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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秒钟,安心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她眼前闪过毛杰的
影子,似乎又看到了杨瑞的眼睛。在最后关头,她紧紧抓住了老周解着自己腰带
的手:「老周,不行。」或许安心的冷静与坚定让老周彻底的清醒过来,他逃一
下离开了安心,背对着她,重重地打了自己两记耳光,然后安心才听到老周低沉
的声音:「对不起!」
安心穿好衣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周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猛抽
起来。安心知道他平时是不抽烟的,只有在情绪特别起伏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而此时,第一根还没抽完,他又摸出一根,安心看到他手抖得很厉害。
安心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感到心很疼。一个为理想与信念几乎已经奉献所
有一切的男人,他不应象老潘所讲述过那个无名英雄,在黑暗中战斗,又在静默
无声中离世。他比谁都有权利去追求幸福、去享受幸福。不错,今天他是太冲动
了,但在这一个月里,他的神经就象绷到极限的弓弦,在遥祭亡妻爱儿之际,自
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主动地抱住了他,真也不能怪他突然失控。在这
一刻,安心甚至有涌起过一种冲动,只要能给予他快乐,能给予他幸福,就算真
这么做了,又能如何。
但安心还是压下这种冲动,她知道,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不是毛杰,也不是杨
瑞,他们都象个没长大的孩子,而他是一个远比自己成熟的男人,他应该比自己
更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在安心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只有和铁军没有过冲动,一切的一切都是循规蹈
矩,连两人的欢爱时姿势都传统得不能再传统,似乎一直没有过令人热血沸腾的
冲动。
和毛杰是属于那种昏了头的冲动,是一种人象入了魔障般的冲动,也是她永
远无法理解和原谅自己的冲动。在小熊死后,每每想到他进入自己身体时,自己
竟还能产生强烈的快感,她都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
和杨瑞的第一次也是在冲动之中完成的,在跆拳道馆的小屋里,在聊天的时
候,她还没想过会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但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冲动,自己好象根
本没想过要推开他。在杨瑞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那种令灵魂都战栗的快感永远
烙印在安心的记忆里。当然,这只是她知道的秘密,和杨瑞的第一次很快,在她
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感受这份快感,一切已经结束了。杨瑞和毛杰不同,在发生亲
密关系之前,两人已经有过更多的接触,而且安心留给他信说的也是真话,看到
他第一眼起,安心就喜欢上了他。
而面对老周,安心仔细地想了又想,真的谈不上喜欢,有的只是崇拜、敬仰,
要说还有别的什么,可能是那种叫同情或者怜悯这样的东西。安心想让他快乐、
想让他幸福,却不想把这建立在他和自己的冲动之下,她不想再因为一时的冲动
害了自己,更害了他。
「老周……」
当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安心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老周将烟掐灭,转过身来,安心看到他的神情已象湖面一样的平静。
「安心同志,刚才是我的错,请你能原谅我,不果不能原谅,我可以上报组
织,我愿意接收任何处分。」
当时安刚想说算了吧,也是一时冲动,我可以原谅你。但还没开口却被老周
打断。
「安心同志,请把我的话听完。虽然我今天做的事是极其错误的,但我刚才
说过的话却是真实的。当然,我明白,爱是两个人的事,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
更何况我们此时正在进行着一项极其危险而艰巨的工作,所以我会等。等到有一
天你能放下,能接受我了,等我们一起完成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我们再考虑将来
的事。无论你最后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还有,请你放心,这样的事,
我以我的人格和党性发誓,不会再次发生。」
当时,安心瞪着大大的眼睛,张着嘴听完了老周这一番象是表白、又象道歉、
更象表决心的话,她愣是除了只会点头,说不出其它任何话来。
之后,两人又象往常一样生活、工作,这件事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此时
此刻,安心在想,如果杨瑞没有从美国回来,没有这么决绝地等着自己,她会不
会真的和老周恋爱甚至结婚。这个问题安心想过无数次,但就象最难解的数学题,
永远没有答案。
想到杨瑞,安心的心中涌动
', ' ')('起酸酸、甜甜又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他有什么
好?自己有多喜欢他?当初为什么离开他?这些问题安心也问过自己无数遍。有
的想得明白,有的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杨瑞去美国的那段时间,安心总会忍不
住会去想:和杨瑞在一起的女孩对他好吗?漂亮吗?年纪有多大?他会幸福吗?
他们会在美国生活吗?他在美国住得习惯吗?
后来杨瑞从美国回来了,他没和那个女孩结婚,而是选择回来找她。那时,
为什么要把自己一直佩带的玉观音托潘队给他?明明都立了墓碑,明明心里想着
和他已经彻底结束了,却为什么还这么做?这不是在暗示他,她还活着,只不过
因为种种的原因,没到该再见面的时候。
再后来,有一次听潘队说:那傻小子,每天睡觉的时候,枕头边放着你送他
的玉观音,卧室的门从来不关,因为怕听不到你的突然回来的敲门声。安心听着,
眼泪不知怎么就突然下来,她不想哭的,但泪水就是止不住。
而现在,这个傻小子居然来了南德,而且不走了。自己执行完这个内线任务,
总还是要回缉毒大队的,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碰面的。碰面了,该怎么说?
