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这样?他魔障了吗?他怎么觉得他比较在意紧贴着胸膛的柔软双乳,
甚至她说话时,身体会在他身上轻轻蹭动,然后……樊玉麒羞耻的发现自己起了
反应。
察觉到抵在腹下的坚硬,殷墨璃眨了下眼,随即笑了。她将手往下,握住已
勃起的热杵。
「将军大人,我可以帮你哦。」诱惑的声音下,柔软的掌心贴着火热,施巧
劲地轻捏一下。
樊玉麒发出一声闷哼,本就翘起的欲望瞬间激动挺立。
殷墨璃轻笑,伸舌轻舔他的唇,眸里盈满戏谑,「将军大人的反应好大,难
不成将军大人从未自渎过吗?。」
自、自渎?樊玉麒瞪大眼。
他、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就算作春梦欲望高涨,他也只是泡冷水让自己
冷静,从没有想过可以用双手解决。
樊玉麒震惊的表情给了殷墨璃答案,她不禁在心里沉默一下。早知樊玉麒纯
情,可没想到纯成这样。没找过花娘、没有侍寝小婢可当作是樊家家教严厉,可
连自渎都没有过……
殷墨璃有点想笑,可心里更多的是喜欢。是的,喜欢。
她喜欢这个少年将军很久了,她的性子又恶劣,愈喜欢的东西,愈想占有,
也愈想欺负。
而樊玉麒的反应总是可爱得让她想咬一口。明明害羞却又装正经,却不知红
透的耳朵早泄漏他的心思。
她哪会看不出樊玉麒暗恋她,以为她是男的,却还是喜欢她,甚至可爱的想
在下面……
而且,没想到他不只没碰过女人,连自渎都没有过……
在民风开放的雪寻国,男的女的上妓馆是稀松平常的事,家里头放着淫书春
宫图的也很正常。她以为樊玉麒不上青楼也没什么,大概是为了维持将军的正直
形象,可没想到他比她想的还纯情。
纯情得,让人想欺负他。
「那么我来教你吧。」她笑,眉眼尽是挑逗,又娇又媚的模样,让樊玉麒既
胆颤又心动。「我会让将军大人很快乐的哦!」
「不呃……」欲望前端被摩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住手唔……」反抗声
被覆住的小嘴堵住。
殷墨璃吻住他,小舌滑溜地进入嘴唇,逗弄地勾引他的舌头,樊玉麒生涩的
反应满足了她的掌控欲。
握住火热的手心收紧,上下爱抚磨蹭,偶尔用拇指擦过前端,随即感受到身
下的哆嗦,手中的欲望更烫更热。
樊玉麒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她的味道好香好甜,还有她的手……邪恶
地摸着他,时轻时重,甚至用指甲刮过前端。
呃——樊玉麒虎躯一震,热液瞬间喷出。
殷墨璃吓了跳,离开他的唇,两人的唇边仍留着津液。
她眨了眨眼,看着粗喘的将军大人。
樊玉麒红着脸,瞪着她。
而她却是一脸无事,张开沾着开液的手指,用惊讶又带着戏弄的口吻道:
「将军大人……你好快哦。」才一下子,就泄了。
「……」樊玉麒本就涨红的脸几乎紫了。
向来正直威武,英勇果敢,被称为不败战神的樊将军生平头一次有股羞愤想
死的冲动。
砰!砰!哇——一条人影飞起,落下,哀哀呻吟地趴在地上,周围还趴着许
多他的同伴。
「起来。」樊玉麒冷冷看着死在地上的赵大。
赵大想哭了,为什么地上趴那么多人,将军却一直叫他起来?明明都是当下
属的,他却被揍得最惨,他是哪里惹到将军了?「将军,我是哪里惹您老生气了?
求您告诉小的,好不好?」
樊玉麒面无表情,冷淡反问,「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
像,不只像,而且感觉得出来将军是迁怒到他身上——可赵大哪敢说实话,
他只能苦着脸,怎么都想不到是哪里出问题了。
自他生辰那天后,将军就像吃了炸药似的,难不成在怡香院发生什么事?难
道是里头的姑娘不长眼的调戏将军,才让将军心情不好,连带的这几天都报复在
他身上吗?
