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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爹娘坦白之后我吃了一顿板子——好吧,本来是鞭子的,结果柳儿出来劝架,于是鞭子又变成了板子。
我家本是平民之家,没那么多规矩,那一顿板子打得其实也不疼不痒的,小厮顾虑我的身子,没下多大狠手,反而是柳儿在一边急的将要掉眼泪。
我知晓他这是不舍得我疼,小妖精可稀罕我了。
柳儿的肚子并不显怀,说是五月,实际上那鼓起的弧度也就和我刚吃完饭差不多吧。
压根看不出来。
我与柳儿都不知道妖怪孕期多长。
我爹娘先时知道柳儿是妖精时也未说什么,只是一遍遍问我与柳儿是否能顶住世俗压力....我爹娘那番话说的我心头很不是滋味。
我与他们探讨一下午,从我与柳儿为切点出发,最后说到若是真被人发现柳儿是妖怪,我爹娘必定会受到牵连。
最后我才道,他们更应该先考虑自己才对,而不是这般纵容我。
说完我又被我娘揍了一拳。
按我爹娘的意思,他们总觉得自己将老,子女开心才是正理,那一番话说的我心中酸胀。
而后我话锋一转,小心翼翼的在我娘的道德底线反复试探,看她脸色下菜碟,最后才敢说我将柳儿肚子搞大了。
...虽说我与柳儿多是我在下位,但是我哪晓得男妖精也能怀孕。
我刚说完我娘脸色一凝,而后就是我被我爹抽出鞭子要抽我个不孝子,登徒子,被柳儿一拦,我娘气的喊了小厮棍棒板子一起伺候。
柳儿被她扶远了看我挨揍。
人生啊,太过艰难。
....
基础问题解决的速度快的简直和做梦一般,我从前只晓得我爹娘开明不知道他们这么开明。
我挨了一顿板子之后几天不能下床,柳儿想用灵力帮我修复伤口我告诉他倒也不必。
不然被我爹娘知道了我只会挨揍挨得更惨。
柳儿便抿着唇,睁着通红的兔子眼看我,那副小可怜的模样,你要和我说他是妖精我定是不信的。
臀部的伤我养了也不过几日,之后又能蹦蹦跶跶的跟在柳儿身边....算上来我回到家也好几月了,我也并非什么都不用干的。
平常总是去我爹开的酒水铺子帮忙算账,他们总说我读过书的人脑瓜子要灵光...可实际上我算盘噼里啪啦打着,脑子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飘飘忽忽。
是了,我压根不会算数。
对不起,我是个废物,我辜负了我爹娘二十年的教导。
...
从酒水铺子出来已是月光高悬,外头还是人头涌动,柳儿戴了斗笠站在对面的商铺看首饰。
我第一眼便发现了他,也没喊他,悄悄的走过去,小心的搂住了他的腰,他诧异的回头看我,我一句:“小娘子在这干什么”卡在喉中.....
这压根就不是柳儿!
他的背影和柳儿太过相像,我连忙与他道歉,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好眼熟的动作。
被我搂住的人面相被斗笠挡住,我看不清他的脸,又是夜间,我道完歉就想走,他又拉住了我的手,伸手去摸我的腰侧。
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敢强摸民男??
我不乐意想甩开他的手,结果发现我的力气根本没他大,我心中有些许怒气了,这时一片阴影拢下来。
我还没细想是什么,就见一高大男子硬生生的将抓了我的手的人抱进了怀中。
嚯,好一出狗血大剧。
那男子低下头俯视我...对,俯视。
我堂堂八尺男儿,比他矮了大半个头。
被拉入男子怀中的人挣扎着锤他的胸口,那咚咚的声响。
笑死,根本砸不动。
很快我又乐不出来了,因为那男子看了我一眼。开口。
“泻火的?”
...
????
他在说什么狗屁话?