「你好,杨瑞,好久不见。」
然后应该说些什么?安心不知道,她更不知道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想到杨瑞,安心总是心乱得很。抹干身上的水珠,安心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
内衣内裤穿上,重新回到床上,拉过也是崭新崭新的被子盖着。人明明很累,但
却依然没有睡意。她曲起双腿,用手抱着膝盖,头靠在腿上,似乎这样蜷缩收拢
着身体才能够有多些安全感。
明天段龙将带她参观毒品的生产地,但安心知道,这无论对他还是对自己都
不是重点。段龙应该会利用这几天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来继续表明心意,来力争
能够打动她。按着原定的计划,最理想方法是采取「拖」字,给他希望,但不最
后表态。但这样他会不会怀疑自己是另一个问题,但肯定会很失望、很不开心,
那么在回去的时候,从那条隐秘通道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那么是不是可以考虑在这里就提前答应。这样他应该会很高兴了,回去的时
候也许不再那么辛苦危险地去翻山越岭。安心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至少要
比自己态度暧昧不清希望要大很多。
但是在讨论此次行动计划与细节的时候,老周很坚决地提出不要在那边就轻
易地答应。他虽然没把理由说得很清楚,但不说安心也明白,既然同意,那说明
她也喜欢对方。安心已是人妇,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孤男
寡女又两情相悦,不发生点什么,那就不太正常了。
想到这里,安心的抱着身体蜷缩更紧,在黑暗之中,小小的一团,看上去那
么柔弱无助,那么地令人心疼。
和老周那次发生的状况的个意外,是美丽带给安心的小小困扰,就象湖面投
进小石头,事情过去了,一切也都平静下来,她没有责怪老周,最多是有哪么几
天的尴尬。
但是段龙与段虎两兄弟,因为安心的美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曾引以为傲
的美丽,变成一种负担、一种痛苦,一种如同梦魇般的经历,一种她无法说得清
楚的感受。
段虎为什么会对她突然施暴?安心只能理解他就是这样人,是一个兽性多过
人性的男人。段虎的形象也是相当符合这种类型,光头、强壮,满脸横肉、一身
的纹身,反正符合一切穷凶极恶、亡命之徒的特征。
但安心不知,最近的大半个月,她无论去买菜,还是到河边洗衣服,都会感
觉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她不知道,在哪个时候,她已经被段虎盯上了。
安心和老周名义上在腊孟在开小饭店,实则寻找购买毒品的渠道。腊孟巴掌
大的一块地方,段龙、段虎早就知道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曾向他提过他们,
但段龙却不想和他们交易,说不出为什么,或许仅仅是一种直觉。
因为半年前的大案,段龙、段虎都不敢轻易地离开他们的老巢,段虎想女人
想得实在憋不住,终于利令智昏将魔爪伸向了安心。和电视剧里的老套剧情一样,
起初段虎想用钱让安心陪他睡一觉,遭到拒绝之后,就野蛮地用上暴力手段。那
天因为要走很长山路,安心穿着一件样式简简单单的白衬衫,下面是条黑色长裤、
球鞋。在段虎突然暴走之前,她都安安静静地坐着,双手放在腿上,就象一
', ' ')('个到
学生家里家访的乡村小学老师。
「给脸不要脸!」
安心依稀记得,段虎冲过来的时候好象是这么说的。当时她只感到一阵大风
刮过,自己身体突然就飞了起来,然后人就落在一张木板床上,背上撞得生疼生
疼。
有人可能会觉得,身为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反应为什么会这么迟缓。人都
被象小鸡一样拎着扔到床上,竟然还有没反应过来。说这话的人,是不会理解一
个第一次执行内线任务、第一次在毒贩的老窝里和对方周旋人的心情,表面的平
静是伪装出来的,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个动作都要在心里先过一遍,这个时候人
的反应要比平常慢许多。
当安心在看到段虎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向她扑来,再结合之前他说过
的话,安心确定他的目的是想对自己实施性侵犯。这刹那,安心感受到了从来没
有感受过的恐惧,不受控制地尖叫,做着每个女人面对这样情况都会进行激烈反
抗。
那个时候,安心听到段虎嘴里还骂个不停。
「别动,再动老子弄死你,还动……」
后面的讲什么安心没听到,段虎重重地打了她两个巴掌,顿时安心感到天旋
地转、耳朵嗡嗡作声,嘴里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安心并不清楚,这种不知人身在何处、大脑一片混沌的状态持续了多久,也
许只有几十秒,也许有几分钟,反正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上身所有衣物开
了。是开了,而不是被脱掉或剥掉,白色衬衣不用说,扣子一掉就向两边敞开了,
贴身的内衣从领口被撕开,肉色的文胸也被生生地扯断。
段虎明明可以通过其它的方式得到他所想要的,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天性
中充斥着强大的破坏力。此时此刻,他破坏的不仅仅是安心的衣服,更破坏着那
洁白无瑕、如玉龙雪山般的圣洁雪峰。
从来没有人用这样大的气力揉搓过她的乳房,痛已经不是感觉的全部,就如
被撕开的衣服,安心感到自己的乳房也被撕裂了,甚至不止是被撕裂,用碎裂形
容更为恰当。
