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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提琴手,醇香的美酒,美味的菜肴。对应着即便是中午,也能在拉上窗帘暗色的房间里为了暗涌的暧昧气氛,专门营造出的烛光。
凌沉源微微扬起礼貌的笑容,凌眉舒缓低首专注,藏起眼睛里狂泛的不耐,为了避免自己的情绪过于焦躁露出什么不好的马脚,他认真地分食盘中的牛肉。收起了一贯的狂性做派,凌沉源倒也是一位无比英俊得体的贵公子,也不枉是能和顾青云平肩的年轻一代。
微光下好像看谁都是柔和带着神韵的,对面灿若玫瑰的曼妙美人被光一照显得弱质清丽,橘色的烛火跃动着熏上脸,她红唇轻勾映出几分中意的羞赧。
实在是一般般,无论是脸还是……神情,千篇一律的娇俏柔媚,带点不谙世事的单纯和与身俱来的高傲。就像他那个弟弟娶的新妻一样,一眼望得到头的性格和为人。凌沉源不着痕迹地皱眉,眼前的人显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不着痕迹瞟了一眼对方跃跃欲试的表情,眼皮半阖掩盖住了无礼的兴致缺缺。
凌沉源无聊地吃着嘴里的东西,终日相似的口味吃到如今也有些腻味,他还是一口一块切好的食物,好像并不是来相亲,而是来正经吃饭的一样。
“不知道凌公子到底喜欢怎么样的另一半呢?”曲家的小女儿俏皮地眨眨眼,难得主动地对一个男人开口。
她实在很满意今天相亲的人选。
比起长得端丽玉质,疏离矜贵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照面就明确表现出的没有兴趣的顾青云。同样优秀的凌沉源热烈野性得如同火焰,此时沉稳的压制住平时的张扬,更有一番活火山似的引而不发,浓丽的眉眼即使安安静静,也有种逼人的英俊强势侵略感十足,横眉一扫就能让人酥麻了腿骨。
“另一半啊……我喜欢的另一半要求很俗气的。”凌沉源扯扯嘴角,好一会,终于表现得不那么不耐,声音高扬几分假装出点点滴滴的兴味。
这个话题显然是对方对自己起了兴趣,按理说凌沉源随便说说也就得了。
只是他没由来的翻腾出一点勾动心神的印象,鼻尖顿时感应到了什么,帮大脑回忆起了丝丝缕缕的温热香气。
凌沉源抬起头眼神虚虚落在眼前人的脸上,却隔着那张脸想到了另外的身影。
“眼睛要漂亮。”
最好像那天一看照片就能仅凭匆匆一瞥记住的眼睛,蜜糖一样流着光华,就算是看过无数美人的他心脏都跃动得快了几分。让他下意识记在心里,而后一眼就认出来是谁。那双漂亮的眼睛哭泣的时候也好看得不得了,流水里碎着星星,苦涩中都带着回甜。
“皮肤雪白。”
这样手掌轻轻一掐,就能轻易在雪色的皮肉上映出煽情淫色的红痕,多加用力就能把浑圆的臀尖拍出粉色。好像是惨受过凄惨淫虐似的,梅花一样的纹路满溢了整个身体,肌肤不断从内里渗透出靡丽的艳情,身体横陈在深色的床单上暗夜里都散着光。
“声音很好听。”
呻吟的时候委屈中带着无法克制的淫媚,沙哑又清甜,轻轻一声就能让男人听硬,性器涨得如热铁愤张勃起,最后迫不得已崩溃哭喊就足以让普通男性交代了。
“身材好。”
细腰嫩乳,手掌稍加用力便不堪折辱了,长腿丰臀,拢在胸前大张开流丽情色,绵软的身体柔柔靠在他的怀里却是迎合中带着厌弃。
曲家的小女儿已经让凌沉源说得满脸羞红,她不是没有被人夸过,只不过凌沉源这样水准的继承人的夸奖自然是跟普通的追求者不同,平民嘴里的优秀和豪强嘴里的优秀天差地别。
她甜滋滋的开始想自己真的如此好么,不管是不是真的最后选定了这门姻亲,她到底是对初次见面便如此能说会道的凌沉源产生了好感。
