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时钟敲响了整点,打断了三人的谈笑。
一声电梯到达声,伴随着一声粗暴的开门声,只见一人抱着大包小包拎着大袋小袋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那人从袋子的缝隙中看见大厅里三个年轻人正齐刷刷的望向他,连忙喊了一声快来帮忙。
萧流景起身跑过去,殷勤的接过那人手里的一堆东西,嘴里甜甜的喊着“婶婶好,婶婶辛苦了”,看着养眼嘴甜的侄子,那人一肚子的火气瞬间灭了,也不知道萧流景在他耳边轻语了什么,逗的他眉飞色舞的哈哈大笑。
慕容茶茶和周言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默契的在眼神里交流了一番:
“他婶婶是个男人?”
“我也是刚知道。”
“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那又怎样?”
两人挤眉弄眼的蛐蛐完,就见书房门被打开,一阵慌乱的脚步匆匆走出,萧医生喊着:“老婆,我手机静音了,对不起”。把人搂在怀里,好一顿安抚。可怀里的人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开始数落起条条罪状来。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小景来之前提早跟我说,你那么晚发个消息说人到了,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我扛了那么多东西上来,你也不来帮帮我,信息也不回,电话打不通,萧大炮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我的错,我给忘了,刚才确实在给~那个谁治疗,我错了,老婆,来给你介绍一下。”萧医生知道这个妖精作起来没完没了,赶紧叉开话题:“这是我老婆焱宇”。接着又分别介绍了慕容茶茶和周言。等指到曜明舒时,发现他正一脸严肃的站在角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大家,这眼神带着怪异的审视和陌生的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曜明舒的心如冷风刺骨,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遥远,他放在背后的手紧紧磨捏着衣边,因太过用力而咯咯作响。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之前的场景,在那间书房里他接受了心理治疗,他被当成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病人接受着陌生人的询问,他最信赖、最依仗的学长,居然用这种踩他底线的方式,诱骗他来看心理医生。
他感到无比羞辱,仿佛自己是个病态的异类,他忍耐着撑到结束,想听一听学长的解释,可是,他竟然看见学长和那两个看不起他的家伙们在谈笑风生,仿佛彼此间才是最亲密的盟友。
曜明舒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被蒙在鼓里,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他就是有钱人消遣的玩意儿。
他的胸膛急促起伏,心跳如擂鼓一般,背叛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一遍遍问自己:“我没病,为什么要这样?”
他看着萧医生搂着他的“老婆”,看着周言搭着慕容茶茶的肩膀两人不知在暗笑些什么,又看向萧流景,他正边整理袋子里的东西,边催促两人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