疼痛、羞耻、愤怒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令安心做出了反击的举动。跆拳道
向来腿强于手,安心腿高高地抬起,重重地踢在段龙的后脑勺上。
接下来的战斗激烈而短暂,安心的跆拳道对付对付象杨瑞这样普通人还行,
但就象柳青青所说的,跆拳道实用性较差,碰到真正的高手肯定要吃亏的。几个
照面下来,段虎抓着安心的肩膀,膝盖重重地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然后又是第
二下。
安心苗条纤细,段虎魁梧高大,刚才安心被段虎一把拎到床上,画面就如同
老鹰抓小鸡一模一样。而当段虎扣着她削瘦的肩胛骨,安心整个人象虾米一样蜷
缩着,每一次撞向小腹的重击都让她象个沙包一样双脚离地半裸的身体摆荡开去,
这样的画面用残忍形容都觉得不足不能表达万一。
当安心再度被扔到床上,她连象普通女人那样的反抗都做不到。小腹是人神
经聚集的地方,象这样连环地被猛击,任何人都会彻底地失去反抗的能力。
但和刚才被打耳光人迷糊了不同,这个时候安心虽然人动弹不了,但神智却
很清醒,就象被鬼压床一般。她宁愿自己被他打晕,哪怕打死也好,因为接下来
发生的事比死更痛苦百倍。
黑暗之中,身体蜷缩成一团的安心瑟瑟颤抖动起来。事情过去快一个月了,
但只要一想起那一刻,她都会痛得撕心裂肺、痛得连灵魂都裂成碎片。
别想了,不要再想了,安心无声地对自己说。想想杨瑞吧,想想和他一起哭,
一起笑的苦涩却也美好时光;想想老周吧,他还在腊孟等着自己回去,这个时候
他一定比自己还紧张;想想爸爸妈妈吧,杨瑞和他们见过面了,不知道他们对杨
瑞好吗?想想潘队吧,他那么坚决地不意自己来这里,在他心里自己就和他女儿
一样……
慢慢地,安心平静了下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划破夜空,透过窗户映射在安
心美丽的脸庞上,在淡淡的光晕之中,安心的神情变得坚毅起来。
这一刻,安心深信,黑暗终将过去,光明一定会到来。
睡了不知多久,安心听到脚步声,她警觉地睁开眼睛。轻轻的敲门声,然后
是段龙的声音:「醒了吗。」
「嗯。」安心轻轻应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抓着薄薄的被子,心跳还是不由自
主地加快。
', ' ')('「村长把饭准备好了,吃了我们就出发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安心听到他走下楼梯的声音,他都没有进来。
吃了村上精心准备的早中餐,一行五人离开小小村落,继续前进。大约走了
两个多小时,在一条简易的公路旁,安心看见路边停了两辆军吉普,边上站了几
个军人。领头的人看到段龙,热情地和拥抱,很客气地请他们上车。
路况很差,车经常一跳一跳地剧烈颠簸,安心紧紧抓着扶手,身体还免不了
与并排坐着的段龙撞到。有几次她几乎半个身子都倾在他怀里,只要他伸手,就
能很自然地搂住她,这都不算是揩油,谁让车这么震呢。但出乎安心的意料,他
只用关切的眼神看着她,偶尔说一句:没事吧,小心。
路上,段龙告诉安心,和他合作的是掸东同盟军369师第一旅,在以勒地
区大概拥有4万多亩罂粟种植区,一年能产鸦片生浆近30吨,如果提炼成海洛
因至少也有一吨以上,完全可以满足那位族长的需求。而且以勒一带出产的鸦片
质量特别好,他愿意低于市场二成的价格长期提供货源。
在日落时分,到达了一处部队的营地。段龙说,近段时间同盟军司令林贤明
身体状态不好,各师、旅长都到勐拉市去了,只有副旅长和参谋在。晚餐很丰盛,
从隆重程度说应该算是晚宴,段龙和军官们都相当熟稔,有说有笑,就象兄弟一
样。
安心安安静静坐在段龙身边,看上去的些拘谨。那些军官们一个个敬安心酒,
安心说,我不会喝,只能意思一下。他们倒也不勉强,自己一口干了,安心抿一
下他们也不以为意。虽然喝得不多,安心白皙的脸颊还是染上了胭脂一般的颜色。
「段大哥,你可要努力呀!」
「段大哥,羡慕你呀!」
军官大多会说国语,明眼人早看出段龙对安心有意思,不好说得太直接,不
过酒喝多了,话当然也多。安心低着头,脸红得象熟透的苹果一般。
在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段龙说,今天有点晚了,就住在这里,明天会带她去
看罂粟种植区,顺便也到他家看看。在送安心去住的地方路上,段龙说,为什么
那些军官对你那么客气。安心想了想说,那肯定因为你吧。段龙哈哈大笑说,你
错了,他们才不是看在我面子,你是他们的财神爷,他们当然客气了。
给安心安排的住所应该是某个高级军官的房间。走到门口,段龙停下了脚步,
指了指不远处两个哨兵,说:「好好休息,有他们守着呢。」然后指了指另一幢
房子:「我住哪里,有事叫我,住在军营里,不会怕吧。」
「不会。」
在安心进门的时候,感到段龙依然立在原地看着她进去。
虽然来到这里,段龙依然与在腊孟时一样彬彬有礼,没有丝毫的越轨之举,
但这个晚上安心仍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会突然醒来,竖起耳朵听有没有动静。
在醒醒睡睡之间,天又亮了起来。
吃过早饭,在参谋的陪同之下,安心参观了369师第一旅的罂粟种植区。
车转过一片山坳,眼前豁然开朗,在两个山头之间,一片盛开的红花映入安
心的眼帘。作为一名缉毒警,安心当然看到过罂粟花,但几千几万株盛开的罂粟
花组成花的海洋,这样的风景依然令她感到无比的震撼。如此娇艳美丽的花朵,
却让千千万万的家庭因为它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安心不由心生感叹。
「第一次看到吧,很美吧。」段龙站到在安心的身旁。
「是很美。」
「你是不是在想,这样美丽的花朵,很难和鸦片、海洛因这样的毒品联系在
一起。」
「是的。」安心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不是自己刚刚想到的吗?
