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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烧旺兴的事件过后,城内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山匪代替了父母口中的妖魔怪鬼,成了夜间孩童哭泣的源头。
许是作为安抚百姓的对策,比起平日,巡逻的警员多了不少,旧时的城墙在此发挥了用处,警局采取了宵禁和出入城登记的措施,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戒备,但多少也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限制人身自由……嘿这话说的,真像那些洋鬼子。”
林晚晟翘着腿晃晃手里的报纸,对面的梁春望一脸凝重,看的他一阵发毛,“写这份报道的记者……嗯?秦季川?这不是秦家的小辈吗?”
是那日秦家婚宴上为他做了澄清报道的人。
虽说是被逼迫的。
“我不明白他写这篇报道的用意何在。”
林晚晟听着他的话,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直到确定了梁春望脸上的严肃是认真的,尽量委婉道,“他要来找你,你就平常那样说话,这些年轻人就是书读多了吃饱了撑着,有事没事都要反反才高兴。”
“你也年轻。”
“我不同,俗人一个,只管吃饱穿暖思淫欲,别和他们闹去,报社就是没什么大料可写的,专门给你挑刺。”
梁春望叹了口气,“我情愿和顾升打交道,也不想和这些人玩文字游戏。”
“梁上校喝杯茶吧。”方澜从房内出来,将茶水递给他,又从袋子里取出一盒点心,“不嫌弃的话吃点吧。”
“……谢谢。”他瞄了眼林晚晟已经搭上方澜腰际的手,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
“手放开,没皮没脸的。”方澜弯下腰凑到林晚晟耳边说着,青年嬉笑了下,反拉着他坐到身边,“我就想和你黏一块。”
梁春望见两人打的热乎,默默地喝着茶,直到方澜冒了一头汗,被钳制的身子彻底软下,林晚晟才慢慢放开了他,转头对着梁春望笑了笑。
“小混蛋……咳,梁上校见笑了。”
“没事,之前冒犯过方先生,还请见谅。”
他不说方澜倒也忘得差不多,勉勉强强忆起梁春望前段时间刚见面时对他的敌意,“梁上校是为了阿晟打抱不平,这点事我又怎么会计较呢。”
两人这一来一往,场面话说够了就僵住了,一旁的林晚晟看的起劲,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没形象地嗑呲嗑呲嚼着,梁春望听了皱眉,年长者的架子就端起来了,“没个样子,你都要成家的人了。”
方澜听了后半句脸红,悄悄用手肘捅了下身旁的人,林晚晟听了也不气,“还说我呢,你呢,快三十的人半个老婆都没影。”
方澜听了一愣,眼神在两人之间打量,瞧着梁春望这张正气凛然的脸,他还当梁春望老成是因为成天皱眉,“我以为你们俩同岁。”
“我看着也不像个老头子……哎哟……”
“别乱讲话。”方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自从两人说破了事,林晚晟骨子里那股匪气是恨不得全泄出来。
“没事方先生,他以前也就这个样子,我们几个嘴上说是同一届的,但我其实是参军几年后才拜在先生门下的,和他们比起来我确实是个老人家了。”梁春望自嘲地笑笑。
“别听他胡说八道,梁上校可稳重的多。”
林晚晟看着两人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连忙搂着方澜黏糊,说到此他又想起来一件事,“哎,秦家小姐不是对你有意思吗?你不如去邀她出来约个会再请她帮帮忙说一声?”
“我和秦秋不是这关系。”
“你觉得秦小姐怎么样?”林晚晟听这称呼,暧昧地冲方澜眨眨眼,又问向梁春望。
“……她人挺好的,有上进心,性子也独立,不骄不横。”
“你这不是挺中意人家的么?”
“我只当她是朋友。”
“哦,那朋友也行,约她出来一次。”方澜在一旁看着林晚晟那劲,悄悄起身再替梁春望倒杯茶来。
“你这已经和报社的事无关了。”梁春望听他天花乱坠说了一通,似乎越来越偏离原来的目的,林晚晟咂咂舌,“你就是个活着的老古董。”
“你倒好意思,你这脑子里成天装的都是什么……这事就先放到一边,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我想若是可以的话,我到先生那说一声,你们俩就退出这件事吧。”
端来茶水的方澜听了一愣,林晚晟也是惊讶地抬头,梁春望被他俩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几声,“别这么看我,你为先生冒的险已经够多了,我知道你心不在此,再说方先生现在也不方便待在城里,能尽早离开就离开吧。”
“我要是想走就走了,只不过……我需要你帮个忙。”
“什么事?”
“两件事,一,给朱宝老家送笔钱,顺带把人也送走。二,我想重开舞厅。”
“第一件事好办,至于舞厅……”
方澜放下手里的茶杯,扯着林晚晟的袖子,“你这是想开就开的吗?”
他收起一脸的平淡,又笑着往方澜脸上
', ' ')('亲一口,“先生断了我的零花钱,所以我需要春望帮忙找个地方开一场酒会,从那群有钱人的口袋里掏点钱出来。”
“你这根本是……”
“对,就是向顾家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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