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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蚁带来外敌入侵的消息时,年轻的小蚁后已经进入了产程。
湘璀躺在玉石床上,沉沦在初产的阵痛中。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濒产的肚子隆得高高的,珍贵成熟的白蚁胎卵挤在他的下腹,把薄弱的肚皮撑得圆凸,颤巍巍在疼痛中起伏。
侍蚁们正守护在他的周围,仿佛一场神圣的祭祀仪式,紧张而耐心地等待玉台上挣扎的神明产下神子……
“呜呃……”
初产的产程漫长而煎熬,娇嫩的产道被坚硬的胎卵一寸寸撑开,紧致的产穴却始终未能打开。
湘璀纯白柔美的额发散开,口中虚弱地轻喘,在腹中一次次磨人的紧缩与阵痛中起伏胸膛、挺动腰肢。冰肌玉骨的白蚁后没有半分汗渍,飘摇的寒气萦绕在他的周身,随着胎卵将娩,产口附近甚至凝结了冰花。
洞外惨叫声变得密集,砍杀屠戮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逼近……
巢穴最深处冰封的大门被撞开,发出轰然巨响,所有冰霜白蚁嘶叫着冲了上去,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斩碎头颅,残肢践踏了满地。
湘璀挺着肚子艰难地侧过头,就看见这残忍得不敢置信的一幕,而轰然倒塌的大门之外,可见长长的蚁穴通道堆满的冰霜白蚁的尸体。
它们拼尽全力护卫着蚁后的分娩,还是敌不过被屠戮了个干净。
他喘着气脸色变得惨白,而后重重仰起雪白的颈,按紧了濒产的肚子,喉中溢出一丝痛楚的呻吟。修长的双腿在分娩中张开,玉足趾尖在痉挛中一次次紧缩。
“杀!”
“杀了白蚁后,永绝后患!”
“蚁后在产卵!杀了他——”
通体鲜红的巨型红斧兵蚁正从巢穴外涌入,一只只挥舞着锋利强健的前肢、踩过遍地冰霜白蚁的残肢扑向分娩中虚弱的蚁后,渴望立下最大的功劳。
巢穴中凝结的巨大霜花一瞬绽放,守护白蚁后的领域魔法被触发!所有冲刺的红斧兵蚁被霜风扫过,一瞬间已结成冰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侥幸逃过一劫的红斧兵蚁仓皇退回了洞口,触角摆动,不敢再靠近。一双双赤色的眼珠却始终牢牢盯着呻吟分娩的白蚁后,躁动着原地打转。
湘璀挺着肚子躺在绽放的霜花中心,周身白雪飘飞,纯白的长发也如霜雪织成,铺了满身。
他喘得又急又痛,胸膛在惊惧中不住起伏,分娩中受到刺激加速了产程。伴着一丝喑哑的轻吟,一股热流冲破禁锢淌出产穴,竟在惊吓中破了胎水。
破水后产道中堵塞的胎卵很快冒了头,伴着黏腻滴落的胎水,大半光洁瓷白的蚁卵露了出来,却卡在小蚁后尚未开全的娇嫩产口,几番收缩吞吐,娩不下来。
忽然,一排熊熊的烈焰沿着外壁冲上了巢穴的顶部,绽放的霜花竟接连在火焰中枯萎。
漫天飞雪,千年鼎盛的寒霜魔法从此消亡。
白雪皑皑的玉床上,分娩中的蚁后捧着肚子呆呆望着,失去最后的屏障,他已如蜕壳中柔软脆弱的虫体,彻底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任由宰割。
而后他看见那一名从燃烧的火焰墙中走出的男子。
剑眉星目,挺拔高挑,倨傲淡漠的面容之上五官长开了,仍透着一丝未脱的稚气。
在他的记忆里,分明还是一只柔弱黏人的红色小蚂蚁。
“……麟……宿……?”
