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夜雨裹挟着残叶拍打窗棂,江之远蜷缩在拔步床深处,指尖死死抵住胸口,先天性室间隔缺损让他每次呼吸都像被钝刀剜过,肺泡在胸腔里破裂成细小的血沫。
他等待这阵心悸平复,可当月光透过纱帐映出枕边空荡的身侧时,喉间突然涌上铁锈味的腥甜。
他剧烈呛咳起来,慌忙用绢帕捂住嘴,待摊开时几点猩红在月白绸缎上洇开。
几声痛苦的喘息和咳嗽,更衬得殿内寂静得可怕。
染血的绢帕飘落在织金地毯上,像朵凋零的牡丹。
江之远披衣起身,坐在轮椅里推开窗棂,湿润的空气裹挟着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却丝毫没有让他烦闷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想起那抹在月洞门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想起那碗送到猎鹰唇边的汤药,心口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廊下昏黄的灯影照亮江之远苍白的脸庞,也照亮他眼底掩藏不住的落寞。
他控制不住地推着轮椅来到东厢房前。
屋内漆黑一片,窗棂透进去几缕微弱的光。
江之远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许梵侧卧在床榻上,睡颜在光下镀着暖边,呼吸均匀而绵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鬼使神差地从轮椅上起身,推开了房门,门轴发出细微呻吟。
他屏住呼吸,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的神只,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动作轻柔得仿佛害怕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他的腿脚有些无力,他坐在床上揉了揉酸软的膝盖,他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许梵清瘦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张脸显得格外柔和,也更加让人心动。
血液流通不畅让他的指尖在月光下泛着青紫,指尖悬停在对方唇畔一寸——昨夜这里曾贴着他的颈动脉,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仿佛也在他的心里,一同刻下刻骨铭心的痕迹。
他的思绪不由飘回了昨晚的销魂时刻,两人交颈而卧,抵死缠绵。
病弱的男人因回忆而兴奋,嶙峋的肋骨下传来破风箱似的哮鸣,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着,喉结上下滚动,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他的肋骨。
可他又想到,今日分明感受到许梵的疏离,难道是他昨晚过于羞涩矜持,没有让对方尽兴?所以小梵生气了?
江之远的心底涌起一阵懊恼和自责,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掀开许梵的被子,扯下对方的睡裤,对方胯下软趴趴的阴茎顿时裸露。
他轻轻抚摸着许梵的性器,指尖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仿佛有一股电流窜遍全身。
高高在上的习公子,毫不犹豫俯身将那二两软肉含在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唇瓣贴上对方性器时,他破碎的心脏在薄如蝉翼的胸壁下疯狂震颤。
缺氧的眩晕中,他感觉自己像扑火的蝶,每一粒鳞粉都燃成取悦爱人的光。
许梵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腿间摩挲,像羽毛,又像丝绸,酥酥麻麻的,让他有些痒。
他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想把那恼人的东西赶走,却感觉那东西更加变本加厉,顺着他的阴茎一路向上,在他的龟头处流连不去。
他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惊醒的刹那,借着昏暗的月光,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江之远正用舌尖勾画他铃口的缝隙。
他猛地一惊睡意全无,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对方。
「你干什么?!」许梵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有些许惊慌。
江之远白皙的脸颊早已泛起淡淡的红晕,蔓延至耳根,衬得他原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加昳丽惑人。
原本清冷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水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朦胧而迷离,连眼角眉梢也都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他深深地凝视着爱人,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爱慕,有渴望,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唇瓣张开含着许梵的性器,露出一点粉嫩的舌尖,用唇舌细致地讨伐,嘴角不断滴落晶莹的液体,更添了几分淫靡之态。
他常年服药的身体渗出淡淡苦香,混杂着沉水香。
他脊背嶙峋的蝴蝶骨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像随时会折断的苇草。
许梵的脑子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舞,心脏一凛仿佛有电流掠过。
他真的从没想到江之远会为他口交。理智告诉自己,对方的情感不是他所能承载的。
想到这里,他猛地回过神来,企图拉开江之远与他的距离。
「江之远,我们不能这样······」许梵试图劝说,用力去推对方的头。
江之远感受到许梵的抗拒,怔怔地看着对方,眼中掠过一丝无措。
但他想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对许梵的推拒选择无动于衷,反而更加固执地靠近。
他用舌头不断舔舐着许梵的龟头,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对方整个人都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熟练,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月光将江之远弓起的脊背照得透明,脊椎骨节凸起如将折的鹤颈。
许梵在粘稠的快感里挣扎,撑起身子,想推开这具病骨支离的身体。
他的手掌抵住对方单薄的胸膛,掌心下对方心跳紊乱得像暴雨砸在油纸伞上。
他在对上那双蒙着水雾般的眼睛时僵住——月光将江之远眼尾那抹病态潮红染得凄艳,仿佛濒死之人最后的妆点。
很快,许梵爽得失去理智,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身体逐渐被抽空力气。
他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浑身酥麻,心跳紊乱。
他忘记了反抗,忘记了言语,只剩下本能的轻颤和喘息,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应着江之远的挑逗,任由对方摆布。
许梵很快缴械投降,喘息着将精液一股股射到江之远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