我被他那一声激的要起鸡皮疙瘩。
无他,实在是,太低沉,太有磁性了。
和卡了木屐似的。
但是,泻火的是什么鬼。
我往后稍稍推了一步,站在原地打量男子,他也低头看我,在他怀中挣扎的人发现自己根本挣不开的时候干脆上手摸他的....他的...呃,说不出口。
他本人没什么反应,只挑眉看我,我在脑中细细思索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最后脑中一闪而过洁白的头盖骨。
——一切的一切,还要从一个头盖骨说起。
我瞬间懂了,转身要走。
结果就是他和被我错认的人同时拉住了我的手。
“你要走去哪?”在我昏迷之前,我听到那人这么说。
我淦,什么妖啊,光天化日强摸民男就算了,还敢晕了我。
昏迷时的我是没有意
', ' ')('识的。
本该这样,但是我脑中好像出现了什么破碎的画面。
而我站在一帧帧画面之间,最后一头闯入其中。
我不知道我是在梦中,还是在什么妖精的幻境里面。
我看见长相与我相仿的男子被柳儿抱入怀中。
那是我只在梦中见过的柳儿,比我高了有半个头,冷白的肌肤上覆盖这细密的鳞片,从两颊蜿蜒而下,最后隐入身躯之中。
长长的蛇尾拖在地上,抱着“我”坦荡的笑着。
那是柳儿,又不像是柳儿。
我分不清他是谁。
他怀中抱着的人眉眼与我至少有七分像,可他的眼睛灰蒙蒙的,脸颊消瘦下去,身子也如同扶柳一般,宽大的衣服拢在他的身上,俊朗的脸颊染了红,苍白的手抚上柳儿的脸颊。
看得我心中酸胀。
我好似在偷窥柳儿与另一人的恩爱场景,看着柳儿与那人互动,是我与柳儿从未有过的。
柳儿从不对我这般笑,他总是娇羞的,羞涩的看着我。
也从未如此坦荡过。
我眼睁睁的看着柳儿低下头去吻“我”,心脏绞痛着。
即使我知道或许这就是一场梦境。
可是梦境中触感又怎么会这么真实。
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我的手能触摸到他们的肌肤,可他们看不见我,抱在一起恩恩爱爱,最后“我”又被柳儿抱进了屋内。
我感觉我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身侧的世界变得模糊,场景转换。
闪过我眼前的全是柳儿与“我”的恩爱姿态,或是凑在一起呢喃轻语。
他果真是柳儿。
可他怀中抱着的人叫“谢晔”。
乐了,我也叫谢晔。
我并不觉得柳儿怀中抱着的会是我。
我没有那么弱柳扶风,更不会那么依赖其他人。
在脑中搜索许久,脑中纷杂的念头闪过,连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在揪心什么,悲伤什么。
眼中泛起热气,我知晓我现在模样狼狈,蹲在偏隅一角落泪。
连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怎么可能会为不知真假的场景落泪。
可我又真实的感受到了那悲痛的情绪,将我包裹着,不露一丝缝隙。
我逃不出去,宛如溺毙在湖水之中。
四肢被冰凉的湖水包裹着,呼吸被堵在咽喉,内心涌出的绝望让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看不见周身的世界了。
被虚无的世界包裹着,耳中响起柳儿一句句夫君,亦或是梦中柳儿叫的谢晔。
柳儿从来不叫我谢晔。
我最终还是挣扎出了昏沉的梦境,一觉醒来脸上满是泪痕,将我掳来的妖精挠着脑袋看我。
可我没心思理会他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心中会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柳儿只是将我当成“谢晔”的替代品罢了。
七分像的长相,连名字也一样,他与那人那般恩爱,在我这儿却是频频碰了钉子。
我不晓得梦境从何而来,亦不知道我现在该从何而去。
心中空空荡荡的,像是被什么扎了一般。
千疮百孔。
我只是柳儿的爱人的替代品罢了。
一个高仿的,鲜活的替代品。
这样也能说得通了,为何我甩开柳儿几次他都愿意找回来。
他根本不爱我,他只是爱我这身皮相。
至于我爱不爱他,那又有什么可去想的呢?
我的脑中还是昏沉的,梦中的打击对我来说实在太大。
我不敢去找柳儿对峙。
更不知道是哪个妖精如此“好心”让我看完柳儿与他恋人的一生。
但是,我真是谢谢他了,他成功的让我晓得,什么爱不爱的,果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这么烂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人爱着。
读过的各种狗血话本,为我扩展思路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虽说我自己也觉得这猜测荒唐,可世间连妖都有了,还有什么不荒唐的呢?