靠!赵大决定下次休假要去质问李嬷嬷,他明明吩咐过,别让里头的姑娘搔
扰将军和军师,尤其他们的将军大人纯情又面薄,哪经得起那些花娘老练的手段。
早知道就去酒楼,去什么怡香院赵大悔得肠子都青了,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
安抚好将军。
将军心情不好,他们就遭殃。瞧瞧,上次那票娘子军还在旁边围观看热闹,
这几天也都不
', ' ')('敢过来黑营了。
生气的将军实在太可怕了。
「将军,那天说要去怡香院的是赵大,不是我们。」显然的,躺在地上的人
也都想到关联处,齐齐瞪向赵大,然后迅速将错都推到赵大身上。
赵大在心里骂娘,这几个没义气的。「喂!你们说的是人话吗?还有你刘朋,
你他妈的最好你去怡香院没爽到!」
刘朋哪管那么多,此刻还离将军的怒火才是最重要的。「我都说去酒楼别去
怡香院了,你看,出事了吧!」
「靠,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口,明明要去怡香院最高兴的是你……」
「够了!统统给我闭嘴!」樊玉麒听不下去了,一听到怡香院他就想到那晚
的事,那简直是他这辈子的耻辱。
尤其那个人还用那种惊讶又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这对男人而言简直是最大
的羞辱。
那么快又不是他愿意的,他、他又没试过这么邪恶的事,怎么知道会那么舒
服,舒服得他一时松懈,就、就……
樊玉麒的耳朵红起来,这次不是羞红的,是恼红的。
最可怕的是他的春梦仍然天天出现,不过却从男的殷墨璃变成女的殷墨璃,
然后总在最紧要关头——就是他压倒殷墨璃的那一刻——从梦里惊醒,最后无言
地瞪着勃起的男根……樊玉麒觉得自己快疯了。
见将军脸色阴沉,众将士哪敢再争吵,个个垂下头。
「看来你们还很有精神,很好,统统到后山给我砍柴,一个时辰内,没砍到
一百斤柴的都别给我回来。」
一百斤……众人脸都黑了,可砍柴总比继续面对将军的怒火发泄好,所有人
认命起身。
「是!」吼完,快步往后山跑去。
「赵大。」樊玉麒叫住副将。
赵大惶恐地停止脚步,「是。将军有何吩咐?」
「你,两百斤。」正直威武,英勇果敢,被称为不败战神的樊将军全然不觉
得自己是在迁怒——他绝对不怪罪赵大带他到怡香院,而且还跟殷墨璃说什么不
醉不归,此时此刻,他早忘记自己当初还在心里晴赞赵大干得好。
「……是!末将遵令!」赵大在心里默默流泪,决定以后再也不过什么生辰
了。
看着赵大拖着凄凉的身影往后山跑去,樊玉麒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迁怒行为感
到罪恶,他的心情很糟,可以说是郁闷到极点。
相比他的情绪恶劣,殷墨璃却是过得极好,在军营碰到面时,樊玉麒是神色
阴鸷,殷墨璃却是笑容满面,在经过他身侧时,还用轻悦的语调抛下一句:「有
需要的话,我可以再用手帮将军哦。」
谁要她帮!
他才不希罕!虽然……咳,虽然感觉真的很舒服——樊玉麒不是很甘愿地承
认这个事实,他也有自己试着用手摸摸看,可感觉就是不对,跟殷墨璃摸他时享
受到的快感完全不同。
难不成是女人的手和男人的手的差别?
樊玉麒低头看着摊开的手掌,长着薄茧的手掌粗糙厚实,一点也不柔软,他
忍不住想着殷墨璃的手——她的手很好看,微凉的温度,掌心软得像嫩豆腐,恰
到好处地握着他……
「将军。」低哑的声音突然自他身后响起。
樊玉麒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又开口了。
「将军在想坏事吗?」凉凉的声音吹向他耳畔。「瞧你这里都起来了。」好
看的手隔着薄裤轻碰翘起的欲望了
「殷墨璃你做什么!」樊玉麒迅速跳开,俊秀的脸涨得通红。
他、他只不过想到她的手,怎么就……而且还被殷墨璃看到了!