「其实有毒的不是这些花,而是人的心。」
「什么意思?」安心的心跳得更快,他这话好象话里有话。
段龙没去看她,看着一望无际的花海说:「比如四号海洛因,这里便宜,也
要十几万一公斤,到昆明至少得五、六十万,你们北上广要上百万。这么贵,谁
都知道吸这个东西要上瘾,但有谁逼着他们去吸的吗?是自已做的孽。天做孽犹
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这又怪得了谁呢?明明是自己找死,但吸的人没事,我们
卖的人抓一个杀一个,这又算什么?哪一天吸的人和卖的人同罪了,我们真都得
改行了。」
「嗯。」安心应了一声。她并不认同他的话,法律就法律,你违了法就要
', ' ')('受
到惩罚,虽然说吸的人也是有问题,但没人去卖,吸的人自然就会少,毒品的危
害自然就会降低。
「你说,这里有这么多的鸦片、海洛因,当地人吸这个多不多?」
「不知道。」安心是真的不知道。
「吸的人不是说没有,但也真的不多。按道理,这里鸦片到处都是,不象你
们那边有钱还特别难买,你说为什么吸的人不多呢?」
这倒也是,昨天一起吃饭的军官肤色大多还是蛮健康的,并不象是长期吸毒
的人。
安心想了想说:「或许这里的人种这个,知道这东西会上瘾,毒害大,对身
体不好。」
段龙笑了笑说:「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吸的人少主要是因为这里穷。」指了
指在花海里几十人正在割浆的男男女女说:「在他们的眼睛里,那罂粟花、罂粟
浆就是他们的吃的粮食、穿的衣服、还有生病时的药品。在这些基本的需要都没
得到满足的时候,人怎么会有心思去吸这个东西。就连部队也是一样,昨天他们
对你那么客气,因为我说你是一个大主顾,他们更是指望着这东西去发饷、去添
置新装备。」
不论段龙是如何罪大恶极,他这话还是令安心无法反驳。整个金三角地区之
所以会成为毒品的供应基地,除了特殊的地理位置、军队的地方割据,贫穷落后
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突然,安心骤然警觉起来,段龙和自己现在身份都是毒品贩子,但他这么说
似乎有给贩毒开脱的意思。这什么意思?是有感而发?还是试探自己。
正当安心忐忑时,段龙转过身,望着她说:「虽然和你认识时间不长,而且
我们做得也同一种买卖,但我总隐隐有一种感觉,你对毒品这东西在内心深处是
厌恶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去卖这东西是因为你是家族的一员,你改变
不了自己的命运。但我可以改变,让你永远和这东西脱清任何的干系。如果没有
你的出现,我相信即使不为了我自己,为了那么叫我兄弟的军人,为了在田里劳
作的老人小孩子,我还会再干几年。但你的出现,让我感到人生还有别的选择,
还有更美好的选择,所以我是真心的,真的喜欢你,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说到动情之处,段龙很自然地握住了安心的手,安心轻轻的挣了一下,没挣
开,也就任他握着。
「我段龙对天发誓,这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说着,段龙缓缓地低下头,向着安心吻去。看着他越越近的脸,安心心中一
阵慌乱。怎么办?推开他?正常吗?让他吻自己?这怎么可以?无论段龙说得多
么的感人,那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之中的脸安心永远无法忘记。
在双唇已经都要快触碰到之时,安心将头扭了过去。
「让我想想。」
这句话从段龙说出喜欢她的时候,安心已经至少说过七、八遍了。
「没事,这样的大的事情应该认真想想的。」段龙爽朗的一笑,放开了握着
她的手。
虽然他脸上的微笑依然如阳光般灿烂,但安心凭着女人的直觉还是隐隐地感
到他浓浓的失落。
又参观了几个种植区,吃过简单的中饭,参谋把开来的吉普车交给了段龙,
说,看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就不陪你们了。
段龙发动汽车后,安心问,我们现在去哪里?一路上过来,还有几个雇佣兵
在一起,现在只剩下两个人,她心里又开始发憷。
段龙说,我有两个家,一个是小时候住的,一个是有钱以后买的,你想到哪
一个去看看。
安心想了想说,你定吧,我都可以。段龙说,那先去看看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吧。
车在崎岖难行的小道上开了足足二、三个小时,也是一个很小的村庄,大概
只有几十户人。村口有几个孩子在玩闹,看到段龙,就象见到宝贝一样围了上来。
段龙从吉普车后坐的旅行袋里拿出一大包饼干糖果,孩子们顿时欢呼雀跃地
围住了他。
安心看到那些赤身上身的孩子个个又黑又瘦,明显是营养不良的样子,贫穷
在这个国家就象呼吸一样无处不在。
「走,我家在村子的最里面。」段龙提起旅行袋向村子里走去。
安心看到,村子里很多屋子,门敞开着,男人用棒子搅动着铁锅里棕黑色象
浆糊一样的东西,而女人多在边上将煎制好的鸦片膏切开分块包装。如果纯粹从
缉毒警的角度出发,这个村子无疑是一
', ' ')('个制造毒品的据点,虽然这不是在中国,
但缅甸也已向国际社会承诺,一定会严厉打击制毒贩毒。但看着茅草盖的房子,
看着里面几乎是家徒四壁的简陋摆设,望着捧着饼干糖果象跟屁虫一样跟在段龙
身后的孩子,安心感到禁止毒品、打击毒品的道路真的还非常的漫长,也比想象
中要复杂得多。
「阿龙,你好多些时候没来了。」
「龙啊,阿婆好想你。」
「阿龙,今天一定要到我家吃饭。」
「阿龙,可谢谢你的药,我咳嗽好多了。」
「阿龙,我女儿下个月嫁人,你可一定要来。」
……
段龙和他们一个个打着招呼,拿出包里的营养品还有药品送给他们。安心感
到,越过国境到达的那个村庄,他是贵宾,别人对他是尊敬和客气。而这里是他
的家,有的是熟络与亲热。
「龙哥,这是嫂子吧。」一个精瘦的年轻人蹿了出来。
段龙狠狠地敲了一下那个人的脑袋:「别乱说!」那人笑嘻嘻地跑了开去。
这里大多数地方都没有自来水,所以很多的村落都建在河边。段龙指着不远
处的一处茅草房说:「那就是我的家。」说着他转过身,把空着的旅行袋扔给还
跟着的那些小孩:「东西真没了,别跟着了,下次再给你们带。」孩子们笑着打
闹着抢夺着旅行袋跑开了。
安心走进段龙的家,和刚才她看到的房子一样的简陋,没几样象样的家俱,
几乎可以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你经常到这里来住?」安心看到桌子的灰尘并不厚。
「很少来,我都和他们说,不用打扫的,不过那些叔叔婶婶还是会隔三差五
地来扫扫。」
「他们都是你的亲戚?」
