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潜进去,找到永相随的病历质料,翻开一看,却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绝望爬满了她的容颜,泪如雨下。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还记得第一次约会是数个月前,现在回忆起倒像是几世纪之前的事情似的。
“永。”嘴边唤出动人心魄的名字,宛如要伴随着无穷无尽的爱意倾泻而出。凝睇着站在身旁的男人,激动的心情,刻骨铭心的爱,一切尽在不言中。
男人透过墨镜,一双神秘的眼眸柔情地注视着洛煌,笑容泛起了淡淡的﹑却又像是倾注一生的感情。“永,你的身子不要紧吧﹖不然我们休憩一下好不好﹖”其实他们的车子才刚泊进停车场,而他们亦只不过走了几步路踏出停车场而已。
但只要想起永被铁枝钉在墙壁上血淋淋的身躯,那将要在他眼前消失的生命,仿佛历历在目,他害怕失去此生最爱的心情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当永提出第二次的约会,他故然开心,可是他并没有忘记永大病未愈﹗想深一层,别人大病初愈走几步也会晕眩或气喘吁吁的,那么永大病也还未愈,可能连走步路也困难,更甭提永伤势之重,曾徘徊于生死边缘。
因为得回所爱而回复过往炯炯烁目的注视,稄巡那张隐藏在被压低的帽子和墨镜之下的俊美脸庞,却看不出端倪,亦读不出那温和笑容背后的真正感觉。
他当然不愿意第二次的约会以忧心忡忡的心情渡过,然,若永走了几步便使伤口裂开淌血,他宁愿放弃约会也不要永冒险﹗永相随嘴边动人的孤度更深,勾划得更高。如果他说没事,煌大概会跟未常一样认为他在逞强。
“是有点痛,但没大碍,感觉上比待在医院时还舒服得多呢。”沉稳中带点轻快,使洛煌不由自主地去相信他的话。“这…”相信归相信,但免不过为他担心。“我们还是找一间餐室坐一会儿如何﹖”
口头上虽问“如何”实则却完全没有永相随反对的余地,洛煌不待他的回答,便牢牢握着那只找不到瑕疵的手,轻柔却霸道地拉住他走进附近的一间餐室。
好舒服…握着永的手好舒服,质感不仅美好得使他舍不得放手,更重要的是当那修长的手指回握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所有烦脑仿佛也交到他的手中,遗留下开心快乐,不再苦或愁。
不过…如果这只手握着自己的“那里”不知又是何种感觉…“煌。”低低的呼唤声惊醒了几乎进入忘我境界的洛煌。天哪﹗他竟然凭着永的一只手来意淫﹗洛煌差点没羞得把全身所有血液集中到脸部。
“永…怎么了﹖”清了清喉头,他的眼珠从左瞟右,又从右瞟回左,就是不敢望向永相随。永不会发现了自己那肮脏的思想吧﹖他也不想的啊﹗谁叫他很久也没碰过永…“你确定要进去﹖”
永相随仿佛没发觉洛煌千徊百转的思绪,只是略带托异地问。墨镜下的俊目瞟了眼餐室的名字,咪咪嘴的笑。
“当然要进去,一会儿你要吃多些。唉,躺了医院两个月,体重居然下跌至五十七公斤,最奇怪的是表面上竟然完全没瘦过,但179。8厘米高的男人只有五十七公斤,实在是轻得过火。虽然你原本也只不过六十一公斤…”
他叨叨不休的拉住永相随迈步进入餐室,浑然没看向餐室的名字。事后,洛煌发誓以后进餐室之前,绝对要看餐室的名字﹗***“叮钤。”
餐室的门被推开,门上的风钤立时响起一阵清脆的钤声。“请问俩位吗﹖先…先生﹖”男侍应礼貌的询问在看到俩个男人后变得结巴,怪异的望住进来的永相随和洛煌。
或许是约会的兴奋,又狭杂着对永相随的担心,使洛煌的观察力降至零点,浑然没有留意周遭投在他们身上的异样目光。
“是的。”洛煌回答,心里却思付着让永相随吃什么才能补充足够的益养,以至于再次忽略整间餐室中,每一桌都坐着一男一女,却没有多过俩个人以上﹑或者俩女或俩男等等…只除了他们二人。
“这边。”男侍应维持镇定的带领二人到空出来的桌子,途中他却忍耐不住的用着轻视的眼光瞥向二人。
永相随补捉到男侍应的眼神,可他只是斯文地谅解一笑,男侍应顿时脸红,为自己羞耻的行为反倒换来对方大量而难堪,亦为自己的视线锁着那抹迷人的笑容调不开来,而感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