他做了王。
还得了烈焰魔法,专门克制寒霜蚁。
湘璀不敢置信看着这故人面容,眼神在惊惧中变得迷茫,想说什么,又不知能说什么。很快在分娩的阵痛中绷紧腰肢、挺起肚子,随着喉中一声难耐的低吟,第一枚胎卵裹着黏腻的胎水从他被撑开的粉嫩产穴滑出,落在小蚁后雪白的腿间。
目睹这一幕的红斧蚁群再次不安地骚动起来。每一只虫子都很清楚,冰霜白蚁的卵出生便被赐予魔法屏障,孵化之前难以杀死。而一个正怀卵分娩的蚁后会带来多大的变数,谁都不愿意冒险。
那也的确是一枚最纯正的冰霜白蚁卵。
纯净雪白的卵身布着漂亮的霜花,寒气缭绕,仿佛刚从冰川之中取出。
且大小适中,裹着湿润的胎水刚好能通过小蚁后还未完全打开的软嫩产口。作为受刺激而娩出的第一枚卵,却是耗足了初产的他大半的体力与灵力。
年轻的蚁王也正注视着白蚁后双腿间新生的卵,他慢慢地眯了眼,蹙紧眉。
湘璀蜷着身子侧伏着,柔美的长发洒了一整个玉石床,轻微地喘着气。
他玉骨一般修长的手指捧着仍隆起的肚子,腹中还有满满的胎卵未娩出,将腹底撑得圆凸。刚娩下第一枚卵,他整个人虚软得动弹不能,却在强烈的惊惧不安中很快又发作了,肚子里看得见圆硬的胎卵在下行……
寒霜魔法的禁桎解除后,红斧蚁群一直躁动着。眼见蚁后再次分娩,一只高大的兵蚁终于按捺不住,它越过沉默的蚁王直扑上去,赤红的前肢带着锋利长刺,直刺向白蚁后濒产的
', ' ')('肚子——
“嚓”的一声。
湘璀脸色煞白,那颗硕大的红斧蚁头颅就在他面前被斩成两半,喷涌的滚烫鲜血浇了他一身。
麟宿立在不远处,手臂正化成粗壮的赤色蚁肢,臂上长长的利刺比斧头更锋利,随手便砍碎了那只僭越兵蚁的头颅。
他正冷淡地瞧着石床上受惊的美人,甩了甩利刺上的血,恢复了手臂的模样。而后终于跨步向他走去。
湘璀缩紧了身子,在他伸手来触碰他的时候,抢先抓住了蚁王胸口的衣襟。
寒霜从他的手心漫开,风中又有小雪花凝结,却在触及蚁王肌肤的一刻,溃散开了。
麟宿笑了,看着满目惊诧的小美人,反手沉重的一巴掌,直将他扇得跌下玉石床去。
濒产的肚子磕在坚硬的地面,湘璀脸色一瞬惨白,却是痛到叫不出来。颤抖的腿根夹着卵早已合不拢,伴着血腥味下体涌出大股的热流,他几乎能听见腹中胎卵碎裂的声音。
麟宿冷眼瞧着伏卧在地的美人,眼神既凶狠,又有些复杂。
他俯下身,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刚托起细软的腰肢,就见黏稠的鲜血已经淌了一地。
湘璀雪白的发散落到地面,在他怀里虚软地喘息,胸膛的起伏也变得无力了,挺着肚子任由摆弄再无法反抗。麟宿撩开他的衣裳,伸进手去,摸到湿润黏腻的产穴,正滴落下清透的胎水和粘稠血液,软嫩肉壁夹着一枚娩出一半的白蚁卵,卵身裂了纹路。
“我承诺的,做到了。”
他用指腹摩挲小蚁后软嫩脆弱的产穴,湘璀开始挣动着扭曲腰臀,分娩中敏感的身子哪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喉中不断泄出难耐的轻吟。穴口很快泌出更多的胎水和血迹,颤微着将那枚受损的卵娩在蚁王的手心里。
“而你……”
他看着掌心布着裂纹的蚁卵,怀里湘璀正轻喘着伸手想触碰它,这是他的第二个孩子。
蚁王眼里厌憎而讥讽,指尖焰火一瞬掠过,霜花枯萎,随手碾碎了这枚卵。而后将它抛入蚁群,引得大量的红斧兵蚁争食,甚至大打出手。
“……是个骗子。”
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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