“呵,当然身份也很重要。”凌沉源想到什么,低头轻轻笑了。
清丽的女孩认同的点点头,她开口道:“我们这样的身份还是选门当户对的好,差距太大什么都不匹配今后会有很多事端,再怎么喜欢也会因观念不和产生不必要的隔阂。”
她美目流转,烛光称得眼瞳水光盈盈,一时间看过去竟然和叶琛有点相像,凌沉源目光不禁顿了一瞬,刹那锁住了曲小姐的眼瞳,暖光竟然显得专注又温柔。
到底是大家族推出来联姻的,曲小姐略带羞意垂首,嘴里倒是说得明白:“同样水准的亲事互惠互利起来,可不是没什么后台的亲家能比得上的。”
她眼皮俏皮地轻眨,暗示得十分到位。
凌沉源不置可否,想到的却是不同于曲家小姐口中的所谓身份。
对手兼之朋友深爱的心上人,仿佛是肉欲化身的身体,大胆的行事,到最后却显得抗拒怨恨的态度。
仅仅是回想,凌沉源的心便开始燃起无名的幽火,无端的禁忌感令他兴奋得血脉愤张激涌。
如果一朵蔷薇没有荆棘尖刺,那它再怎么美丽,也只是数量众多的花儿里芸芸一种,是随手可得的装饰品,
', ' ')('拿到手欣赏片刻丢了也就丢了,不值得去占有去娇养。一旦得到一个东西需要受苦,需要代价,甚至于从一开始这样的花就是从别人那里看来的,尽管它的枝丫伸出了花园之外,靡丽残忍的野性却更加迷人。
曲家小姐也带刺,但是面对凌沉源她轻易收敛了自己的高傲,漂亮得毫无攻击性,还是家族里硬塞过来的。一向讨厌被人强迫的凌沉源自然是毫无兴趣了,这样的花朵未免膈应无趣,失去了引人攀高折拦的特质。
而叶琛从一开始就让凌沉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然也不会在顾青云气极失控之时提出共享。
那滋味太美妙了,只尝过一次狂浪的欲情便刻进了凌沉源的骨子里,每每午夜梦回叶琛便会入梦与他相见。像第一次正式见面那次一样,可怜倔强的被束缚在床上,赤身裸体目不能视,脆弱的任人摆布,又高傲地显露出抗拒与厌烦,然后哭着被他按进床铺里磋磨淫辱。
凌沉源鞋跟轻敲地面,骨头都酥麻了,神思早就不在现场,敷衍地应付着兴致上头,话开始多起来的曲小姐。
叶琛这样的人可能是耍腻了顾青云才找了别人,凌沉源饶有兴味地妄图成为叶琛下一个目标。
如果是叶琛的话,即使是温驯地靠近,他也会。
他也会……
凌沉源举起酒杯细抿着酒液,竟不知是酒还是想象,他微醺了。
只可惜顾青云失控一次就找回了理智,那个嫉妒心很强的男人将人完完全全锁了起来,什么风声都不愿意泄露,凌沉源派去的人始终没有机会,一直无功而返。即便是凌沉源恶劣地往顾家隐匿寄送关于这个会让顾青云失控的人的消息,也都因为人藏得太好让顾青云圆了回去。
就凭顾凌两家现在因为基因病,都避不开的子嗣问题,便足够顾家那群听到顾青云找了个小男友就会发疯的老东西闹上一通。
但是叶琛的身体实在奇特,说不准什么时候精喂多了就……
凌沉源顿时不太高兴的皱紧了眉,在曲小姐不解的目光淡淡解释道:“今天的酒比起往日的,感觉差了点。”
门外传来规律的敲门声,包间里的两人示意他进来。
那人恭恭敬敬地躬身,低声喊道:“少爷,那边的事有消息了。”
凌沉源眼神微闪,竟然直接站起身朝曲小姐颔首,略带歉意道:“曲小姐,事发突然我先暂时失陪了,改天再叙。”
得到曲小姐遗憾地同意后,他领着人离开了。等走到更远的地方时,凌沉源点头,他们一边往外走那人一边应道:“那个人被带出门看病,在医院里检查出怀孕约两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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