「不是,只是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个村子有一多半都是从那边过来的,有云
南本地人,也有别的地方的知青。四个特区之中,这里是知青最多的一个特区。
来,屋里闷,我们到河边坐坐吧。」
走过屋子里的另一道门就到了河边。小河不宽,水也不是特别的清,但在落
日的余晖中,闪耀着金色光亮的河面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我经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生活在一起,是在这样原始但很纯朴的
小村落好呢?还是到色勒或者勐拉这样繁华热闹一些的地方好。忘了和你说了,
我在色勒也有房子,是个庄园式房子,很大也很漂亮。不过,这些年跑来跑去,
也很少去住。不过没办法,得有个门面,对吧。其实从我内心来说,真的也不是
很喜欢那么喧嚣的地方。不过,我想,你在城市里呆过,在这里一定住不习惯的。
我现在托人在物色,在色勒有没离市区远一点,但风景很漂亮的房子。不过
再怎么好,这里和中国的大城市还是没法比的,我想一、二年后,等阿……,一、
二年后,我们索性就离开这里,去瑞士或者别的小一点、安静一点国家,永远也
不回来了。」
在安心被段虎强奸后,段虎就从此安心的面前消失了,甚至段龙都不提到他。
刚才他想说「等阿虎接手之后」,但马上就打住不说了。
安心不知道段龙过去有没有谈过恋爱,不过在这静谧中带着些许浪漫的地方,
说着这样情意绵绵的话语,再加他那张雕塑般线条分明的脸,能不动心的女孩真
的很少。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在毛杰之前出现,自己应该抵挡不住这份
诱惑。不过,经历那么多,心即使不是坚如磐石,却也筑起了高高的堤防,不会
轻易的被感动,也不会轻易地冲动。
「你说呢,你最喜欢去哪里?」看到安心沉默,段龙转过了头。
「我不知道,还没想过呢。」
段龙的神色略微有些黯然,「我自认为我还是比较会揣摩人的心理,但你的
心我一直看不明白。你和你的丈夫就象你说的,或许真的没有激情,没有火花。
但我隐隐地感到到,你对他还是很尊重,甚至有些崇拜,这或许也是让你割
舍不下他的一个原因。我们毕竟才认识几天,而他是看着你长大,他应该比你至
少大七、八岁,不能说是青梅竹马,至少在你的心里,他象一个大哥哥,会保护
你、会爱护你。所以,我真的很没有自信,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单独的机会,我
很怕回去之后,你还是选择了他。当然,我说过,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会尊重
你的选择。但是,我真的很怕,很怕你不会选择我。我都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才
', ' ')('能让你喜欢上我。」
听着段龙又一次深情的表白,安心感到他的洞察能力真的很强,竟能说出自
己崇拜老周这样的话来。还有,安心觉得不能再说「我不知道」,「让我想想」、
「我没考虑好」之类的话,太敷衍了,会让他的希望一点点地破灭。如果他感到
彻底没希望了会怎么做?两种可能,或许会变得和他弟弟一样的疯狂;第二种选
择,仍然会象个谦谦君子一样送她回去,之后或许还会来找她,也有可能会永远
消失。
安心认为第一种可能性并不会太大,从这么一段时间接触过来,她感到他与
他弟弟还是有本质的不同。但问题是第二种选择也不好,翻山越岭来再翻山越岭
地回去,冒了那么大风险,这一趟来的意义有何在?
想到这里安心说:「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段龙望着安心,「说实话,我真也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追过女孩子。」
他看到安心有点惊讶的带着一丝尴尬解释说:「别误会,我可不是处男,偶
尔逢场做戏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正儿八经去追求过女孩子而已。我第一次来找你,
真的是来诚心诚意道歉的,但是回去之后,你老在我脑子里出现,赶都赶不走,
感觉如果从此之后就不见面了,好象生活都缺少了什么,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你
真的很漂亮,是那种一点不虚伪做作的漂亮,一种非常干静清澈的漂亮,就在不
知不觉得之中,我就被你吸引,然后就感觉拨不出来的。有时我在想,你都不知
道你对我什么感觉,一直对我冷冰冰的,我说十句,你才回一句。为什么我还是
这么锲而不舍,肯为你放弃一切东西、肯为你去做一切的事。」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安心望着离她很近的那张好看的脸,她真的很担心他会
亲自己。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时氛围里,如果自己再狠心推开他,那分明已经
告诉他,自己一点点都不喜欢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丈夫或者是那个家族。
是不是让他亲自己?他已经被爱冲昏了头脑,让就让他晕得更彻底一些?自
己都已经被他弟弟强奸了,一个吻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忽然,脑海中无由来得想起毛杰的吼声。
「我中了你圈套!原来你是警察的一条狗,一条发了情的母狗。」
「他妈的,我也真是蠢,我爱你爱得快发疯了,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去做…
…」
当时毛杰这么说的时候,安心只是痛心他竟会干贩毒的买卖。但那几乎已经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话却刺痛了安心的心。安心和毛杰相识并发生关系的时候,安
心根本不知他是一个毒贩,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圈套不圈套,她问心无愧。
但此时此刻,自己在做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用色相在引诱,引诱一个真心喜欢
自己的男人。安心在想,为了达到正义的目的,是不是可以完全地不择手段?是
不是可以无所不用极?自己这一吻,会失去些什么??自己是怕失去?还是怕这
样做是到底对还是不对?