他又窘又尴尬,双手下意识地想挡住下身,却又觉得这动作太丢脸,只好背
对她。
「我哪有做什么。」殷墨璃一脸无辜,却藏不住嘴边的笑。「倒是将军你刚
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在想我?」她问,身体贴向他的背,手往前伸,意图碰将军
大人翘起的地方。
樊玉麒眼明手快地拍开她的手,再往旁边躲。「殷墨璃,你别靠近我!」他
羞恼怒吼。
「我只是想帮你……」
「不用你帮!你、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樊玉麒急得都结巴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殷墨璃瞅着他。
「对!」樊玉麒吼。
好吧。殷墨璃乖乖站在原地,看着将军大人的背影,安静没一会,又开,
「那你冷静要多久?」
「……」樊玉麒闷闷地丢来一句,「不用你管!」他现在只觉得
', ' ')('想死,为什
么他丢脸的时候殷墨璃都在场!
殷墨璃忍住笑,从将军大人的语气能听出他的羞愤,这让她更想逗他。「其
实,我真的可以帮你的,而且,不只用手哦!」
不用手?那还能用哪——明明不想理会,樊玉麒却还是忍不住疑惑。
殷墨璃悄悄贴近他,在他耳畔道:「用嘴。」
用嘴嘴嘴——樊玉麒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热度又瞬间上升,这种淫荡邪恶的
话她竟然说得出口!
看到樊玉麒连脖子都红了,殷墨璃再也忍不住,噗哧笑了。
真的不能怪她爱逗他,谁教将军大人的反应总是这么可爱。
还没从惊愕中回神,樊玉麒就听见殷墨璃的笑声,顿时明白他又被她玩弄了。
当下,他恼了。
说到底,他会这么尴尬是谁的错?还不是因为殷墨璃!为什么丢脸的都是他,
而殷墨璃却在旁边看他笑话?
这不公平!
身为男子汉,樊大将军觉得他要扳回一直处在劣势的局面,至少要争回男人
的面子!
「殷墨璃!」终于压制腹下的欲望,樊玉麒正气凛然地转身,神情严厉,冷
冷地看着她。
面对樊玉麒的冷厉,殷墨璃没有丝毫畏惧,冶艳的脸扬着笑,美眸望着他,
声音轻柔低哑,「什么事呢?将军。」
呃……樊玉麒突然反省自己刚刚的口气是不是太凶了——不对!他反省什么!
仍然冷着脸,樊玉麒一脸正经,「你可知你违反军法。」
「违反军法?」殷墨璃眨眼,疑惑反问,「请问将军,我犯了什么军法?」
「别装傻!身为军师,知法犯法,可是要罪加一等的!」不过只要她服软示
好,他会帮她隐瞒的。
殷墨璃仍是无辜的表情。「可是我真的不知我犯了什么军法。」
「你明明是女人却扮成男人欺骗众人,还说没犯军法!军令第十条,在军营
里不得隐瞒自身身分,违者……」
「可是军营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女的。」
什、什么?樊玉麒的话瞬间卡住。
「我一直以为将军你也知道的……」她一副无事的语气,完全不打算说出在
她进军营没多久,就知道樊玉麒一直认为她是男的,她也不澄清,就任他这么误
会下去。
「……」樊玉麒已经傻住了。
「难道玉琳将军没告诉你吗?」
「樊、玉、琳——」樊玉麒心中的怒火有如万马奔腾,跨出的步伐都带着燎
原的怒火。他一路走进白营,本来看到小将军就一定要用嘴巴吃豆腐的娘子军们
全闪得远远的。
小将军的脸色好可怕哦!
他一路走进白军主帐,冲口就是咆哮。
樊玉琳抬头,淡淡挑眉。「樊玉麒,我刚似乎耳鸣听错了,来,重新来一次,
你叫我什么?」
「……大姊。」身为被上面四个姊姊自小磨练到大的樊家么弟,终于在自家
大姊看似平静实则凶狠的眼神下找回理智。
愤怒冲脑的他都忘了,揍他的四个姊姊里,大姊是揍最狠的。她最常说一句
话——长姊如母,她的责任重大,揍他是为了不让别人说她这个如母亲的姊姊教
不好。
见自家弟弟识相,樊玉琳也不说什么,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樊玉麒。
「发生什么事?看你气成这样,都找姊姊出气来了。」
樊玉麒哪会听不出那话里的讽刺。「……弟弟不敢。」
樊玉琳轻哼。「最好不敢,再有下次,我剥了你的皮再把你吊在城门上。」
樊玉麒自知错误,不敢吭声。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五岁那年偷懒没练功,下场就是被大姊剥光全身衣服,然
后被吊在城门上一天一夜,从那后,他就知道大姊的话不可违抗。
「说吧,什么事?」
「……殷墨璃是女的。」
樊玉琳继续等,可樊玉麒只说这一句后就不吭声了,不禁疑惑,「然后呢?」
樊玉麒看着大姊,「你没告诉我。」他的语气带着控诉。
「……」樊玉琳沉默了下,然后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自家弟弟,「难道你不
知道?」
「你没告诉我。」樊玉麒重复,这次连眼神都带上控诉。
这个需要告诉他吗?这不是全军营都知道的事吗?而且是在殷墨璃来到军营
的第一天就全部人都知道了啊!
