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永相随以外的人也逃不过他自傲的观察力,洛煌也不例外。察觉洛煌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痕,霍追处处逼人。“分别了这么久,你不挂念他吗﹖你不想见他吗﹖”没有理睬霍追,洛煌握上办公室的门把。
“方才秘书通知我你的到来时,相随也在场,我问他不想见你吗﹖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他说是你不想见他﹗”
永相随后面的那句[我们不再见面比较好],霍追却没有说出来。他可以肯定,洛煌不会对相随的说话没有反应。果不期然,听见那一句话是出自永相随口中,洛煌再也克制不住,面具也随之粉碎。
“什么我不想见他﹗﹖他根本是不想见到我而已﹗是他说我们今后只能做个陌路人的﹗”仿佛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他激动向着霍追叫道。“怎么﹖还以为你会说[我不晓得你说什么]的。”轻浮地挑一挑眉,勾起胜利的笑容。
“你﹗”伤痕累累的心被赤祼祼的逞现在别人眼前,洛煌只能带着受伤的目光,忿怒地咬紧牙关。
一个转身,他打开门,接着猛力的关上,留下[呯]一声的巨响回荡着办公室中。霍追叹了口气,泛力似的滑进在真皮椅上。相随得不到幸福,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得到幸福。
忆起自己纯真的爱人每天每夜也在忧心着那二人,他便不由得松了松领带,心中无限慨叹。***洛煌站在分歧位,欲转向右,离开这个有[他]在的地方,可此时霍追的声音却在脑海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
相随现在就在休息室中,你只要转个弯走前几步便能找到他啊﹗他才不会见那个该死的男人﹗难道他还要自取其辱吗﹗﹖洛煌心里怒喊道。
只是,他的双脚却又不受控制地转向左,亦即是前去休息室的路。哼﹗他只是要去看看那个男人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活得有多凄惨罢了﹗才不是想见他一面﹗
为自己找到借口,洛煌才安心地继续向左走。可越接近休息室,他的心情便越紧张,就像是一个清涩少年偷觑初恋情人的心情。那个男人会不会发现他﹖洛煌立刻顿住脚步。啧,发现了又如何﹖他只是和他签合约而已。
想及此,他又再抛开顾忌。没有人傻得像他吧…他苦笑出来,纵使心里如何否认,真正的心情却怎么也忽视不了。猝地,一堆讨人厌的女声窜入耳中…“你看,真的很俊﹗”“对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会有看到真人的天…”
“天﹗他太迷人…就这样看着他我也醉了…”“唉,这么俊美的男人,可以的话,真想把他据为己有﹗”他﹖洛煌顿了顿,放眼望去,一堆数不清多少的女性堂而皇之的站在休息室的不远处发出陶醉的赞叹。
不仅是女性,就连男性也躲在暗处,着迷地凝睇着里面的男人。洛煌悄悄地来到能观看休息室里的情景的暗角,只见困扰自己的心多时的男人正坐在休息室里…说是坐嘛…并不尽然…
永相随虽然是坐着,却是坐在椅背的顶部,左脚踩住椅子该用来[坐]的地方,另一只脚弯起滕盖踩住餐桌的边缘。他一边咬着三文治﹑一边在自己右脚大腿上的文件写着。人与众不同,就连坐姿也与众不同。
可却是恁地潇洒﹑恁地有型有款…平衡感还真是极佳。洛煌思付着,眼睛打量着那个吸引着全部人的视线而不自知的男人。
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装…俊挺尔雅的身形﹑笔挺的白衬衫映着他的俊容,加上匀称好看的手臂肌肉,衬衫抽子慵懒地半卷起,更显出他的洒脱俊美。
在修剪整齐的合身西装裤的包裹下,柔长的手脚﹑修长优美的男性身躯曲线几欲令人将之收藏起来,独自欣赏。也难怪那些男的女的视线皆恋恋不舍,就算他这个对了那绝俊生物几个月的人,有些时候也还未能完全习惯自那人射出的惊人伏特电流。
就连那咬着三文治的动作,也是那么的优雅自信…三文治﹖此时洛煌才注意到永相随的手拿着一个公司三文治。
什么﹗﹖他已经告诉过他不知多少遍﹗那些三文治营养不足,叫过他少吃点的啊﹗心疼的感觉灌注心脏,几乎使他透不过气来,可下一秒,他却又看到一件差点使他疯狂的事。
只见永相随左手拿着的三文治不小心地从袋中掉在地上,但那绝俊生物竟毫不在乎的从地上拾回它,又继续吃着。
你…你这个白痴﹗他震惊地在心里骂道。地板不知被多少人踏过,又多细箘又肮脏的,你竟然就这样把三文治拾回,连吹也不吹一下又放进口里﹗﹖你究竟有没有常识的﹗﹖
然,洛煌却不晓得,永相随在童年时,为了充饥,更肮脏的食物也吃过,现在又怎会在乎掉在地上的三文治﹖
眼看永相随把曾掉在地上的三文治一口一口的放进口里,洛煌终于受不了似的扯过离自己较近的职员,急切地问﹕“离这里最近的超级市场在哪﹗﹖”
他才不是担心那个混帐的健康,只是…只是…如果那混帐出了什么事,那他怎么向他报仇﹗﹖对﹗他只是为了这样才想要做便当给他﹗只是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