甚至自以为是的以为柳儿爱我爱到了极点...简直是笑话。
....
他连本来的相貌也只是在梦中让我瞧了一遭罢了。
我像个只会拈酸吃醋的妇人,一遍遍在脑中对比比着柳儿与“谢晔”,或者与我相处时的场景,最后心中越想越凉。
他从不肯叫我的名字,不对我笑,不敢对我强势,连撒娇也是小心翼翼的,他把“谢晔”当成珍宝捧在手心,而被当做代替品的我,我从柳儿那儿得到了什么呢?
包容,谅解,小心翼翼的回复。
他总看我脸色,连同我亲近都不敢。
可他对“谢晔”又是截然不同的模样,潇洒坦荡的。
想到最后我又泄
', ' ')('了气。
只是一个梦境罢了,我又在计较什么呢?
或许那个梦境只是妖精捏造出来的假象,柳儿并没有其它恋人,而我也不是他的替代品。
所有的场景都是我肖想出来的。
而我只是一个拈酸吃醋的妒妇,轻易的入了妖精的圈套。
也说不定呢。
...
站在床前的妖精贼眉鼠眼的看着我,道:“你家柳儿来找你了。”
我倦怠的抬起头,果真看见了柳儿。
他与那个被我错认的妖精站在一边,那妖精比手画脚的不知在和柳儿说什么,柳儿又温柔的回了他什么。
我脑中又响彻起了梦境中柳儿与“谢晔”的对话。
那一幕幕太自然,我不信妖精能捏造出这么真实的梦境。
站在不远处的柳儿抬眸与我的目光对上,他同妖精说了什么又向我走来。
软软的叫我夫君。
我脑中痛感更甚。
尖锐的叫声充斥我的脑海,我的神色开始恍惚,面前的人变得模糊。
我牵住他的手,疯魔了一般。
我对他道:“你能...叫我谢晔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有什么执念。
凭什么梦境中的柳儿能坦荡的叫他谢晔,而我只有一个口头称呼。
我与柳儿相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被叫姓名呢?
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究竟是在和谁计较,又是计着什么。
我终究没听到柳儿那一句谢晔。
我又晕了过去。
我又进入了梦境之中。
可这次变成了幼童形态的柳儿,还有少年的“谢晔”,我已经清楚明了的知道了。
那只是“谢晔”,不是我。
而柳儿还是那个柳儿。
在看见五岁幼童形态的时候我脑中就一片眩晕。
桃林中一闪而过的脸与面前的人对上了。
可我记忆中根本没见过这人。
我从遇见柳儿开始他便是现在娇弱的美人样,我又哪儿见过这样的柳儿。
也就“谢晔”能看见罢了。
我的心又被自己加了一道枷锁。
满脑子都是柳儿对“谢晔”如何,对我如何。
看着两人互动,心中酸胀难忍。
这压根不是梦境,而是柳儿的回忆。
他的往昔里充斥着谢晔的身影。
.......
柳儿和两个妖精是互相认识的。
高大些的是同族的蛇妖,名字叫鱼,个子娇小的,男童似的小妖是柳儿偶然救下的,鱼自顾自的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刺”。
虽本身与他完全不相符。
这小妖嗓子被人类折腾哑了,偏又极爱说话,总爱跟着鱼或者柳儿,比手画脚的说着两妖听不懂的话。
三只妖怪同行了两百多年,在柳儿看见谢晔时分道扬镳。
鱼和刺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弯弯绕绕。
妖怪脑中也弯绕不起来。
就像是鱼看见谢晔的第一眼,觉得这人气味熟悉,把人掳回去泄欲。
再或者刺被修士追杀,寻着熟悉的气味躲进了谢晔的厢房。
不过环环相扣,要说是冥冥之中天注定那倒也不是不可。
可再往下说也牵强了些。
柳儿又再次进了谢晔的识海里面。
可这一次他被弹了出去。
谢晔抗拒他进他的识海。
在不知名的梦境里头,我跟着柳儿和“谢晔”,走完了他们的一生。
我看见了娇纵的,暴戾的,恣意的,柳儿。
五岁大的小妖抡着粉嫩的小拳头,为“谢晔”驱走了多少妖精,最后拍拍胸脯,一身血迹都未来得及擦拭,扑进“谢晔”怀中,喊着疼。
我的心脏又揪了起来。
柳儿根本不会这般同我撒娇。
越对比便越心凉了一分。
又有谁会对替身撒娇呢?
