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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越瘫软在沙发里。
过激的高潮的余韵浸透了他的身体。
那是一种十足陌生而钝重的感触,身子犹如千钧重,又犹如飘在云端,失去根系,找不到能够支撑身体的地方。
若说是快乐,未免太过屈辱;若说是羞辱,高潮却扎扎实实地穿透了他的身体。
……极乐,但是……
傅越虚弱地抓着沙发垫。
不做爱的时候,只有一条约束带限制他的活动范围,这是他最自由的时刻。但他不能动,也动不了。
所有的思绪都陷入滞涩,只够用来恢复体力。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之所以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是因为几个小时前想到了死。
他很慢地翻过身,就连这个动作都牵动了体内的钝痛,忍耐那羞耻的感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乳头擦过布料的不适让他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是认真的,那家伙说今夜不能睡觉,不是吓唬人……
他害怕地喘息起来。
韩晖进门的脚步声,听得傅越下意识背对着他,缩起身体。
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
“……这就怕了?”
傅越咬紧牙关。
温热的舌头落在他的后颈。
他僵硬而防备地躺着,做出仅有的防御,等待未知的下一轮折磨。但讨厌或恐怖的感觉迟迟未至。
……嗯?……
唇舌轻柔而充满耐心地吻过他颈间的敏感,像亲密的野兽互相吮吸彼此的皮毛。
“帮你恢复一下,不要这么紧张……”
那家伙又用那种刻意的温柔说。
韩晖这次没骗人。
他的舌头一点一点抚慰着傅越僵硬的肌肉,手指抚过肌肤,按摩的手法也令人十分舒适。
不听大脑的意志,傅越酸痛的身体忍不住随着他的动作松弛下来。
温热的掌心安慰着麻木沉重的小腹,那儿的紧张感也随之柔顺地缓和。
屁股忍不住迎向对方的臂弯。
除了还缠在手上的绷带,韩晖也是赤着身体进来的,确保傅越高潮后敏感的神经,不会因他的衣服而觉得难受。
他将傅越翻过身,帮他放下紧紧蜷缩的双腿,唇齿凑近尚鼓胀的花蒂和未合拢的小穴。
傅越又害怕地往后退缩,被韩晖的双手慢慢拉了回来。
“……我说了,只是帮你恢复一下,别怕。”
说完,不待傅越眼中的警惕和怀疑稀释,韩晖一边自顾自地按摩傅越的大腿,一边轻轻舔舐起了阴唇中鲜艳欲滴的狭缝。
没有压迫也尚未顶入,只是缓和那娇弱胀痛的软肉。
“……嗯……嗯……”
温暖的气息拂进产道,好似能够流入子宫一般。花蒂再次扭扭捏捏地探出了头。
……好下流的身子啊。傅越的脑海里辱骂着自己。
“……嗯……”
这可能还是个陷阱。
陷阱,诱人放松警惕的戏码,下一次惩罚的前奏。
但是真的很舒服,始作俑者给了傅越现在需要的温暖,而他业已没什么可羞耻的了。
好像被那家伙吮吸下面已经成了稀松平常的事。
“……呜……嗯……呼……”
疲劳的身体没有立即再变热,或许是韩晖早已计算好刺激的强度,恰好控制在不会让他特别兴奋的程度。
不多的一点儿泪水在傅越的眼眶里打转,英俊的面庞显得无比脆弱,手腕上扣着约束带,理应十分清劲的身躯也使不上一丝力气。
任凭那人羞辱或安慰。
韩晖觉得舔舐够了,就稍稍离开阴部,亲吻傅越的小腹。唇齿间暧昧的热息和放在胯上的、双手的热量,缓缓渡入傅越的子宫。
傅越确实轻松很多。
屁股周围稍稍变轻,人则想要睡过去。
身体泛起薄薄的红晕,绵软得像融化的雕像。
“……哈啊……哈……”
眼睫垂着,手指也不再紧抓着沙发的布料。
“……舒服么?……”
“……哈……反正你不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我……”
可内心有些希望是真的。
……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让傅越学到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不存在少年时幻想的真心。
不管他有多少才华、多少能力、甚至有多么出色的外貌,旁人眼中所见,也不过是他对对方的可用之处。
没人在意他本身。
他可以是个好员工,也可以是个好女婿、好摆设,更可以是个好老板,那些都是他的功能。
现在在韩晖的面前,他还可以是个好女人、好性奴隶。
说不定就是真相。
讲什么让他自己站起来,一定是韩晖喜欢那样的性对象罢了。
……没错。
既然如此,
', ' ')('还不如随便对方摆弄。
傅越不再挣扎。
他放弃了自己的灵魂以后,反而悲哀地体会到了舒适的快感。
“呜……啊……哈啊……”
尽管气空力尽,没有高潮的冲动,可被人赤裸拥抱,也有一种美妙的滋味。
毕竟前妻只享受他的怀抱,却从不给他怀抱。
他还得做一个擅于拥抱她的、温情脉脉的丈夫。
正当他将要陷入软绵绵的恍惚之时,韩晖慢慢离开了他的身体。
……果然,不会让他一直舒服下去的。
傅越的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在冷笑。
柔软的领带重新蒙起他的眼睛,这时他已放弃抵抗。
“……你还有多少折磨我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他悲哀地呢喃。
“不多。”韩晖回答,“我还等着射第二次,现在只是过渡一下。”
话音刚落,傅越就听到一种异样的嘶嘶声。
紧接着,某个冰凉柔软的恐怖物事,缠上了傅越的身子。
——活物?
