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人穿上中国旗袍能突显她们玲珑有致的胴体,那么男人穿上日本睡胞便能表露出他们性感的一面。应该为眼前性感的一幕而被攫住目光的男人却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支着完美线型的下巴,温柔一笑。
“怎么了﹖”男人的呼唤惊醒了兀自沉思的洛煌,洛煌只是闭着眼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喔。”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屏幕上。“你又在工作吗﹖”低沉的嗓音有些吵哑。
“也不全是,只是帮小何找一条适合偷运毒品的路线。”毫不隐瞒地告诉洛煌,透露出对他的十足信任。
“虽然小何说过不想我碰这种事,但我不可能放下他不管。”洛煌静默下来。透过这次的聚会,他晓得永对朋友,或是对身边的人都是一个模样---照顾有加,尽管他不太认同永做犯法的事情…或是间接犯法的事情,可他也不便多说。
“煌﹖你先睡罢。今天你也累了,不用等我的。”永相随迷人的声音乘着宁静的气氛飘进他的耳里。
仿佛听不到永相随的说话,洛煌眼帘垂下,半掩眼眸,手握着腰带的一端,轻轻一扯,腰带立即解下来,整件睡袍“缝”的一声松开。
“永…”就在眼前的俊美男人听见自己的叫唤而回过头的瞬间,双肩一垂“挂”在身上的睡袍沿着两肩的曲线滑在地上,一副刚健均称的男性躯体宛如在艺术馆里的一具雕象似的赤裸裸地供人欣赏。或许是因为自己将要被同性进入自己的关系,他首次在永的注视下感到羞赧。
“想要吗﹖”永相随关上手提电脑,站起来。倘若穿上日式睡袍的洛煌性感得像一具艺术雕象,那么穿上日式睡袍的永相随却散发着一股蛊惑的气息,他就如主宰七大罪中的“欲望”不管男或女也会被他惹起疯狂的性欲,巴不得姿意蹂躏这具完美得无法挑惕的躯体。
洛煌亦不例外,纵使他已占据过这具躯体无数次。他跨开大步,大手一搂,把永相随揽进怀中,逼不及待地吻上那两片唇瓣。最上一次触碰这两片令人上瘾的唇瓣,已经不知道是几世纪之前的事情了。
依旧的柔软如绵花,依旧的清爽如薄荷,依旧的…令人欲罢不能﹗洛煌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毫不怜惜地辗转吮吻吸咬那两片柔软,灵活的舌头犹似蛇般缠绕着对方,不停地需索翻搅那口内每一片地方,最后更把对方的舌头强硬地拖进自己口腔内慢慢品尝。
“嗯…”分不清是谁的吟哦回荡着空间。洛煌被勾起的火热肆无忌弹地顶着永相随结实的下腹,他的双手极具挑逗地上下磨蹭着永相随的背部,急切地抚上那紧瘦窄实的腰侧,再往上来回抚摸那流线型的背脊,吻却没有间断,陶醉在热吻的甜美滋味,直至自己几乎窒息,才稍微松开那怎么吻也不会感到足够的唇瓣。
永相随那双神秘的眼眸没有被欲望渲染半点,就连气也不喘一下,反之洛煌却已经气吁吁的。
可洛煌并没有停止,碎吻蜿蜓而下,在那没有瑕疵的颈侧舔吻着,光裸的硕大隔着纤薄的睡袍磨擦着永相随的下腹,就在他的手情不自控地探进睡袍摸索那具使人疯狂的躯体时,他倏地一僵。
该死的﹗他竟然忘记了今夜的目的﹗永相随的俊眉一挑,像是在问他“怎么了﹖”“永…”他的脸枕在永相随的肩窝,努力压抑欲一把推倒永然后享受那完美男色的冲动。
“永…今晚…你来…抱我…”天晓得他费了多少气力才能把这句话挤出口,他不是不愿意,只是局促不安。然而,只要幻想到永进入他的身体,在凉凉的空气中好象又肿大多几分,他已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害怕还是在期待。
确实,一向在性事上拥有主导权的他,要和永倒转位置,成为下方,虽然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他的心仍隐隐不安与怯懦。
但另一方面,他又期待着…在他们的情事中,永会怎样对他﹖响应他的是默然,他不知道那如神只般俊美的脸容上是怎么样的表情;亦看不出那深沉又莫测高深的神秘眸子底下,蕴藏着怎么样的情感;更猜不透你那如迷宫般复杂绕道的脑袋在想什么。
可是,这些全部都不重要,只因他明白不管永对他做了些什么,也是为他着想,让他得到幸福…或许假如他早一点弄懂永的用意,他们之间便不会经历这么多伤痛欲绝的事…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知道永会给他幸福…而他的幸福,便是能永远和永在一起。永相随沉默了几秒,像是惊楞于他突如其来的提议。
“煌,你在颤抖。”他逸出那像醇酒般使人陶醉不已的男音。“我只是冷而已。”他打死也不承认。神秘的眸子在闪亮着。“你想清楚了﹖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下。”
“可是我介意﹗”不,更正一点,他不介意永在他的身下,甚至可以说乐意之至,求之不得,但既然永不介意在他身下,那为何自己要介意在永的身下﹖他爱他,抛弃这点自尊,他尚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