金莲路过。

於是,巧合就这麽产生了,孤独的倒垃圾的少年与哀怨忧伤的独行少女在垃圾丛生的後巷相遇。两人相对无言。半晌,曾诚才懵懂的问了句。

“学校里没什麽事吧。”

“你爸爸来找过你好多次了。”

“我爸爸来找我。”曾诚的鼻子有点酸。多日的委屈和孤独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我爸爸来找我。”曾诚的鼻子有点酸。多日的委屈和孤独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此时,他忽然觉得他们真的是一对父子。这种关系不是不好,只是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样。

大概没有人可以选择吧。出生的时候自己是什麽样的呢?那时候老爸又是怎麽样的呢?会是笑着说,啊,我的小宝贝。想到这里曾诚寒了一下,他直觉他老爸应该是到处嚷嚷我有儿子啦。

慢慢的曾诚笑了起来,挠挠头他很害羞的邀请杨悦。“你等会,我请个假,我送送你。”杨悦没有做声,默默的点了点头。

再後来就是两人无语的走在X大的那条校园路上。

这时风慢慢的吹了起来,一遍又一遍。忽然间好象时空交错,曾诚觉得一下子似乎回到了认识佳佳的那个晚上。那晚也是这样,风不停的吹。过得真快啊,已经一个月有余了,差不多还有两个也就要高考了。那时自己又在哪儿。或者说高考到底参不参加。

这个问题很严重也很茫然,曾诚思考,思考的答案还没出来的时候杨悦发话了。“送我到这就好了。”她招来了辆出租车,没有给曾诚拒绝的余地。临上车的时候,杨悦忽然很小声的说了句。“曾诚你喜欢的是男生对不对。”

曾诚反应不及,车子已经扬长而去,夜色里留给曾诚无非是她那飘逸的白裙。

然後,曾诚一个人在街灯下伫立了很久。他不是伤感而是震惊。等他回过神来,时间已经飞速前进的到了11点。飞奔而回,经理将他骂了个狗血临头。

下班晚归,佳佳早就闪人了。

等曾诚也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夜里三点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夜里三点过,佳佳一个人靠在阳台上唱歌。

幸好,周围的住户不多,不然,110多半前来报道了。走过去,曾诚坐在了佳佳的身旁。佳佳看了他一眼後继续对着遥远的夜色唱歌。

当微风轻划过了林梢

这夜色正好

你就静静靠在我身旁

看灯火亮起

为什麽会伤心

又为什麽叹息

今夜一去不回

时间尚早快和我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是曾诚第二次听佳佳唱伤感的歌。这个时候的佳佳很动人。不过,曾诚也知道佳佳唱这些歌的时候多半心情不好。所以他很知趣的没有做声,陪他看那远处的风景。远处,其实就是黑呼呼的一片。当然天上的星星除外,其实这个夜色不算很好。

“你说,纽约是不是很远?”没头没脑的佳佳突然出了声。

曾诚楞住。“很远。”

“有多远?”

“得坐飞机。”

“坐飞机啊。”佳佳叹了口气没再做声。曾诚也没做声,时间已经很晚了,该洗洗睡了。白天的疲累让他无法去思索别人的落寞。於是,曾诚回房睡觉。

但不知怎麽的,那晚曾诚的梦里又全是佳佳的歌声了。……

故事开始了就会有结束的时候,曾诚是这样认为的。他自己的故事……在两天後出现了转机。

俗话说,天下没不透风的墙,这是绝对的真理,在杨悦发现他後的第二天林立就找上门了。林立和他是死党,同时林立和杨悦也是青梅竹马,杨悦知道的没有理由不告诉林立。

看见林立的时候曾诚很尴尬。那时他没有到垃圾,他只是站在台下端着一大瓶红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林立的开场白是这样的。然後两人全然不顾经理的嘶吼翘班了。等他们在路边摊猛灌下几杯杂啤後,曾诚才觉得後悔。

今天的工资泡汤了。曾诚想,再次干完了杯中的啤酒。

“杨悦说你在这儿。”林立也干了一杯。“不是为了你小子我还真不会来这种地方。”他说这话的时候舌头有点大。曾诚知道林立的酒量不好,几杯黄汤下肚走路就会打哆嗦。不过很多时候他都不介意自己的腿会打哆嗦。笑了笑,曾诚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瞒他,虽然也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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