傅越吓得往后一缩。
“普通的蟒蛇,没有毒,也不会咬人,不用怕。”
韩晖用那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这种事,吓得傅越叫出了声。
“什——”
“——还要我把你绑起来、或者塞住你的嘴?”韩晖威胁道,“不管绑还是不绑,结果都一样,你自己乖乖躺着好一点吧?”
“……够、够了!”
傅越本想怒吼,但蟒蛇已经缠上了他的双腿,他很害怕自己惊到这条东西。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死不就——啊!——”
信子嘶嘶地碰到他的阳物。
“啊……不……不要……”
傅越吓得脸色一片煞白,甚至不敢合上腿。
“不用这么抗拒。蛇乃淫物,会让你很舒服的。”
韩晖淡淡地劝他。
“……我不自杀了……你放了我吧……”
傅越哀求道。
韩晖一边抱着蟒蛇,一边轻抚傅越的脸颊。
“空口无凭,我不相信……”
“……你怎样才会相信……嗯……不……别过来……”
“……你能自己站起来吗?能下地吗?能好好穿上衣服从这里走出去吗?”
“……你松开这条该死的带子,我就……”
傅越一边颤抖着手,摘下蒙眼的布料,一边拉扯约束带。
“叮”的一声,约束带落在地上。
视野恢复清明。
傅越愣住了。
“怎么回……”
韩晖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我从来就没扣死过这条带子。”韩晖解答,“你有无数次直接摘掉它的时间,但你没有。因为你——不想走。”
傅越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忽然转身,跌跌撞撞地滚下沙发,试图站起来。但身体像吸足了水的海绵那样沉重,双脚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不,不应该,我的体力消耗根本就没有——
他瘫软在地毯上。
没有敌人,蟒蛇业已被韩晖抱走。无人拦着他,他却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立。
“啊……”
谁?谁抽走了他的力气?
傅越手脚并用,爬到房门口,碰到门把手、刚刚打开的一瞬——
身体僵住。
——不可以!
脑海里有个声音这样叫嚣。
紧接着,泛起一片乱麻的思绪:
——外面是那个将你弃若敝屣的世界,每个人都晓得你被自己的妻子扫地出门,你无用、无聊、无能,营役十年,只不过去做人家的摆设,却连这也不够格,最后被人一脚踢开,连自己的女儿都见不到。那个阶层如此狭小,每个角落都流传着你的失败,曾被你吹牛的架势吸引过的人现在知道了你只是个空壳、花架子,用鄙夷的眼神瞧着你。你上了黑名单,借不到钱,没有地方要你,不可能东山再起,活不下去,要沦落到地狱的底层,又穷又破……
“啊————!”
傅越按着头颅,开始大叫。
韩晖快步走过去,解开傅越的四肢,不容置疑地将他按在怀里。
一阵剧痛从背上袭来。傅越的手疯狂地抓着韩晖的后背,大口喘气。
这几个小时被性虐的记忆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深蒂固的旧伤,动念拿起酒杯的一瞬,世界一片黑暗……
“——够了!”
韩晖怒吼道。
“这里是安全的!”他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那声音灌入傅越的脑海,“我,知道,你是谁。”
傅越的双手猛地一缩。
……对,这个人,他见过我少年时的模样,知道我不是假货,我不是,我……
', ' ')('战栗停止了。
傅越的指尖上沾染着血痕。
他小声啜泣。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别吓我好不好?……求你……对我好一点儿……”
听到他虚弱的哀求,韩晖的心中一阵剧痛。
“可以,如果那样你就满足了的话。”他回答。
“……门……你……关上门……”
韩晖依言而行,顺便将自己的驯养的蛇放回窝中。
……日后说不定还要用它,现在的状态恐怕只是暂时的……
他这样想,然后回到傅越的面前。
傅越的神情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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