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帮我照顾弟弟﹗”在车内,永相随顾不得身旁的警察,叫道。“相随…”永相印哭着摔倒,无助地坐在地上,泪流满脸。
“恋﹗要准时预备三餐啊﹗印﹗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依﹗要记得听哥哥的说话﹗”“相随﹗我们便每天写信给你﹗每一天也会﹗”永相依一边追赶着车子,一边喊。
“相随﹗我们会去上诉的﹗”永相恋亦然。“臭小子﹗”就连一向豪爽粗鲁的宁拥,双眼亦被泪水占满。
“你们要照顾自己啊﹗我很快出来的﹗”悦耳的声音也吵哑了,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叫喊﹖还是因分离而欲哭的感觉﹖“相随…”
眼看牵挂的身影逐渐模糊,永相随依然紧瞅住窗外,怎么不舍,还是要分离。之后的两年在监狱渡过,刮起另一场风波…***“嘭”
﹗牢狱的铁闸关上之际,是恁地响亮,宛如撼动着送他去监仓的道路。其后,手拷之间的铁链因晃动起来的碰撞而发出悲呜,犹似在为被它锁上的人哀愁。
换上囚服,依旧无损那张俊美得令万物失色的脸庞,只是,此际的俊容仍然带着几分青涩,十八岁的青年,没尝过情爱的愁苦欢乐。
是故,还没脱变成那个把一切收藏于心内﹑把所有感情葬在心坎﹑不管遇到再恐布可怕的事情也能一笑置之的男人。纵使如此,穿上囚服的他仍是俊师得摄去别人的心魂,令人不由自主的全神灌注在他身上…至少这个“人”
便是引领他的警察。看过这么多穿着囚服的罪犯,能够穿上囚服却如西服没两样的人,也只有他身后的青年了。
警察背对着青年,眼尾偷窥着青年,红着脸地思忖着。永相随默默地跟随着警察身后,眸子漆黑如神秘的黑洞,却没有带着恐惧不安,他自有办法在牢狱中生存。
或许…这个黑暗的世界可能更适合他…姑且不论八岁时计划利用自己的母亲杀人,然后用这双手杀掉自己的亲母;在卡拉OK店铺那一夜,他明白到适合自己的地方。
当晓得自己的弟弟好友不能逃脱那一瞬间,他的脑袋有一刻曾闪过一抹骇人的念头---杀了他﹗若不是弟弟的呼唤,他可能真的不顾及警察,下一秒便杀了那名少年。
他的弟弟不会随便揍人,一定是那名少年做了什么,才令他们克制不住﹗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就如同计划杀掉伤害爸爸的人那时一样,一刹那间,他便想到了如何令自己的弟弟脱身,甚至他做什么会令弟弟跟拥说什么话,他都预见到。
于是,他依照着脑中的剧本去扮演一切。先是把冷水泼在少年身上,虽然不能完全洗去指文,但至少也要冲去在弟弟好友揍人时可能会留在少年身上的皮肤纤维,而就算少年衣服上有他们的指纹,也不是有力的证据。
其后,他把少年的手臂直直的切开两半,引发弟弟们跟拥那一句“你疯了﹗﹖”时间刚好让冲进来的警察听及,再者自己紧揪着重伤的少年,他的嫌疑便变得比他们更大,露出嗜血的笑容,像是说“人是我伤的,那又怎样﹖”警察用手拷锁住他,庭上除了自己的弟弟跟拥,没有人能为他作不在处证供,因为女生只看到他的离开,却不知道他何时回去,所以时间不能作准,便有了进房伤人的可能,拿刀子时,亦是印去拿,他在缚鞋带的期间亦没人能作证,这些对他很不利,但他就是要对他不利。
少年上庭指控他们,激动地说他们全部也有份伤害他,少年的情绪早已在他预料之中,而拥跟弟弟们不住的说着少年是他们打伤的,与他无关,这更使陪审员不期然的认为,少年是因为他的伤害,而气愤得把其它人一起指控,在庭上,纵使是那么小的心理变化,也能使结局不同。
果不期然,当他被关在一旁观察着陪审员的表情,便晓得自己走对了这一步。用你一条手臂换回我的弟弟跟好友的“清白”你应该觉得荣幸,别打算告不入他们便找人对他们作什么,今次我能切开你的手臂两半,下一次我不保证自己会干什么。
在离开法庭时,经过少年的身边,他在少年的耳边留下这一句,少年恐惧的眼神令自己感到很高兴。在那一刻,他发觉最适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能让他被黑暗包围﹑能让他心底里的恶魔栖息的地方。
“哇…你们瞧…天﹗简直是极品﹗真是想立刻操他个半死﹗”警察和他经过的监仓无不发出猥亵的声音,把淫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徘徊。
他面无表情,连眼神亦没有动摇半分,反之身前的警察却隐隐不安,掩饰不住地忧心忡忡的瞟他一眼。嘴角在警察不留意时勾出完美的孤度。
“是﹑是这里了。”他们停在其中一个监仓前,里面被锁着的二十多个男人群起站起来。警察慌措地掏出钥匙,却不小心的把它跌在地上,他先一步帮警察拾回钥匙,递给警察,绽放出礼貌又无比柔和的笑颜,用着令人魅惑的嗓音,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