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打电话给媳妇,叫“她”来我们家吃饭。”面对于洛母的兴奋,她的儿子却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裤袋掏出手机。呜…他本来的计划是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预备好一桌的美食,等待永回来享受二人的烛光晚餐…现在计划幻灭,还要忧心父母对永的印象…
在心里哭喊之际,他按下记录在手机的电话,耳边除了传来等候电话接通的“嘟嘟”声外,还有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唉﹗今次真是蠢了,为何不随便打几个数字敷洐妈便算﹖永,拜托你别接电话﹗
遗憾的是,在准备开始拍摄广告的永相随,甫听到洛煌打电话来便会不同的电话钤声,他跟大伙儿说﹕“对不起,我去听一下电话。”
一秒钟前嘴咒声当道,一秒钟后,得悉电话是属于大伙儿倾慕的世界巨星,于是态度360度转变﹕“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谈。”永相随再一次向大伙儿道歉,接着来到自己摆放物品的椅子前,接听﹕“煌﹖”
悦耳得令人心醉的嗓音窜进耳中,使洛煌悲起渗半。悲是将要面对的家庭战争,喜则是明了爱人现在在拍摄广告,却依然抽空出来接听他的听话,那份在乎,纵使没有说出口,他仍能感受到。
“永…我的父母想你今天去他们家吃饭…如果你抽不出时间,可以不用去的。”他无视母亲在旁嚷着就算有工作也要抛下什么的。另一端的永相随沉默了几秒,洛煌的心脏越跳越急促,实则他希望永答应,可又希望永拒绝,他都不知道自己想怎样了。
“好啊,地址在哪,我拍完广告便来。”电话中除了永相随的嗓音,还有阿满的吵闹﹕“什么“拍完广告便来”﹗﹖你去哪﹖一会儿还要开会讨论演唱会的计划啊﹗”
不知为何,洛煌松了一口气,或者希望他答应的心情居多罢。把地址告诉永相随,叮嘱他这样那样的,便挂了线。“儿子,媳妇答应了﹖”“嗯…妈,其实…我的妻子…是个男人。”现在告诉他们,待永来到后,他们的气应该会消了吧﹖“男人﹗﹖”
洛父洛母难得一致的惊叫。后来就演变成你们看到的,母亲的气不但没消,反而摆着一张臭脸,显然不打算给永好脸色看。唉﹗永,一切看你的表现了﹗***“相随﹗有人找你﹗”
当永相随拍完广告,阿满告诉他待客室有人正等待着他。“喔,好的…对了,阿满,你帮我取消之后的通告了没﹖”永相随一边拿着自己的衣物,一边问。“取﹑消﹑了﹗”
阿满咬着牙的,可见他有多么的气愤。“阿满,对不起,为了我的事情要你受别人的气。”面对于永相随的歉意,阿满想气也气不来。“算了,我也没怎么受气,他们都知道你出院不久,所以不勉强你。”阿满拍了拍永相随线条有型的肩膊。
“你还是快些穿回衣服吧﹗小心着凉啊﹗”事实上,阿满实在不怎么喜欢出院不久的相随拍这种要淋湿身的广告,可是已签约,他想推掉,除非赔钱。
这是一个雨伞的广告,相随在雨中奔跑着,找不到地方躲雨的他,突然一个女人撑着雨伞,为仿惶的他挡去雨水,俩人在雨伞下深情凝视。
然而,阿满总觉得这个广告不是为了突出那把雨伞,而是为了显出相随的那副健美身材,那湿透的T恤及西袋裤紧贴住匀称流线型的身躯,湿乱的发丝更显相随性感不羁的另一面,简直是惹人犯罪﹗
而程未常亦十分赞同﹗没错﹗在待客室等待着永相随的人就是程未常,当他看见永相随一副湿答答的样子进来,就连他亦不禁看得闪神。
自相随出院后,他们皆害怕他刚康复便开车会不适,为此,洛煌早上便肩负起载他的责任,之后的时间交由媬姆车接送。
不过今天的通告太早,洛煌睡过头,相随不想吵醒他,便搭他的便车。原本是由媬姆车送相随回家,但是相随打电话给他说今天不能坐媬姆车,所以他便来接他了。
只是没料到会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程未常回过神之际,永相随已换了裤子,他摇头叹气。“未常怎么了﹖”“还问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湿答答的像尼斯湖水怪,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就只懂得照顾别人﹗”
程未常口中叨叨不休,冷峻的他也会叨念,大概是他关心之情的表现,虽然他说的话实在不怎么中听。程未常一手抢过阿满塞给他的毛巾,举手使劲地又擦又揉的弄干那头湿漉漉的头发。
“那有人湿透了身的时候,换衣仍慢吞吞的﹗﹖快点脱掉衣服呀﹗”“喔…”他乖乖地脱下湿透的T恤,露出肌肉匀称健美的胸膛,而数道深长丑陋的伤痕无情地霸占那漂亮的躯体,剌目不已。
程未常为他擦拭躯体,助他穿上恤衫,帮他扣上衣钮,把永相随挂在脖子的结婚戒指隐藏在衣服后。“相随,我跟你不同,我从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洛煌的死活我不在乎,但我不想再看到你为了保护他﹑或是别人,而把自己牺牲掉。”
有别于温柔的动作,语气却是寒洌。对于好友的关怀,永相随只是梳着发丝,沉默以对。“这就如一个循环,我们希望你能幸福,否则我们则不能真正放下心,然而你却认为我们的幸福是你的幸福。
你不幸福,我们不幸福﹑我们不幸福,你不幸福。”扳正永相随的身体,二人面对面的。“你明白吗﹖”一个人的价值,在于多少人为他关怀担忧,在他伤心时,有多少人愿意为他心疼;在他开心时,有多少人愿意跟他一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