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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几次尝试之后,沃尔夫总结了一下他之前挑选被强奸的目标时候的一些问题。
首先就是,他对于强奸目标的选择标准是没什么问题的。一来,这些目标确实是犯罪者,哪怕沃尔夫总来没有把自己当做黑暗世界里的警察,但是对于这些人下手,却也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二来,所有犯罪者,包括他自己,其实都是见不得光,很怕被真正的警察盯上的,强奸罪,尤其是强奸一名成人男性,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罪名,麻烦的是一旦展开调查会牵连出别的问题。如果将目标锁定为罪犯,那么即使是为了自身考虑,对方也有极大的可能是不会报警的——除非他还想顺便自首。
其次,沃尔夫觉得他选择强奸目标的方式,应该可以适当地做一些改进了。目前来讲他进行得几次强奸,都是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目标,然后了解一下情况后决定下手,这虽然会因为其偶然性让刺激加强,但是长期来看其实并不可取,因为这有可能将自身暴露在风险中的概率提高。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沃尔夫决定今后逐渐开始主动地寻找那些潜在的强奸目标,在对目标进行充分调查,确认真的没什么风险之后,再找机会下手。作为一个掌管了违禁药品开发研究室的人来说,这种需要动一点脑子才能成功的事情,似乎更加符合他的胃口。
一个普通的夜晚,沃尔夫换了一身普通品牌的休闲装,开着一辆快要报废了的车子,来到了一家社区互助协会。这家互助协会是会员制,参与者必须出示医生的诊断证明,表示自己确实因为受到伤害,产生了一些心理问题,需要通过倾诉的方式来进行舒缓治疗。不过这对于沃尔夫来说,都不是问题。
沃尔夫尽量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房间的后门,坐在后排的一张椅子上,静静地倾听着。他异常高大壮硕的身材极具压迫力,最开始的时候曾经让会员们感到很不安,但是几次聚会之后,会员们发现这个家伙只是看上去块头很大,实际上安静而沉默,虽然从不开口诉说自己的经历,但也从来不会打扰到其他的会员,于是也就慢慢地接受了他的存在。
今天进行倾诉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墨绿色的眼睛里面有着化不开的忧郁。他曾经有一段美好的爱情,那个活泼美丽的姑娘怀揣着走上荧幕的梦想来到大城市,而他就是这位姑娘的经纪人。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运气还不错,姑娘通过几个选秀节目获得了一定的关注,开始有专门的机构愿意倾斜一些资源过来进行专业的培养。而男人也努力学习着一个职业经纪人所需要掌握的知识,努力结交着同行们,想方设法地为姑娘寻找更多的资源与可能性。
然而这一切,都毁在了一个狗仔记者的手里。狗仔记者有一双发现新闻的眼睛,只可惜并没有把他用在正常的地方。他通过借位拍摄和后期处理,伪造了一批姑娘的照片,污蔑姑娘曾经同时与多人有过糜烂淫荡的交易,并非她在选秀节目中表现出的那样活泼阳光,然后拿着这一叠照片跑到姑娘面前进行要挟和敲诈勒索。初入娱乐圈的姑娘和他的男朋友对于这一行的黑暗面估计不足,只是将对方赶走了事,而且以为一时气愤口不择言,通过录音剪辑,留下了更多似是而非的话柄。
最后的结局,是姑娘不仅梦想破灭,永远离开了娱乐圈,而且因为实在不堪骚扰,也不愿看着男朋友陪自己一起终日精神紧张愁容满面,悄悄录下了一段声泪俱下的内心独白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躺进浴缸,用一枚刀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时间逐渐流逝,这一次互助会也接近了尾声,墨绿色眼睛的年轻男人经过一番发泄似的倾诉,似乎暂时显得轻松了一些。他拉开那辆有些老旧的二手车的驾驶席,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年轻男人回头一看,只见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的,正是经常来参加互助会,却沉默异常从未开口过的男人。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年轻男人的声音里还带着哭泣过后的沙哑,但开口询问的时候还保持着相当不错的礼貌,看得出本性是个相当有教养的人。沃尔夫知道自己异常壮硕的身材经常会给别人带来压迫感和心理上的恐慌,因此当他抱有善意的时候,通常都会与别人保持着稍微远一点点的距离,而这个细节上的举动,很显然被年轻男人察觉到,而且赢得了他的好感。
“我没有恶意,只是对您的遭遇十分同情。”沃尔夫按了按头上的鸭舌帽,用刻意改变过一些的嗓音和腔调慢慢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想知道,关于您的爱人,您没想过提起诉讼,让那个记者受到惩罚么?”
年轻人听到这个问题,墨绿色的眼睛里仿佛凝结了化不开的寒冰,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才阴沉地说道:“我尝试过,而且专门聘请了律师,但是败诉了。因为那个记者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手段相当老练,不但完美避开了很多高压线,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我们当时又太年轻,也太蠢,手里面确实什么证据都没有。”
“在尝试取证的过程中,我还结识了其他几名同样与他结了仇的朋友,有
', ' ')('些是和我的艾米莉一样只是被拍了照片,有一位却是被骗了以为对方是导演,被拉去拍摄了很重口的片子……可是到了最后,我们都拿不出足以为他定罪的证据。因为他确实不用直接为艾米莉的死负责。我只能看着他大摇大摆地走出法庭,挑衅地对我笑笑。”
“他甚至想要装模作样地过来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我想到那样的场景,只觉得想吐!”
年轻人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似乎突然间忘记了几步远之外还站着一个人,直到那个人突然开口,才回过神了,有些惊讶地反问道:“对不起,您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在问,那个记者叫什么?”沃尔夫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鲍里斯,他的名字是鲍里斯·埃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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