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起灿烂的笑靥,永相随忘记了父母的忧虑,笑着说﹕“你们当然要一起去,我不会丢下你们呢﹗”***
然而,如果他当时惊觉事态的严重,或许一切还有机会挽回,至少八岁的他便已经对股票的走势了如指掌,曾多次瞒着爸赚了不少,若果他赚一笔可观的数目封住那女人的歪念,事态便不会恶化…只可惜,他虽然信任爸,但忽略了“妈妈不信任爸爸”当初,就如爸所说的,他有能力解决这次的危机,原本资金周转早已预备妥当,还欠一步,还欠实行的一步,这个危机便会解决。
不过,世事就是那么的意想不到,最亲近的人,却是出卖自己的人。那个女人享受了太多的安稳生活,丝毫的差错便使她惶恐不已,在没有三思的情况下,她犯下了一个永世也不会磨灭的错…
迷昏了自己的丈夫,把他卖给当时除了爸出身的永氏财团外,其它四个财势仅次于永氏财团的企业﹗“你们是什么人﹗﹖”
年幼的永相随站在永家大厅,敌视着甫进来的五个男人,其中四个是企业董事,另外的一个背着摄影机及摄影道具,应该是摄影师。
“这个小朋友长得真是俊俏,有其子必有其父,看来一会儿我们能好好享受呢。”五人笑得猥琐,却没有理会眼前的男孩,举步向前。
“你们想怎样﹗﹖这里不欢迎你们﹗”永相随挡在他们身前,本是细小的身躯,但在不属于八岁男孩的气势下,竟真的让五个男人不禁停下脚步。
“这个孩子将来必有一番成就。”男人错楞中带着欣赏,毕竟才八岁的男孩,居然用着一副成年人的口吻,确是令人不由得多加欣尝,只是甫想起“天堂”
将近,他们又怎会有心情和小孩子周旋。“小朋友,我们是找你的父母。”永相随顿了顿,妈妈刚刚拿了一杯水给书房中的爸爸,便再没出来。冷汗逐渐泌出,不祥的感觉从心头涌上喉间。
“他们不在,你们下次再来吧﹗”没错,他在说谎﹗可是坚定的眼神却成功的骗过五人,就在他们欲打退堂之际,那个女人却选择在这时出来。
“你们来了﹖一切已经准备好了。”霓红谄媚地笑,随便的吩咐自己儿子回房间,便领着一众人上二楼,途中骂着霓红,什么“教导无方,这么小的孩子便会说谎”的说话。而他的母亲,像是在取悦他们般陪笑。
他冲上前去,却被他们推跌在地上,阻止不了,他眼睁睁的望住尊敬的父亲被他们赤祼祼的抱下楼,在大厅中上演恶心呖血的一幕。为什么不给爸一点时间﹗﹖为什么要出卖他﹗﹖为什么不信任自己的丈夫﹗﹖
看着爸因承受不住被男性强暴﹑甚至当中的过程被全国播放的打击而精神崩溃,而被送进精神病院…什么也被毁了﹗开心的家庭﹑弟弟们拥有父母的童年﹑爸的未来﹗还有自己…什么也被那女人全毁了﹗
恶魔在心底里苏醒,他控制不住疯狂的思想,怨恨笼罩住他,他…恨不得那女人死﹗“我计划了所有,利用她杀了当时有份参与的人,同时,我也亲手把自己的母亲送进地狱,我用着这双手,一刀一刀的剌进那女人的体内,肮脏的血液飞溅在我的脸上,沾染我一身,但我却没有停下来,把那女人剌得体无完肤,若不是恋突然出现,我下一步便会劈下那女人的头颅。”
神秘眼眸中的漆黑宛如黑洞,没有尽头的黑暗深渊在旋转,把洛煌的心情吸进无底的黑洞里,他的语气却是云淡风轻,平淡无波,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亲手杀掉自己的母亲,可是从来也没后悔过,如果今天要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选择…”深深的凝视住脸色苍白的洛煌,他徐徐的说﹕“弑母。”不仅是为了爸爸,他不想在将来的某天,再让那女人有机会危害他三个弟弟。
洛煌的身躯在抖震,脸色的苍白宛如徘徊于死亡边缘的病人。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猝地,他把永相随拥进怀中,用力得犹似要把他嵌进体内,脸容埋进他的肩窝,嘶哑的嗓音,浓浓的哭意。
“我…想体会你当年的感受…你的难过…你的悲痛…你的苦楚…可是我…什么也感受不到…身体只晓得颤抖…脑袋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跟你一起面对过去…”
小说中的主角在此时总是会为另一半感到难过痛心,恨不得能参与爱人的过去,还要说着“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
等等,洛煌却不同,也许这时有其它人在场,听到洛煌这番说话会感到愤然,鄙视他不能包容永相随的过去。
可是,又有谁会真的能体会爱人在过去所面对的感受﹖永相随仅以八岁便弑母,亲眼目睹一场男人之间的强暴戏码上演,而当中的主角更是自己的父亲,所发生过的一切,洛煌就算如何幻想,也不能真切的感受到当时那个男孩的悲痛,若这样的他却对着永相随说“都过去了”这才是忽视永相随的感受,因为不能真的确实体会,这种说话便显得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