或许柳儿平日里的娇言软语也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着和我长了七分相似的脸的“谢晔”说的。
他在透过我去看那个人。
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人。
多荒唐。
可我也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我的猜想。
而现在的我需要面对的是怀了孕的柳儿,以及我们往后的光阴。
我对柳儿亲口许下诺言,我不会再做一个叛逃的懦夫。
况且,我也确实不该这般,以小人之心去度柳儿之腹。
更不该凭借一场不知真假的梦境去责问柳儿。
错还是我错。
我在心中这般想着,缓缓的从蹲着的地儿站起。
梦境碎裂开来。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着了艳红衣裳的男子。
或许不该叫男
', ' ')('子,他是妖。
脸上蔓延着赤红色的曼陀罗的妖。
我认出了他是那个扮做柳儿来骗我的妖,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他手中拿着长杆的烟管,艳红的唇凑过去深吸一口,又徐徐吐出烟雾。
将他半张脸藏于其中。
原本温馨的梦境蔓延着血迹,妖精挑着眉看我,声音粗哑,带了不屑。
“没想到你还挺能忍的。”赤着足的妖精脚尖悬于血泊之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口中的话我听不懂。
我只晓得我被妖精困在了梦境里头,血泊中伸出无数赤红的手扯着我的身体四肢,我的身子稳稳的站着。
那妖精又恼羞的看我一眼,我无动于衷的低下头,伸手出扒拉那些血手。
这点小伎俩对我来说是没有半点用的。
对于妖魔鬼怪这一类,只要本心不动摇,对方不管如果迷惑你的心智,你该潇洒还是潇洒。
或许早先的梦境就是面前的妖精幻化出来给我看的,我确实险些崩溃,可等我理好思绪,妖精又按不住直接现了身形。
我初时确实有被吓到,但是我因为那一遭梦境也清楚的知道,我现在在梦中。
他除了蚕食我的灵魂,其它什么都做不到。
而蚕食我的灵魂的前提就是我本人受了惊或者是情绪崩溃松懈时——
可我现在两样都不占。
我只想出去找柳儿。
不管梦境是否是真实的,我现下只想和柳儿在一起。
去你妈的前世替身,那又和老子何干。
我他妈就喜欢柳儿。
而我为什么知道妖精在梦中对我所有恐吓都是无用功呢,一切的一切,都得从我的那个喜欢看灵异鬼怪,玄门幻术的卷轴的爹说起。
我不知该如何脱身。
虽然一副淡定的模样站在血泊中,实际上还会担忧自己究竟能不能出去。
那妖精的身体缠上我的身子,冰凉的手挑起我的下巴,在我耳边念叨。
不好意思,他念叨什么我听不见。
我爹说过,被妖精迷惑心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去想眼下,而是回忆以往的,最让你幸福的时刻。
我在脑海中搜寻片刻,回忆起来确实蛮幸福的。
被我娘追着打跑了三条街的幸福,嚯,舒爽。
我感觉有什么呛人的气体充斥我的鼻腔,回过神来却是妖精在我身侧抽烟。
他的身体攀附在我的身体上,像一条阴冷毒郁的蛇给缠上了....等等,他本来就是蛇,那没事了。
我脑海中东想西想,就是不去关注妖精,他许是恼了,将他那几寸长的指甲缓缓的戳进我的身体里。
好他妈疼。
我瞪他一眼,他又将指节没入我的身体内几寸...口中道:“怎么....?”他许是想嘲讽我,但是话被我堵住了。
我又一脚踢上他的下面那根,跑了。
傻逼,就这段位还想魅惑我?你他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屌样。
骂完又想起他还顶着柳儿的脸,赶紧改口。
妖精制造的血泊漫无边际,我其实逃不了。
但是我就是想运动运动嘛,不然看妖精捂着下体嗷嗷叫那也太煞风景了。
我还不如看我裆底下那些乱摸我的腿子的血手呢。
我跑时那些血手也跟着我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是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在我耳畔向我袭来。
而我还没来得及停下脚步,就感觉我被什么抱了起来,拦住妖抱在怀里那种。
在漫天飘舞的血手里,我又看见了...算了,这个格式我已经用腻了。
我看见了柳儿。
他在梦中的样子让我心跳漏了一拍,太过俊美。
将我抱入怀中时带来了极强的安全感。
我靠在他的怀中,枕着他的胸肌...边去摸摸他的腰,他的脸,或者再往下一点,摸摸他的蛇尾。
而后我发现柳儿的脸红了,他蹙着眉,局促的看着我,小声叫我:“相公....”
