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婢女赶出了家门,但我知道,她说的是没错的。
宗族里的老人总是揪着我不放,说我不娶妻生子是违背了孝道,父亲已经懒得和我置气,季庭濯死后,父亲就好像变了个人,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样。
没了父亲的责骂,我加不在乎。我烧了那屋子的书,就不再是从前的夏修,在我心里有东西比四书五经重要。
我从分家过继了个孩子,平时都是秋姨在带,我偶尔才去看看那孩子,教他读书写字。
又过了年,父亲病重了,我守在他床前,因为我是孝子,所以我必须寸步不离。父亲的意识不大清楚了,说话有搭没搭的,他好像把我认成了别人,他拉着我的手说,“你又不去上早课,被太傅发现了,打的可是我。”
但过了会,他又清醒了,对我说,“你娘是天下最好的女人。”父亲好像有很话要和我说,可是却又没有力气,他渐渐睡过去了,呼吸有时候沉重,有时候微薄。
我睡着的时候被婢女摇醒了,告诉我老爷去了,季敏攸要攻城了。
敏攸拿下了七八座城池,几乎下就要攻进皇城里。
那天季问洛召我进宫,他见我还在守孝,对我说,“我对不住你。”
然后有侍卫把我捆起来,把我吊在在城墙上。我吊在城墙上三天,滴水没喝,粒米没进。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季问洛切了我的两根手指,送去了季敏攸的营帐里。
送信的来使被杀了。
又过了不知道久,连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是不是活着的时候,季问洛忽然放了我,我修养了两天,才知道云清死了。
我进了宫,宫里路上都很冷清,毫无生气的。
我走进大殿的时候,季问洛坐在皇位前的台阶上,他喝了很酒,周围却不见有太监劝他,他孤零零地坐着。
他见我来了,有些无力地笑了,他说,“夏修啊,你咒咒五弟吧。”
不信神佛的人,却在这个时候迷信起来,我跪在地上,说,“夏修的话不比常人有用些。”
季问洛把酒放下,他在那边笑,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就是直在笑,好像我是个很可笑的人样,他说,“事到如今,你还要这样护着他。”
季问洛把酒瓶给我。
我无奈,“谢殿下厚意,只是大夫说了,微尘这伤最忌饮酒。”
“是吗?”季问洛咂咂嘴,说,“真可惜。”
季问洛喝着酒,眼睛却好像看到很远以外的东西,他对我说,“那时我和你说,我能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东西,可是末了,却是我亲手把他送去最危险的地方。”
我从来以为,他的心是凉的,至少他所说地喜欢,不会是真正的喜欢,即便带着柔情,也不会是真的。但我今天才明白,原来喜欢这个字,是说不了谎的。
我这才想起,我从未对敏攸说过,我喜欢他。
我就劝季问洛,“云清定是明白陛下的。饮酒误事,陛下还是少喝些为妙。”说完后我才发现自己是余,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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