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楼前,只见一个青年后生跨着只驳壳枪守在楼梯口,这个青年看见周文就笑着行礼说道:“少爷终于回来了,可把小人想坏了。老爷刚睡着,少爷还是过会儿再上去吧。我娘在照看他,没事儿的。”
周文想起来了,这人是张友峰的儿子,叫什么张豹的,以前是在商号那边当小伙计,怎么也来自己家了?而且居然还跨着只盒子炮,以前在家里只有大哥林东平才能配枪。等等,这支枪很熟悉啊,好像就是大哥原来的那支。
周文已经知道事情不对了,这是有家贼了。当下并不理会这个张豹,嘴里说道:“师弟去大门守着,不要让人出去。”又望了身后的体净一眼。就往楼上走去。张晓平嗖地一声就窜了出去。那个张豹急了,刚想阻拦,就被体净一把像抓小鸡似的掐住脖颈拎了过来,腰间的枪瞬间就被夺了过去,随手稍稍一用力,已经被吓傻了的张豹就晕了过去。
周文上了楼,就见父亲卧房门开了,出来个神色慌张的老婆子,周文知道她是张友峰的老婆叫张婶儿的,平时是在厨房帮忙,什么时候轮到她来伺候父亲起居了?
张婶儿强忍着不安媚笑着说道:“阿弥陀佛,少爷总算回来了,老爷说……”
话还没说完,被周文往头上一按,头就撞在了门柱上,翻着白眼也晕了过去。周文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撞晕,不流血--自己父亲居所,流血不吉利。
周文大步进了卧房,只觉得房间里一股酸臭味迎面袭来,阴暗的房间窗户四闭,空气污浊。周文说道:“师兄去打开窗子。”自己就走到大床前面一看,瞬间精神差点儿崩溃。
自己的父亲正闭目昏睡在床上,以前微胖的面容现在廋得眼眶都窝陷了下去,身上臭气熏天。
周文眼眶都红了,上前轻轻掀开被子,只见床上大小便的印迹到处都是。感觉到老父气息微弱,周文慌忙大叫道:“冯师弟快来。”
这时妙花已经把窗户全打开了,房间刹那间就明亮了起来,冯天培赶到床前,伸手细细号脉检查一番说道:“师兄先用按摩手段让伯父缓过气儿来,他身上褥疮怕是不少,得马上清洗上药,我看是有几天没进食了,让人煮粥,再烧点儿热水来。”
周文赶紧伸手把父亲轻得像根草一样的身体抱了起来,左手把床上的那些被污染的床单被子都掀了下去,再把父亲轻轻放在床上,按住父亲胸口,般若之气缓缓输入,看着老父那骨瘦如柴的身躯,眼泪噗噗往下掉。
妙花这时已走了出去,就在大院里指挥下人忙碌起来,任何敢于提出质疑的都是一耳瓜子打得口鼻流血。对着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李大栓问道:“谁是以前伺候老爷的佣人?”
李大栓结结巴巴道:“是-是-是--黄妈。她现在在厨房。”
“叫她过来。”
等那个叫黄妈的佣人过来,妙花说道:“你现在上去听候你家少爷的吩咐,有什么事儿就直接叫佣人去弄。谁不听你的就告诉我。”
黄妈这才知道少爷回来了,不敢相信地双手捂住嘴小声哭泣起来。妙花喝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快去。”
黄妈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边哭边跑着上楼去了。
这时张晓平手里提着那个小老头走了过来。原来是二管家张友峰见势不妙,想跑出大门,被张晓平直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