啧,真软。
他道:“不要这样。”
他会痒。
我轻咳一声收了手。
不知为何心中和撒了霜糖似的甜。
许是因为柳儿变成了梦境里的那副样子,而我也和梦境中的谢晔一般,被他抱入了怀中。
他口中还叫着我相公。
我知道我和“谢晔”是不一样的。
或许妖精编造的梦境是真实发生的事件,而我也确实是“谢晔”的替代品,可哪又怎么样呢?
柳儿现在喜欢的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他会对我撒娇,肯为我怀孕,我一有危险最先赶到的也是柳儿。
我不该和逝世的人相比较。
我都懂的。
柳儿没带我出梦境。
变
', ' ')('为蛇人形态的柳儿肚子鼓起一个滚圆的弧度,我好奇的伸手去触碰,他又躲开了。
“会痒的。”他道。
明明声音低沉沙哑的,可我总能品出一股娇羞的味。
我问他和妖精斗法会不会动了胎气,他摇摇头,我松了口气。
身后妖精追来,在看见柳儿时又要溜之大吉。
原本安立在我身前的柳儿“唰”一下冲了出去,带起了一阵狂风。
我口中惊呼声还没发出来,就见那妖精被柳儿踩在了蛇尾下。
好眼熟的场景。
好炫酷的蛇尾。
不消片刻,血泊散去了。
蔫了吧唧的黑蛇被柳儿拎在手中,被柳儿献宝似的递给我。
扬着明媚笑脸的美人娇滴滴的问我:“相公,妖精被我抓到了,你是想把他煎炸炒煮还是...先吃我?”
嗯?这剧本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我没来得及回答,又见柳儿一张素白的脸涨红....他哪儿学来的花里胡哨的话语,看看,我还没害羞他先羞起来了。
我去摸他的长发,比我高了半个头的美人乖巧的倚靠在我怀中,双手搂住我的腰,蛇尾悄悄缠上我的小腿。
真是好一副渡劫之后郎情妾意的名场面。
只是那条黑蛇还蔫巴巴的盘在血泊里罢了。
第十七章:强势(3.28)
被柳儿带出梦境时我又看见了那五岁小童。
扬着稚嫩精致的小脸的妖怪不知对谢晔说了什么,我感觉柳儿附在我的耳边,也不知说了什么。
眩晕感淹没了我。
...
