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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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这是方澜唯一能感受到的,闷的他皮肤发痒,热的他焦躁难安。方澜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男人赤裸的胸膛,男人的手臂困着他的腰,顾升晨勃的阴茎在他腹部乱蹭,闭着眼靠在他颈间,方澜挣开他的怀抱,顾升半睁开眼,凑过来要吻方澜。

方澜一把拍在他脸上,“臭死了,让开。”顾升迷糊间只当他是在撒娇,长臂一伸又要搂着他亲,方澜从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抵在顾升的太阳穴上,冰凉的硬物让顾升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方澜举着枪,眼里透着刺人的厌恶。

“我再说一次,让、开。”

搂在腰间的手松了几分,顾升不依不饶地想要说点什么,方澜借机一把将他推开,手举着枪一步步往后退,退到了更衣间,“嘭”的一声关上门上了锁。

顾升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更衣室的门,他好久没睡个好觉了,带着昏沉的脑袋下了床,脚下一发软,踉跄地坐在地上。他想着,只要方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不会再带着方澜出席那些酒局饭局,他愈发的受不了别人停留在方澜身上的视线。

更衣室里传来一声闷响,门被大力打开,方澜赤裸着身子,带着一身的怒气,把一堆花哨的衣物扔到顾升身上。“我的衣服呢!”方澜质问着,顾升不紧不慢地把散落在地上和身上的衣物拾起来,他抖了抖其中一件水红色的,那是件加大的女式旗袍,再仔细一看,那些都是被特意加大了尺码的女式旗袍。

“我给你挑的,很适合你不是吗?”他想象着方澜穿着这件旗袍的样子,水红色衬得他皮肤更白,高叉的设计会露出他那双又长又紧致的腿,贴身光滑的绸缎会托起他饱满的胸脯。顾升光是想着阴茎就硬的发痛。他站起来走向方澜,举着衣服在他身上比试着。

“要是小了我再让他们改改……”他话音未落,方澜一把扯过那件衣服,扔在地上,举着枪往上面射了几发,焦灼的枪洞散着余烟,顾升搂过他的腰,唇贴上他的脸颊,方澜气的发颤,“你要我怎么出门。”

顾升想也不想地回答:“出门?你为什么出门?这些衣服是你要穿给我看的,只给我看不就好了?”

方澜心道他又在发病了,耐着性子劝道:“我不出门?那你是想带着哪些莺莺燕燕的假装是你夫人陪你出去花天酒地的?”

顾升听着这话心里一喜,吻着方澜的下巴,讨好地回答:“没有的事,我就带你一个,可你知道的,我受不了那些男人看你的眼神,你留在家里给我看就好了……”方澜点住他的唇,指尖摩挲着他唇上干裂的褶皱。

“你没这么懦弱的顾升,你不是最喜欢带着我出去炫耀吗?还是说,你真觉得我是个婊子?”他盯着顾升燃起欲火的眼,嘴里吐露出的话,一点点地将他的欲火浇灭。顾升两手揉上他饱满的胸脯,按着两粒红缨焦急地抚弄起来。

“没有,没有…别生我气,阿澜。”

方澜覆上他的手,安慰性地在他唇边轻吻着,他凑在顾升耳边,低喃地好似魔鬼的引诱。

“你只要操我就好了,让他们知道我是谁的。”

马车停在了乐都舞厅门口,大清早的没什么人,舞厅也没开。方澜撩了下长袍,他哄了顾升半天才让他借给自己衣服。瞧着这阴冷的天,方澜多给了几个铜板,车夫擦着满脸的汗水对着方澜连声道谢。

舞厅门口站着个女人,戴着个男式礼帽,穿着件墨绿的裘皮大衣,露着一截小腿,踏着一双黑色小高跟。她站在一张大幅海报下,海报上印着歌女红杜鹃的侧脸。女人抬起头,丰润的脸上透着红,眼角抹了一点蓝色,一张口,白雾跟着出。

“方澜!”她叫了声,大咧咧地走过来,路过的男人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红杜鹃翻了个白眼,上前去挽住方澜的手臂。“等了你半天了,怎么?你家那位又发作了?”

