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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刷器疯狂刮扫着前玻璃,大晚上的急死许栩了,身后的车辆猛催喇叭,她始终爱搭不理,等不及的自然会超车。
找到了,靠边停车,她撑伞前去领路:“你们什么情况?”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他奶奶的冷死了!”拉着傻小子上车,乜棘冻得唇色发青。
“赶紧的,有干浴巾,先裹着点,这么冷的天淋雨,你俩非感冒不可,真的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脑子有毛病吧。
许栩一路心急往回,亦都念叨了一路。
浴室的洗手台上堆满了湿透的衣物和浴巾,花洒喷出的暖流蒸腾着热气。
厨房里烧着热水,许栩用她那拙劣的手艺,煮起了姜水,也就是姜加水,滚一滚罢了。
乜棘这个体育生都给折腾蔫巴了,从许栩那间客房的浴室里出来,他有预感自己已经感冒,因为冲了热水澡仍旧惧寒,不得不回家明的睡房,开衣柜添件保暖衣。
“家明!别洗太久,许姐煮了姜水,你洗好就出来喝点儿~”加了件黑色的高领棉衣打底,乜棘感觉好一些了,只是无人回应,让他有些纳闷,便想拧开浴室的门一探究竟。
推开浴室门,二人打个照面,先是一愣,然后乜棘松了口气:“还以为你在里面晕倒了…”
摇摇头,家明只是想省点力气,不想说话而已。
“赶紧的,衣服穿好,外套套起来。”操不完的心,乜棘从小就是被别人操心的命,但经过今天,他变得成熟了些,因为这个世界,有一个人会让他操心。
帮小苦瓜吹干头发只是一分钟的事,乜棘收拾好风筒,满屋子翻找感冒药:“奇怪…诶,我之前买的那袋备用药,你放哪儿啦?”
家明坐在床上,指了指衣柜下方:“塞在里面…”
“哦…找到了~”乜棘拿出感冒冲剂,见小苦瓜还是愁眉苦脸,便蹲下身平视安慰着他,“别难过了…看你这样,我会心痛的…”
家明什么都不想说,伸手搂着乜棘不放,他就是他的精神支柱。
扣扣扣!
“进!”乜棘拍了拍小苦瓜的背脊。
“每次看到你俩腻歪,都有点消化不良~”一手提着两个杯把,一手开门,进来闪一脸,“来,喝点姜茶,一人一杯。”
“谢谢。”乜棘接过一杯,顾不上自己喝,就往家明嘴上怼。
“呜、咳、咳!”喂太猛了,喝不过来,家明被呛一脸,“我自己来吧…”
憨憨抱歉地抓了抓脖子:“那你慢慢喝…”
“呐,你的。”还有一杯,许栩动作暗示乜棘,出来说悄悄话。
捧着姜茶走出睡房,许栩顺手捎上了门。
乜棘喝两口暖胃,舒服多了,差点儿冻死在外头:“呼~”
“到底什么情况?你俩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毫不知情的百爪挠心,谁懂?
“唉…”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乜棘放下感冒药,将今天发生的事,向盟军解释了一番,然后趁热再喝几口姜茶,“事情就是这样了…”
“所以,家明答应了吗?”听着听着,她坐在了前台的凳上,有种说不出的震惊。
“血型都不匹配,怎么答应?”说着乜棘开始检查感冒药的保质期,“想不到这过期感冒药那么恐怖,还能喝坏肝…”
“唉…难为家明了,一场欢喜一场空。”望着来不及关机的电脑,那不断更新的屏保,如果先前知道原委,许栩一定不会载歌载舞,“我去看看他。”
“嗯…”冲个感冒药顶一下,有点流鼻水的感觉。
推开房门,见男孩已然就寝,许栩尽可能地放轻步子,不声不响地坐在床沿上,想起家明那天说过,有事睡一觉就好了,所谓的坚强,是面对逆境生存的必须,同为血肉之躯,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会没事?
母性泛滥的许栩,疼惜地摸了摸男孩的脑瓜,软软的短发手感还挺好。
“额,吵醒你啦?我就是…”突然睁开眸子,许栩被那清澈而又忧郁的眼神,扫视得老脸一红,“那个…乜棘都跟我说了,我就是…想过来陪你一会儿…你还好吧?”
“许姐…你可以…借我靠一下吗?”
“当…当然,你想靠哪里?”老女人无处安放的手,甚至乎调整起了坐姿,肩膀吗?老娘准备好了。
挪动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将头挨在许姐的腿上,家明只是想知道有妈妈可以依靠是什么感觉,双目无神地发着愣,眼泪早就哭干了…
本来男女授受不亲,但自问一个钟意男人的他,确实无意冒犯。
许栩静静抚慰着,就像在抚摸一只蜷缩在怀中的宠物,温柔的手法令家明渐渐乏困。
乜棘送来了冲好的感冒药,然而此情此景,确实让他惊讶了一秒,随后默默放下药在床头桌上,盟军告退,你俩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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