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已经恢复了寂静，时钟的指针缓慢地走动，父母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场漫长的谈话终於告一段落。
程砚秋轻轻叹了口气，伸手r0u了r0u眉心，刚才那些问题还在脑海里盘旋，但她现在不想再去想。
她只是觉得有点疲惫，又有些不知名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已经m0到了手机，像是被某种惯X驱使着，滑开了熟悉的联络人页面。
顾清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的拇指落在拨号键上，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手机萤幕亮起的一瞬间，拨号声响起。
直到手机那头传来一阵细微的翻身声，紧接着，低沉带着几分睡意的声音响起：「喂？」
程砚秋怔了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给顾清岚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沙哑，像是刚刚从睡梦中被吵醒，但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带着几分习惯X的关心：「怎麽了？」
程砚秋握着手机，喉咙有点乾。
她竟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她没有想过要打电话，也没有想过要说什麽。她只是，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情绪里，顺理成章地拨通了这个号码。
好像只要听见这个声音，她心里的某种不安，就能稍微被安抚一点。
但现在，她该说什麽？
「没什麽。」她终於开口，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找补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吵醒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顾清岚语气懒懒的，但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但没关系。」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点刚醒来的沙哑：「发生什麽事了？」
程砚秋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窗沿，目光落在夜sE里，半晌，她才低声开口：「刚刚和我爸妈聊了一下。」
顾清岚沉默了一秒，然後语气微微变得清醒了一点：「是吗？」
「嗯。」
「怎麽样？」
程砚秋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懒散：「还活着。」
顾清岚笑了一声，声音还有点刚睡醒的慵懒：「能笑得出来，应该没那麽糟？」
「还行吧。」程砚秋靠在窗边，语气放慢了一点，「至少，没有被扫地出门。」
「那我该恭喜你？」
「也许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人沉默了一下，电话里只有彼此均匀的呼x1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车声。
半晌後，顾清岚的声音缓缓响起：「程砚秋。」
「嗯？」
「现在很晚了。」
「嗯。」
「但你还是给我打了电话。」
程砚秋眨了眨眼，靠着窗台的姿势微微变了变，没有回应。
顾清岚的声音轻轻的，像是在夜里静静地流淌过来：「你是不是有点累？」
程砚秋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发热的掌心，轻轻闭了闭眼。
「有一点。」她承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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