「你在想什么?」段龙看到安心眼神中的迷惘。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应该怎么选择?」
望着段龙的眼睛,安心没有低下头,到了此时此刻,逃避不是办法,总要做
出选择。
忽然,段龙在黑暗之中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苦涩,「好了,我刚才说谎
话了,我坦白。」
「你说什么谎话了?」安心诧异地问。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第一眼?你到我的饭店来过吗?」
「没有,我很少到村子里来的。」
「那……」安心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不错。」段龙点了点头。
段龙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梦魇般的感觉顿时象潮水般向安心涌来。
在那间狭隘的房间里,安心裸露着洁白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段虎又
一次扑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去揉搓袒露着的雪白乳房,而是直接开始剥安心的
裤子。
安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腰带被扯断,黑色的长裤连着肉色的内裤被一起剥了
下来。那天她穿是紧身的裤子,裤脚比较小,当裤子被剥落到膝盖处时,上面下
面裤腿缠卡在一起,段虎扯了几下都没彻底脱掉。
这个时候段虎已欲火攻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钳住安心大腿根用力一
按一推。安心的双腿顿时象刚才反击时一样,高高地举了起来。在段虎的蛮力之
下,她的大腿根分得
', ' ')('很开,但小腿上还缠着裤子,安心看到自己下肢呈现出一个
下边纯白、上面漆黑的怪异无比的巨大菱形。而更恐惧的是,由于段虎手掌用力
前推,她的屁股离开了木板床,她竟然看到了暴露出来的、无遮无挡的私处。
安心了在心中大叫着「不要」,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一刻巨大的恐惧
令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象一个即将要被砍头的死囚、象在案板上等待刀落的羊
羔,心中充满着黑色的绝望。
时间往往会受着人主观意识发生快或慢的变化,人在极度恐惧绝望之中,时
间往往会变得极慢。就象在火上烤一分钟,感觉比一小时甚至一天还要漫长。所
以从段虎剥下安心的裤子到进入安心的身体,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但就安心
的主观感受来说,要远远长于这个时间。
安心看到段虎的一只手离开了自己的大腿根部,半空中上黑下白、尖角向上
菱形开始倾斜、歪曲,变得不那么对称。然后在菱形白色的底部忽然出现一根巨
大而丑陋的东西,她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它要干什么,但却只能这么眼睁睁地
盯着。
突然,那根象铁棍一样的东西高高地扬了起来,就象刚才他用膝盖撞击腹部
一样,开始猛烈地抽打起她最柔软、最娇嫩的地方。小的时候,安心看到过顽皮
的孩子用木棍去抽打花朵,她总是会去阻止这种破坏美丽的行为。而此时她突然
生出一种感觉,自己就是那朵被用木棍无情抽打着的花,美丽的花瓣在鞭打之下
破了、碎了、残了、凋零了,不复美丽,甚至就连生命都已消亡。
这一刻,在巨大的恐惧之中,似乎多出一种叫愤怒的东西,她喉咙发出呼呼
的声响,似乎想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如果可以,她会用手去折断无情鞭笞着自
己的东西,手不能动她会用头去撞,用嘴去咬,也要与它战斗到底。空中变型的
菱形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似乎就要挣脱束缚。她想自己会跆拳道呀,只要脚能动,
就能象刚才一样一脚蹬开他,就能和他继续地战斗。
但是,很快巨棒停止而鞭笞,握着它的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空中的菱形突
然静止下来,不再左右倾斜,呈现出一种绝对的对称。安心看到原本跪着的段虎
突然挺起身体,半蹲着的姿态就象一只直立起起来的老虎,紧接着那巨大的菱形
向自己狠狠地压来,她整个人被拗成一个象平放的U型。
安心看到,刚才平伸穿过胯间恐怖之物,现在从上往下悬在了双腿的中央,
就象一把利剑,又象是巨钻,更象打桩机。这刹那,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泪
水已经止不住地泉涌而出。
屠刀终于落了下来,第一下没能刺进去,很快屠刀再度举起,接着斩下第二
刀,还是被挡住了。安心看到被摧残得不成样子的花朵在哭泣,但屠刀变得更凶
残,第三刀,第四刀,在第五刀挟着呼啸斩落之时,安心感到身体终于被劈成两
半。
直到此时,安心还是下意识的在抗拒,绷紧的身体,延缓着屠刀将她彻底斩
开的时间。残暴的画面就在她的眼前,只有一尺多的距离,曾有男人进入过她的
身体,但她从没有意去看过。此时此刻,她清楚地看到了整个过程,最初还是缓
慢的,但突然那东西带着不可阻拦的力量直刺而下,在瞬间彻底的消失了。
此时,恐惧、愤怒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或许只有失去小熊之时才有过的感
觉,那叫做悲伤。
黑暗之中,安心身体瑟瑟发抖,段龙为什么要重提这件事?他不是一直都不
提他弟弟,为什么在这个时刻要揭开她的伤痕,这不是一下就破坏了这浪漫温馨
的气氛了吗?他到底想干什么?
伦敦已经连续下了两天的雨,虽然雨势不大,但是那灰蒙蒙的天依然为杜洛
多添加了一分忧郁.他最不喜欢医院,所以治了伤后就坚持要回家,宁愿一个人
躺在家里也不愿躺在医院里的病床上。
在这期间,小白来探过他,林嘉宝也来过。他们看见杜洛一副无精打采的样
子也不敢多惹他,稍微慰问几句后就离开了。杜洛也不理医生什么说,虽然是在
养伤期间但每天还是喝了不少酒,除了啤酒之外苏格兰威士忌白兰地等等洋酒也
被他糟蹋了不少。
到了第三天,当杜洛听见门铃响了,好不情愿的爬起来把大门打开时,发现
俏生生站在门外的终于是李文汐了。没见几天,伊人与以往一样的帅气,一头超
酷短发还是往后
', ' ')('梳,穿的是一套浅蓝色衬衫和黑色裤子,依然能够使男男女女都
眼前一亮,可是这一切都遮掩不住她眼中的黯然。