原因就是这个新来乍到的军师太嚣张了,惹得一干将士不满,最后决定私下
教训这个不识相的军师。
一伙人打算夜
', ' ')('袭,想整一下军师,准备在军师脸上画乌龟——别怪他们这个
主意太幼稚,就算再看不顺眼人家也是军师,军阶比他们大不少,他们也只能意
思意思整一下。
再说,在脸上画乌龟——哈哈哈,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当乌龟!
谁知道才刚潜进军师营帐,一伙人就被打飞,穿着轻薄单衣的殷墨璃走出营
帐,两个婢女手拿剑跟在身边。
一看到殷墨璃,众人——包括躲在角落看热闹的人,全都倒抽口气。
新来的军师大人单衣微敞,白皙的锁骨下,隐约可见饱满酥胸,散开的乌黑
长发,瑰艳的曼陀罗刺青,淡淡的月色拂落,那看似柔弱的身影却流露傲然无双
的气势和绝艳。
最让他们惊愕的不是那张扬的艳色,而是军师大人的性别。
军、军师大人竟然是女的!
「夜袭?很有勇气。」殷墨璃笑了,明媚动人的笑容却让一伙人心颤。「希
望你们也有承受失败的勇气。」
说完,身边的侍女上前点了他们的穴道,手起剑落,躲在暗处的人正准备出
来阻止,却见地上的人被瞬间理光头发,然后两名侍女拿笔在光溜溜的头上画上
绿色乌龟,画完乌龟后,他们还被吊在树上吹了一夜的冷风。
当他们被从树上放下时,第一个动作就是冲去河里准备洗掉头上的乌龟,却
悲剧的发现乌龟洗不掉……他们终于知道新来的军师大人有多狠,竟然用洗不掉
的颜色画乌龟,那群人是欲哭无泪,万般后悔自己夜袭的举动。
那段时间,被画乌龟的人都自卑地戴着帽子不敢见人,直到头发长出来才敢
抬头挺胸。
从此以后,军营的人都知道新来的军师是女的,而且手段阴险可怕,一点都
不好惹。
这件事整个军营的人都知晓,樊玉琳以为樊玉麒也知道的。
却不知那时候的樊玉麒正纠结自己对新来的军师奇怪的反应,整个人正处于
苦恼的时候,哪有心情去管周遭的事。
反正又没仗打,他对军营里的八卦也没兴趣,就整个错失军师大人是女人的
这件消息。
樊玉琳看着樊玉麒郁闷的脸色,瞬间想到他之前来询问她感情阻碍的事,难
不成……
「麒儿,难不成你喜欢——呃不,你朋友喜欢的人,该不会是军师吧?」
樊玉麒没回话,他仍沉浸在众人都知他不知的阴郁里。
樊玉琳知道自己弟弟的个性,不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天呀,麒儿谁不看上,去看上殷墨璃!
那根本就是清纯小白兔对上邪恶妖狐狸,而且这狐狸还是已经成精的,她这
个笨蛋弟弟怎么可能赢得过?
难怪,听军营里的人说麒儿从怡香挽回来后,就整个变得阴阳怪气的……樊
玉琳想到,同行的还有殷墨璃。
想来,是自家的纯情弟弟被欺负了。
樊玉琳是很护短的,虽然她揍樊玉麒揍很大,可不代表她允许别人来欺负她
的宝贝弟弟。
她立即从堆山的书卷里抽出几本书。
「麒儿,来,这些书给你。」樊玉琳将书塞到樊玉麒怀里。
「这什么?」樊玉麒看着怀里的书,正准备拿起来翻,却被樊玉琳伸手阻止。
「回你的营帐再看。」樊玉琳语重心长地拍他的肩。「相信大姊,对你有好
处的。」
好处?
