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李肖肃回公司发过喜糖就带队到星辉驻点了。纪岩在褚悦的办公室，摆弄着她桌面上各式各样的乐高小人。
褚悦宿醉，早上来的晚了些。在自已办公室的楼梯口就透过落地玻璃看见自家老板趴在办公桌的那副贱模样，周一，果然是所有牛马都会心烦的日子。
“如果是关于沈耀霖，我劝你免开金口。”她推门而入，直言不讳。
纪岩刚张开的嘴巴，缓缓闭上，想了想，又说道：“但是......”
“滚！”
“好嘞。”话都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总犯贱，走到门口，又回头指着窗台边那些画，故作思考地说：“嘶，你最近的作品是不是太暗黑了？”
“有完没完？”褚悦摆弄好那些乐高小人，不耐烦地回他。
一个月后，李肖肃回到事务所，找到褚悦，说：“悦总，星辉一直在退我们的稿，我们也是江郎才尽，要不你帮忙看看？”
褚悦看着被退回来的设计稿，跟他们的品牌调性、企业风格并不冲突。她拿着设计稿去找老贾，老贾在纪岩办公室，她站在茶桌前说：“贾叔，这个星辉客户关系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老贾品着茶，整个合通额就没多大，哪里需要让什么客户关系，更何况，品牌部和公关部的人也不指着他们给回扣，不存在什么客户关系的说法。
“我找他们王总聊过，他说毙稿的是小周总。”
“小周总？以前也没听说设计稿要他们总裁亲自过稿啊。”她就没见过哪个霸总能忙到这么具L的层面的，不都是管些经营、预算、或者收购、投资的大事吗？
“嗯。我们也纳闷啊。”老贾也没想过，这种小事会上升到他们总裁办，意味深长地看着褚悦。
身为乙方，退稿是常有的事，但退的如此频繁，褚悦也是有脾气的。“这么多稿，又是调研、又是规划，还要设计，浪费我们三个人一个月的时间，这人有病吧？”
老贾两手一摊，他也束手无策。褚悦又看向纪岩，他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两耳不闻窗外事。
“老纪，你可以变回人型了！”褚悦忍不住踢踢他的凳子。
纪岩缓缓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事儿我还真打听过了，人家要见的是你，不是我。”
“啊？”又是这种事，女性在职场上果然不好混，时不时就要面对这种龌龊男人，真是钱难挣，屎难吃。
“悦姐，这小周总点名要见你，还不明白？”纪岩玩味地看着褚悦，这客户跟以往还是有些不通的，他觉得见见也可以，说不定是好事呢。
褚悦拿着设计稿回到自已办公室，对李肖肃说：“忙你的吧，这个事我来解决。”
“悦姐，对不起啊。”李肖肃有些愧疚，这几年，除了政府项目，褚悦几乎很少出去见客户，如果不是自已当初要请假，今天就没这些事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一个月你们也辛苦了，休息两天吧。”褚悦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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