杜洛痴痴地凝视着她,「你瘦了。」
李文汐看见杜洛满脸胡渣,一口酒气,心中不由一痛,整个人就扑到他怀里
了,「你也瘦了。」
经过了那么多波折后,李文汐总算在自己怀抱里了,杜洛忍不住紧紧的抱着
她。李文汐微微抬头,杜洛的嘴唇马上落下,与她亲吻。在杜洛热吻之下,李文
汐开始情动了,一双玉手伸入杜洛T恤里,不停的抚摸着他健硕的躯体。
两人越吻越热烈,终于双双倒在客厅沙发上。杜洛同样也把手伸入李文汐衬
衫里面,从她纤腰直上双峰,手掌在她乳房上舍不得离去。两人终于不想身上的
衣物继续成为两人之间的隔膜,于是一起动手为对方宽衣解带。眨眼之间两人就
回归大自然,赤裸相对了。
洛埋首在伊人乳房上,一只手爱抚她右乳,嘴巴就落在她左乳头上,不停的
在吸吮着。李文汐在杜洛摆布之下犹如离开了水的鲤鱼般,在床上摇摆不定。杜
洛却与一个小婴孩那样,对她的乳头爱不释口,尽全力把她那嫩椒吸得竖起来了。
由于两人的下身是紧贴在一起,李文汐可以清楚感到杜洛双腿之间那根大屌
急速勃起,硬硬的顶着自己阴丘。李文汐那一双本来是在床单上的玉手逐渐移到
杜洛腰间,然后伸入两人之间,把大屌紧紧的握住了。大屌在她掌控之中很快就
到达一柱擎天的状态,把她手掌心烫到热乎乎的。
两人乾柴烈火一触即发,李文汐不再想大屌仅仅只是在门外徘徊了,主动出
击,把龟头拉到自己双腿间之馀还把双腿掰开,便于那巨物进驻。杜洛当然是求
之不得,马上后腰一伏,龟头已经嵌入李文汐体内。
龟头一进入,杜洛就感到李文汐体内真的犹如火炉般炽热,而且早已爱液满
布,使他毫不费力就插入了。饶是如此,她那小穴依然紧凑十足,把大屌勒得死
紧的,使得杜洛立刻就被一股快感渗透全身,情不自禁的动了起来。
李文汐娇躯在杜洛的冲击之下不停的晃动着,她脸上也泛起了一片绯红,紧
咬着下唇,虽然是人在极乐中但却不发出一丝一毫声音。
杜洛晓得她是在拚命忍住,于是马上加一把劲,把雄壮的大屌深深地插入她
体内,务求能够彻彻底底的勾起她的慾望,让她无法自控。两人彷佛在进行一场
搏斗,受害的却是那沙发,在杜洛激烈的动作之下,不断的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
音。
李文汐坚持了几分钟后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一丝丝销魂荡魄的呻吟开始从她
嘴边透出来。杜洛心中一喜,乾脆把李文汐双腿举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
再接再厉,继续让李文汐嚐到性爱的欢愉。
在杜洛的努力下,李文汐除了呻吟之外,香唇也吐出了杜洛的大名,「阿洛
……啊……」
她的呻吟对于杜洛无疑是鼓励,一时之间啪啪啪声在客厅里响个不停。
杜洛难得再次屌到心中的女神,自然想要尽可能满足她。在沙发上屌了一会
儿后他就把李文汐抱起来,采用站式来屌她。李文汐整个人犹如树袋熊一样的抱
紧杜洛,任由那根大屌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
李文汐突然浑身抽搐,俏脸也扭曲了,整个人都贴在杜洛胸膛上。杜洛感到
她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的乳头在发硬,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声,而他的脉搏
也随着她以同样的节奏在跳动着。在此时,他龟头上一热,被李文汐释放出来的
生命之液迎头淋湿,原来她已经到达高潮了。
在李文汐泄身的时候,杜洛也有了射精的冲动。可是他并不想就此草草收兵,
所以只好咬紧牙关,把那股射意压下来。
李文汐高潮后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头秀发已被汗水沾湿,玉背上也是香汗淋
漓,与跑了一场马拉松没有两样。她把头靠在杜洛肩膀上,罕有的柔情似水的问
杜洛,「阿洛,你爱我吗?」
杜洛一边抱着她走入主卧室,一边点头说,「爱。」他收起了平时的玩世不
恭,一脸少见的严肃,把那句话重复一次,「爱,我爱你。」
李文汐眼中闪出了喜悦,但同时也透出一阵哀愁,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不停
的在她眼中闪烁着。过了几秒钟后,她终于说了一句话,「那你就好好的爱我一
次吧!」
杜洛点点头后就把她放在主卧室里面的大床上。他这次和刚才的狂野完
', ' ')('全不
一样,他很温柔的从李文汐脚趾头吻起,然后逆流而上,经过她那修长美腿,到
达她双腿之间的三角地带,舌头一伸,就已经侵入了她那还是湿淋淋的小穴里。
对于才经历了雄伟的大屌后的李文汐,这一举无疑是饭后甜点,虽然吃不饱但却
是绝不可缺。
这一次李文汐并没有忍住不喊,反而是尽情呻吟,原本已是慾火焚身的杜洛
听了更是火上加油,大屌青筋暴起,急着要回去那炽热的小穴里头,再次被伊人
热情包围着。
「啊……」在李文汐的一声娇呼中,大屌终于又再插入她体内,只是杜洛还
是保持着那份温柔,每一次抽插都带着无限情意,速度虽然不快,但还是一步一
步的把李文汐推上第二次高潮。如果以武功来做比喻的话,杜洛一开始是使用了
硬桥硬马的洪拳,而他现在耍的却是以柔制刚的咏春。两种套路虽然有天渊之别,
可是却各有千秋,依然把李文汐屌得欲仙欲死。
「Ohmygod……」李文汐情动之下,再次口吐英语。在往高潮冲刺的
她觉得当前的冲击力略有不足了,于是她就用双腿绕着杜洛虎腰,使劲儿一推,
使大屌更加深入自己体内。杜洛当然明白她的心意,立刻把抽插的速度与力度都
加大,每一击都命中红心,不到五分钟又再把李文汐送上巅峰了。
李文汐纤腰拱起,和一道拱桥一样把杜洛虎躯撑起。她双手在杜洛虎背上乱
抓,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吃痛了的杜洛鼓起力气,狠狠地一插。受了这一击的李
文汐终于放松了,爱液喷发,不仅仅把大屌都沾湿了,还有不少溢流到她自己大
腿上,甚至是床单上。她虽然整个人都软下来了,可是杜洛那根大屌依然还是屹
立不倒,继续表演着那定海神针的角色,给了李文汐完事后的满足感。
过了不晓得多久,李文汐才从极乐中醒过来。平时假小子性格的她此时却是
女人味十足,红着脸嘟着嘴看着杜洛说,「阿洛……你还没射……」
杜洛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开心就好。」
李文汐摇摇头,「不……我要你射……」她纤腰一缩,伸手把大屌抽出来,
然后放在自己菊花上。她那菊花也被小穴里面流出来的爱液沾得湿透了,再加上
她自己也非常配合的把下身抬起,杜洛龟头竟然成功插入那前人从没到过的区域。
李文汐的菊花是如此之紧凑,以致杜洛感到自己龟头简直就像是中了紧箍咒一样,
使他不由舒服到倒抽了一口气。
李文汐柔声说,「你之前不是想插我这里吗?今天就称了你的心吧……」