再醒来时发现身侧睡了个人,我迷迷糊糊伸手去摸,触到了那人的侧脸。
莫名而来的熟悉感让我有一丝恍惚。
身侧的人动了动,我缓缓的睁开眼,
入目是眼熟的横梁,外界的晨光撒进室内,将我笼罩在内。
被淹没在晨光之中的认知让我有一种我是否是一觉睡了百亿年的错觉。
整个人都酥懒到了骨子里。
我下意识的捞过身侧的人,仿若是做了许多次的动作,我心中一怔,下意识去看身侧的人。
同样被晨光包裹的人将脸埋在我的胸膛,双手护着他的腹部,微微张着唇,睡的正熟。
他被晨光包裹着,好似落入人间的仙子。
我看着他缓缓的睁开眼眸,墨绿色的眼睛在晨光的照耀下似那上好的翡翠,晶莹易透。
我回过神来。
原不是隔世,我也未曾睡了千年。
“早安”我对他道,柳儿愣了一下,而后弯起眼眸对我笑。
“相公早安。”他又羞的将脸埋进了我的怀中。
被妖精困在梦境中时耗费了我的精力,按照柳儿的描述,我昏睡了莫约有两日。
后来我也才知道,并不是那两妖精将我晕了过去,而是躲进我的识海的妖精将我弄晕过去。
可惜他算错了,他以为他能联合两妖将我一起分吃,未曾料到我与着两妖相识。
我怀中还抱着柳儿,他还是一副娇俏玲珑的女子相,窝在我的怀中时身子柔若无骨,又因着这几日我娘炖的补品身子养的也丰腴了些,摸在手中手感甚好。
日头正好,我想赖床。
于是我心安理得的抱着柳儿又躺回被窝之中。
胡思乱想之间,我又想到柳儿凑在我耳边说的话,那时我并未听清便晕了过去,此时什么都记不清了。
我将柳儿又往我的怀中抱了一点,他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腹部,“相公,小心孩子...”
他倒是很护着那未出世的小崽崽。
我心中有些吃味,又将手往上蹭了一些,原本虚搂在他腰间的手再往上一点,直接蹭到了柳儿胸口那两团软弹的肉。
“你怎么这样...”他又娇嗔一声,我将鼻尖埋入他的颈窝。
“我怎样?”
柳儿身上自带的花香实在太过好闻,我的鼻尖在他后颈蹭蹭,手抚上他胸前软肉,缓缓的揉动着。
“你总护着孩子,你都不关心关心我身体如何了。”我无理取闹的道。
他似是被我噎住了,我才不管那么多,双手拢住那两只滑嫩的小白兔,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衣,布料并不粗糙,摸在手中还有些滑手,合着那两只不甚乖巧的小白兔一起滚动着,带着衣服摩挲在的声响。
我能听见柳儿抑制在喉中的喘息,也能感受到我的呼吸喷撒在他的颈侧。
娇弱的美人身子软软的依偎在我怀中,头微微仰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亵衣被他的动作弄得领口松垮的散开,我挑开他的衣服,大红色的肚兜堪堪挂到了腰间。
根本护不住那乍泄的春光。
我能感受到柳儿抗拒的动作,可没一会我又感觉柳儿将身子更加贴近了我的怀中,他整个人背靠在我怀中,我
', ' ')('原本半抬头的东西蹭上他的臀缝,感受到了一片濡湿。
“相公。”他又叫我,“你轻点呀。”他连嗓子都是娇媚婉转的,我亲亲他的侧脸。
这小妖精就他妈是在勾引我。
孕中的人着实敏感,我不过揉捏对方一对圆润的小白兔,就将他惹得娇喘吁吁,臀部在我硬挺起来的物什上轻蹭着,睁着水雾朦胧的眸子看我,惹得我都不好意思再欺负他。
我怕我进入他的内里会伤到孩子,他又扶着腰嗔怒的看着我。
“只要相公不要进太深就好了...”他说这话时身子还是抖的,一双嫩手摸上我的下身。
他许是憋得狠了,后穴的汁水汹涌的溢出来,顺着臀缝一路蜿蜒向下。
原本乖乖巧巧窝在我的怀中的人又强势的转过身来,骑坐在我身上。
外界撒进来的光变得朦胧,骑在我身上的妖分明个子娇小,可那一片阴影笼下来,将我包裹其内。
脸上是带了情色意味的,一张艳丽的脸染了色欲,粉唇微微张着,舌尖从口腔内探出,菱唇张张合合,我只听见那一句。
“相公看着我动就好了。”
妖精何时这么主动过。
带了一身娇媚气势的妖精看起来比平素可口许多,那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让我心中瘙痒...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压在身下,往人的臀部印上几个鲜红的印子,教他不要如此...如此浪荡。
太过骚浪。
