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来湿巾帮他清理着脸上的脏污，他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我。我又掏出水给他喝。看着他小心翼翼一口一口的喝水，我指了指他的胸部“这里，是怎么回事？”他笑了笑“十几岁就有，后来长大了也越来越大。后来，生了小宝就，就有奶水了。小宝断奶后，还是胀的慌。小宝时不时还来喝两口。”说到小宝，他的脸上明显的露出笑容。“那小宝他？”“是我生的……和王二栓”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我看着他擦净的脸庞，被关在昏暗的牛棚那么多年，他的皮肤仍然白皙透着浅粉色，眼睛瞧着你的时候，盈盈润润的仿佛盛了泉水。我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像一只小兔儿——敏感的担惊受怕的充满母性的雌兔。我不由自主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小兔好吗？我叫你小兔好不好？”听着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他没有提出疑惑，只怔怔的点了点头，澄净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又用力点了点头。真好，真好呀，小兔，小兔儿。是我给他起的名字，他是我的了，应该是我的了吧？
我想他一定有特殊的魔力，我只见了他两面，就想把他从牛棚救出来，把他从脏污里拉出来，把他身上的脏东西洗干净，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他的双乳一定坠的慌，还得给他准备合适的内衣，正好托起那对溢奶的乳房，不叫它乱晃……
又过了三天，我每天都显得魂不守舍。昨天做饭的时候，还把鸡蛋打进了垃圾桶，蛋壳留在了碗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翻着手机，看着银行卡余额，心里想着事情，凌晨四点才入睡。第二天一早，我去找了村长谈了整整一个上午，直到下午，村长把烟头重重按灭在满是烟头的桌上，终于叹了口气，答应了我。我把一叠钱放到桌子上，再三嘱咐……
我第三次走进那牛棚已经是两天后了，推开那道小门，男人抬起头来看着我走近蹲下。我伸手拢了拢他的头发，抚上了他的脸颊“走吧小兔，跟我走吧，嗯？”看着我身后的王二栓，他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眼泪一瞬间从眼睛滑下，一滴接着一滴，慢慢哭出了声音。我把他的头揽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别哭了，跟我走吧，我的小兔……”
他被我带走时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听了，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脸颊“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他想再给小宝喂最后一次奶水——我走到屋子里的时候，他已经解开了衣服，双乳敞开着，小宝被他抱在怀里认真的吃着奶，偶尔咬疼了他，他也只是皱皱眉，依然微笑着，手掌轻轻拍着小宝的后背。我看到另一侧白皙的乳房被小宝玩具一般抓弄着，乳头一片潮湿，不时溢出一两滴奶水。我突然产生了吮吸的念头，我想那样嫩白的乳房，嘴唇碰上去一定很柔软吧，热热的散发着奶腥味，多美的器官啊……我后来回想起那天的场景，只觉得场景已经模糊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却是他全身笼罩着一层光芒，柔软明亮却不刺眼。我现在知道了，那是母性的光芒，是一位母亲哺乳自己从子宫生下来的孩子的光芒，是雌性舔舐自己的幼崽时的光芒，使人感到祥和平静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