既然她这样说了,杜洛也就不客气了,伸手握住她小蛮腰,开始屌她菊花。
杜洛勐力抽插,大屌虽然是寸步难行,但总算不至于是寸进尺退,大屌还是一分
一分的陷入李文汐菊花里。
李文汐是初次被人走后门,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脯也
不停的在起伏着。杜洛实在不忍心让她受苦,马上停止抽插。
李文汐伸手抚摸杜洛俊脸,「没关系的,我能够受得住,你屌我吧……」
杜洛只好重新开始抽插,不到一会儿他就射意突生。这次他不再死忍了,由
得体内那一股热情喷涌而出。射精后他整个人都压在李文汐娇躯上,两个人融为
一体。
那天李文汐没有回去自己的公寓,她一整天都陪着杜洛。两人犹如一对热恋
中的情侣一样,杜洛也把前几天的颓废都抛在脑后,提起精神来为李文汐煮了几
道好菜。
李文汐在伦敦住了好多年,偶尔也会到唐人街吃点中国菜。杜洛的手势真心
不比唐人街餐厅那些大厨差,煮出来的松鼠桂鱼手撕包菜都是色香味俱全。面对
着各种各样佳肴,李文汐吃得津津有味,饭量大增,添了一碗又一碗。杜洛在一
边看着她狼吞虎咽,还不小心把饭粒弄到鼻子上了,心中真的是又爱又怜,忍不
住迈过去伸出舌头替她把饭粒舔掉。李文汐对他这个亲密的动作欣然接受,还回
他一个娇笑。
吃了饭后两人一起共浴。两人在浴缸里不免胡天胡地起来,杜洛就在浴缸里
把李文汐就地正法,把她屌到三次高潮后自己才射精。
两人屌累了就到床上相拥而眠。杜洛睡到半夜时感到龟头被人吸吮,原来又
是李文汐干的好事。这一来,两人又再疯狂了起来,在床上再次激战到接近清晨
才鸣金收兵。此时的李文汐无论是体内或许是体外都被杜洛射过精,真可以说是
', ' ')('一片狼藉。杜洛自己也不是铁人,在短短时间内射了好几次精,也支撑不住了,
在睡魔引诱之下,很快就沉睡了。
天刚亮,李文汐就醒过来了。她轻轻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
把衣服穿上。她穿好衣服后又再回到主卧室里,痴痴地盯着杜洛好一会儿,然后
才把一封信放在床头柜上。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大约一分钟后才转身
离去。
走出杜洛公寓后的她并没有回去自己的公寓,而是乘电梯到了楼下。她缓步
走到Mayfair大门外面,一辆伦敦黑色出租车已经在等候着她了。她上车
后就吩咐司机说,「希斯罗机场。」
在出租车绝尘而去之前,她还依依不舍的多看了Mayfair几眼。两行
清泪静悄悄的从她眼里流下,但她依然坚决的离去。
李文汐并不晓得在她离去时,杜洛正在公寓里面透过玻璃窗遥望着她。她更
不晓得在她起来时杜洛就醒了,只是他一直都在假寐而已。
李文汐留给他的那封信就在他手里,伊人一走出去他就拿起来看了。
「阿洛,很谢谢你在这些日子里保护着我。爸爸已经告诉我你的身份来历了。
我也不晓得是从何开始,总之我忽然之间很享受你的保护。你虽然在我面前
一直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我知道你和我弟弟一样,都是一个受了伤的
灵魂,都需要心灵上的抚慰。浪子,只是你的保护色而已。
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呢?我也同样的戴上面具,从不随随便便的把自己
内心世界与其他人分享。
唯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略微放下面具。不然的话那天晚上我也不会告诉你我
弟弟的故事了。
可惜……我无法和你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虽然是很开心,可是我还是摆脱不了我弟弟是因你而死这个残酷
的事实。
我完全了解这不是你的错,你根本就不想杀他。我爸爸也没有怪你,他只怪
责自己,不停的说这是他种下的因,才会有今天的果。但是事实就是弟弟的脖子
是被你的刀割断的。你和我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所以……阿洛,对不起。我只能选择逃避,只能离开你。
没有我的日子,你要好好的过,不许自暴自弃,不要放弃寻找爱情。同样的,
我也会在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生活。时间可以治疗一切伤痛。我会尽力忘掉以前的
一切,包括你。很抱歉,虽然你不是我的痛苦源头,可是你却是我的痛苦记忆中
的一部分。当我把这些记忆遗忘时,我只好把关于你的那一部分也一起遗忘。
人,虽然是所谓的万物之灵,但我们还是做不到选择性的遗忘。如果我们可
以把全部不愉快的记忆都删掉,只留下快乐的回忆,那会多好啊!
最后想和你说的是……
我也爱你。
多多珍重。
杜洛黯然低下头。那天李文杰临死前说的那番话又再在他耳边响起,「你这
辈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杜洛了解的很清楚,李文杰这个疯子是用自己的性命来破坏他和李文汐。身
为李文汐弟弟,李文杰知道自己一旦死去,自己姐姐是不可能与间接杀了他的人
长相厮守。他的计划很毒,对别人毒,同样也对自己毒。所以,他成功了。
接下来的几天,杜洛又再与酒为伴,每天一醒来就喝酒,喝醉了就睡,睡醒
了随便弄点东西吃吃,稍微填饱肚子后又继续喝。他虽然早已料到这段情的结局,
但还是无法以清醒的状态去面对这事实。
他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
到了第七天,当他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时,他几乎认不出自己了。镜子里面
那人满脸胡子,一脸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个圈。
他对住镜子里面的自己喃喃自语,「杜洛,你要出去走走了……不能一直都
待在这里……」
一个小时后,换上了乾净衣服的他下楼了。他开着那辆保时捷在公路上风驰
电掣,不到一会儿就来到了伦敦希斯罗国际机场。
他把保时捷随随便便的停在机场车库后就拎着一个双肩包走入机场。
「我要去哪里呢?」
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订购机票的app,闭上眼睛随手点了点,就买了
一张连他自己也没看清楚是飞往何处的机票。
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大步向前走,再次往一个未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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