被微光笼罩的人,原本就薄的衣裳被直射的晨光照射的肌肤袒露在空中,又被衣裳虚遮着,造成了视觉上的朦胧美感。
他这会儿倒不说光天化日了。
边要帮我抚弄下面那一根,又学着我平时挑逗他的样子,微微弯下腰来吻我。
我怕他压到腹中胎儿,挺起上半身与他亲吻。
这时我才发现妖精身子在发抖。
睫毛轻颤着,如同蝶翼一般。
被包裹在红肚兜内的大白兔也跟着左右摇晃着,可手上还在专心的握着我那一根。
他与我接吻一会又退了开来,一张脸红的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
艳丽而不失柔和。
淫荡而显得清纯。
柳儿脸上的羞涩神情将我撩的脑中发热。
想把他压在身下操干。
可我只是伸出手抱了一下柳儿。
我想看看柳儿的极限在哪儿...我知道他后面定是会害羞的求着我上他的,他这么害羞一只妖精,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好好“服侍”我一回,我简直...求之不得。
我眼瞧着柳儿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褪下,如同凝脂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又打了一个寒颤。
纤长的美腿在褪去亵裤时撩过我的手臂,我忍不住捉起来他又惊喘一声。
坐上来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柳儿的肚子并不显怀,只微微鼓起一个弧度,可那胎儿又着实好动,总是不时的动一动,滚一滚。
我与柳儿欢爱时他总爱闹腾,多是柳儿操着我时被腹中的胎儿一闹,下半身便直挺挺的捅进我后穴内,长驱直入不带半点预警的...爽是很爽,但我总感觉那小崽子不坏好心。
怎么在柳儿操我的时候就老爱动,平素里连稍微动一动都懒得,如今柳儿跪坐在我身上时也是如此。
我懂了,他就针对我呗。
我那一根被柳儿服侍的周到...虽然不是很想说,但是柳儿的手活确实好了不少,只是将我弄的欲仙欲死之后又松手就是柳儿的不对了。
他给我弄完也是一副香汗淋漓的样子,边要俯下身来与我邀功,道:“相公,柳儿做的好不好?”
这...我很难说他做的不好,再者妖精这带了一身细汗的样子实在诱人,我难得被他撩的红了脸,点了点头。
天地可鉴...我真的,我从少时到如今,在床笫之间哪有这般狼狈的景象,多是我撩的小美人羞答答的缩我怀中。
可柳儿那一笑太过魅惑,手上沾着我的顶端溢出来的白浊一点点舔吃着,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可说完柳儿脸又将红,这会儿真是脸红到了脖子根。
羞答答的低下头,垂下睫,那双素手扶着我那根粗长狰狞的物什,一点点往后穴送着。
我能感受到我的顶端蹭到了一张濡湿的小嘴,每次将要进入时都歪了一下,跪坐在我身上的美人手上动作开始不稳,最后竟是自暴自弃的想直接就那样吞吃进去。
这怎么使得。
我赶紧拦住了柳儿。
双手托住他的臀部,一点一点的细心教他。
实际上脑中想的都是我骑在柳儿身上时的场景。
我第一次时也不能说技巧多好,但是我当时装的淡定,偏开好几次脸上无动于衷,一边悄悄打量柳儿的脸色,发现小妖羞的不敢看我时我又飘了。
飘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就是在终于进去的时候我
', ' ')('一口气吃了半根。
后穴被撑的满涨,带了撕裂感,那一下直接将我打回原形。
妖精的棒子实在是太过粗了。
而如今我托着妖精肥嫩的臀部,自是不想让他受苦的。
妖精的小口实在紧致,我许久没操过他的穴,那张小口将我那一根含得极紧,我又不敢入太深,只好在浅处操干着。
柳儿的点儿又浅,我刚进去操了两下他便酥软了身子,双手攀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小声的喘息着。
那一声声压抑的娇喘当真要比那些放荡的淫词浪语勾人许多。
原本娇花似的美人全身都染了红,白皙的皮肤上印上一片红痕...都是我不小心掐出来的。
每次入目时都感觉是我在凌虐美人,可实际上我还小心翼翼的为柳儿纾解欲望。
他在我耳畔说痒,腰肢不安分的扭着,想将我吞吃的更深。
我不敢从他,只敢慢慢的顶进去问他会不会疼。
他又呜咽一声,道:“相公...还不够...”