方澜捏了下她粉白的脸,满意地看着上头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红杜鹃娇声抱怨了一句,“说不得说不得,一说你就炸哦。”方澜随手在身上擦了下,蓝色的长袍上留了点白色的粉迹,“扑的太多了,杜鹃。”

红杜鹃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群老爷军官们,最爱看我画的跟鬼似的,脸是越白越好,不如跟面团做得了。”

方澜笑了声,也不再多话,任着红杜鹃唠唠嗑嗑地跟他讲舞厅的那些事。

“……哎呀,不过呢,最近来了个可讨人的公子哥,那张小脸俊的哦,嘴又甜又会说话,还有点羞。看得姐妹们春心荡漾哦……”

方澜心道她隔三差五地就爱上个男人,大多是看上人家的面皮,这次看着也差不多。

“白惠你认识的,做着下三流的工作,还端着大小姐的架势,那些老爷们上赶着舔她的人哦。呵呵,你猜怎么着?她昨晚居然穿着件露了半颗奶子的在台上跳舞!”

红杜鹃兴奋地手舞足蹈,方澜听着倒是有点好奇了,他和白惠交集不深,但也知道她傲气的很,因为人美歌甜,还有那不知道戳中那些男人受虐欲的脾气,她在乐都的人气一向与红杜鹃不相上下,只不过她卖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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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眼里就觉得其他人要比她低上一等。

“那我昨晚真是错过了好戏。”他对白惠没什么好感,大多是因为她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还有明里暗里欺着红杜鹃的事。

“可不就是因为我说的那公子哥么,白惠对人家一见钟情哦,人家都没指名她就跟管事的说要去陪酒,结果呢……人家啊把她晾在一边,倒是搂着别人亲热的不行。”

方澜听着有趣,“接着呢?”

“那公子哥来的也不多,每次白惠都上赶着倒贴,人家怕是听过她的名声,对她恭恭敬敬的。后来白惠也不知道哪听来的,说那公子哥喜欢会玩的会浪的,昨晚她就跟金盏儿借了件舞裙,和管事的说她要跳艳舞,管事一听当然是不得了了,白惠跳舞那就跟富家小姐卖身一个意思吗?”

方澜寻思着,照着金主管那见钱眼开的德行,怕是让人到处宣传去了。

红杜鹃咳嗽了一声,接着道:“昨晚可是空前的热闹啊,那公子哥也来了,白惠还自己掏钱让管事的给他好座位,结果呢哈哈,妾有意郎没情,舞跳到一半,那公子哥走了!白惠那脸直接臭下来,像根木头似的站着不动,台下的客人们看得不尽兴,管事的只好把她请下台去。”

“白惠那晚的薪水被扣光了,她也不吭声就红着眼在后台哭……我听金盏儿说那话是绿莺讲的,她私下里一直看白惠不爽的,怕是这次借着机会耍了她一把。”红杜鹃说着越往后越熄了声,风月场所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她仍是看不惯这些姐妹玩弄心机的样子。

“这事过后她也会看开点的,清醒点对她是件好事。”

白惠这样的女人,方澜见得多了,从高处跌落,依附着男人而生,脑子里却幻想着自己仍旧是个纯洁高贵的大小姐,然而男人们宠她也不过是贪图新鲜,别人家的富小姐碰不得,碰个假的总没事了吧。新鲜过后,讨好也成了厌恶,男人们来来去去,只剩下她自己仍旧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幻想着哪一天有人来解救她的生活。

“说的也是,哎,不讲了不讲了,我看中了条洋裙子,你可得给我买下啊。”红杜鹃拉着他快步往商业街走去。

方澜瞧着她转眼便把烦恼甩到后头的样子,摘下她头上的礼帽,风吹起她散落的长发,红杜鹃急忙压住胡乱飘散的长发,“干嘛呢!”

方澜把帽子扣在头上,落下的阴影衬得他一双眼愈发的亮,他搂过红杜鹃,笑着说道:“送你也行,先给我讲点有料的。”

“你还没听够吗?我可没料子了。”红杜鹃眼珠一转,转头突然问道:“说起来,你去舞厅时难道没见过那个公子哥么?”

方澜把她讲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摆摆手说:“没见过,这么讨你们喜欢的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红杜鹃摸了摸下巴,“不可能啊,他每次来的时间都跟你一样的,除了昨晚。”

方澜心下疑惑,问她:“你怎么知道?”

红杜鹃回道:“他第一次就是我陪的客,他问过我认识方澜吗,我说认识然后他就不讲话了,不管问他什么他都给我转话题,后来嘛你知道的,只要是白惠去找管事的,那就一定是他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见过啊。”

“他叫什么?”

“姓林,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看打扮是个军官,瞧着很年轻。”

姓林的年轻军官,方澜确信他的人际圈里没这么个人。许是顾升的下属什么的,在哪里听过方澜的名字。心下虽有疑虑,但似乎也没什么好了解的。

方澜搂着红杜鹃往一家洋装店走去,一辆汽车从两人身边开过,车里的人往方澜身上看了一眼,眼里深沉的如同不见底的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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