我都进去大半根了...
究竟是柳儿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我只好在进去一些。
那张小口太会咬人,我感觉我的棒子被包裹在一处软嫩温热的地界,往里头稍微捅一捅都能发出咕啾咕啾水声,退出来时又被层层叠叠的媚肉包裹着,宛如挽留我一般。
我动作缓慢,于是更能体验到这种感觉。
当我的顶端撞到柳儿那一点时娇俏的美人又呜咽一声,将我夹得更紧。
而我也清楚的感到了撞上那一点时的酥麻感,带着被紧致的媚肉包裹的快感,我竟是险些泄了出来。
这妖精实在太会咬人。
操干至后面柳儿又不满的扭着腰肢催促我,叫我快些,再让我重些。
这次我可不敢从他,被情欲侵染的妖精一张俏脸通红,见我不理他自己动着腰肢,我一时没防备被他整根吞吃进去,竟是开始大开大合的动作起来。
我赶紧搂住柳儿的腰肢,他在我耳边喘着气,安慰我道:“没事的相公...”
草,不是我有没有事,是你有没有事啊。
我要被这妖精气死了。
将他的动作截下来之后抽出我的棒子,那一根从他后穴出来时发出极大一声声响,陷在锦被中的妖精睁着水雾雾的眸子,似是不解的看我,眸中泪滴滚落。
“相公,你为什么不操柳儿了。”
“你是不是不爱柳儿了...”
他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
他边哭着,又撑着身子起来,我还未反应过来,手又被妖精缚住。
身体四肢传来熟悉的束缚感,我低头一看,原本夜间看不清的小蛇攀延在我身上,在我看见它们时,它们动作一致的,拿脑袋蹭蹭我。
仿佛在叫我不要闹。
我的手被妖精压至头顶,原本半挂在身上的亵衣被妖精扯开,小蛇自觉地散开,我听见妖精口中嘟囔道。
“相公不乖乖配合我,我是会欺负相公的哦。”
我淦。
什么叫欺负我?就你这柔弱的小身板也想欺负我?
我堂堂八尺大汉...我..我挣不开妖精的束缚。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妖精又压下来。
我的下身又被包裹在湿润的场所。
柳儿如今整个妖大变样一般,边要操我的棒子还问我爽不爽,我仔细在心中咂摸,那一字一句...那不是我常调戏柳儿的话语吗?
什么时候我家柳儿将我的话给学了个十成十。
我有罪,真的。
一场性爱也不能说没滋味。
那些带了挑逗性的言语将我羞的身子燥热。
这些话语自己本身说出来其实并不觉得多羞耻,可每每到了爽点就被柳儿询问的感觉实在,实在是,简直就像是将我剥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赤裸裸的接受着行人注视一般。
而问我这些的还是柳儿。
我被撩的没几时便射在了柳儿内里。
“啊...相公好多...”
柳儿趴伏在我身上喘气,我的乳尖被他捏在手心,原本以为我能逃过这一场性爱,没料到柳儿又道:“相公这么多...那再来一场也没关系吧?”
???有关系的啊!我他妈虚了啊!!
...
我想开口反驳,柳儿堵住我的唇。
“我才不听相公讲话呢...你总会骗我,明明,明明里面就有好多。”
...哪里多了哪里多了?我他妈都射出来了。
...
我反抗不得,又被柳儿压着做了两次,连小厮来敲门都被他遣退了,一副不把我榨干就不停下的姿态。
离谱,好离谱,明明几炷香之前还娇娇软软的窝在我怀中的大美人,怎会变得如此。
射完第三波我是真的虚了,柳儿捧着
', ' ')('被我射的鼓起的肚子,一如往昔的睡在我的身侧,身子挤入我的怀中。
“相公好棒...”他捧起我的脸吻我。
...
我他妈虚了啊,哪里棒了。
我没力气反驳他,又舍不得骂他,只好伸手将他搂进我怀中。
罢了,就当是偶尔体验一次激情性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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