樊玉麒疑惑地抱着大姊塞给他的书,离开白营,回到自己的主帐。
将那些书放到案上,他随手抽出一本,翻开一看——
轰——
白净的脸,瞬间爆红。
第四章
殷墨璃喜欢品茶,她喜欢清雅的茶香,喜欢尝到茶里先苦后甘醇的滋味,而
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她向来都亲自动手。
将研碎的茶末加进煮开的水里,等水里出现沫饽,拿起杓子将沫饽舀出,放
到旁边的金色熟盂上,釜里的茶仍继续烧煮,在三沸后,才将放到熟盂的沫饽浇
入釜中。
营帐里,淡雅茶香盈漫,等茶水已煮成金黄,她才拿起锦布端起金盒,将茶
徐徐倒进青玉茶碗。
才倒好两杯茶,营帐的门就被打开。
「将军来得正好,品尝一下我煮的茶吧。」殷墨璃浅笑,将茶碗推到对面的
位子。
樊玉琳也不说什么,坐到桥上,端起茶碗放在鼻下轻嗅,「军师煮的茶仍然
这么香。」她赞道,随即轻叹。「不过太香的东西通常都很危险,就跟美丽的东
西一样,太美,通常都有毒。」
', ' ')('「对,而且,非常毒。」殷墨璃笑着附和,她轻轻吹着茶碗上的热气,抿口
茶,感受着唇齿里的茶香,才又开口,「不过,美丽无罪,要怪只能怪来招惹的
人。」
「没错,明知危险,明知有毒还招惹,招惹的人真是个笨蛋!」樊玉琳大力
赞同,然后看向殷墨璃放在一旁的棋盘,一看棋盘,红棋已过河,对准黑棋的将,
正准备用炮吃下黑将。
看着即将被红炮吃下的黑将,樊玉琳挑眉,似笑非笑地关向殷墨璃,「军师
真好兴致,一个人下棋。」
「将军错了。」殷墨璃摇头,眸里闪过流光,「我不是一个人下,是有人陪
我下。」
「哦?」樊玉琳一脸好奇,「军师棋艺精湛,军营里哪个蠢蛋敢跟军师下棋?」
殷墨璃伸手摸过黑将,眸轻挑,望向樊玉琳,嘴角微勾,「当然是黑将,他
很可爱呢。」
樊玉琳也笑,「别太欺负可爱的黑将,他身边不是没有人的。」
「没想到将军竟是护犊的人。」殷墨璃一脸讶异,眼里却是鲜明的挑衅。
「不过我看中的,就是我的,即使是樊家,也阻止不了。」
既然挑明了,樊玉琳也不拐弯抹角了。她笑得痞气,「军师多虑了,樊家不
会阻止,毕竟孩子总是要出去飞的,受伤了就会回家。我这个弟弟是笨,可不是
傻瓜,军师要是做得太过分,小心得不偿失,毕竟君上派军师到军营是何目的,
除了我那个笨蛋弟弟还看不透外,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樊家手握兵符,保卫雪寻国百年,极得民心,即使樊家对雪寻国忠心,可君
心难测,功高震主的道理樊家都懂。
樊家人不蠢,每代都会有一人进朝为文官,除了与朝中大臣打好关系,收集
各方消息外,最重要的是观察君上,揣测君心是否还容得下樊家。
三年前,君上派来殷墨璃,讲好听点是军师,讲白点,就是监视。
监视就监视,他们问心无愧,也不觉得有何惧怕,对君上的忧虑也能明白。
当今君上是聪明人,知道樊家的忠心,也明白少了樊家军对雪寻国有害无益,双
方只是想找个平衡点,君上也是想让自己心安。
因此,对殷墨璃的存在,众人都不说破。
再说,殷墨璃这个军师确实做得让人无话可说。攻打敌人时,她出对策,善
计谋,攻敌人心计,狡猾精明的心思让人佩服。樊玉琳不得不承认,有殷墨璃这
个军师,让他们与敌人对战确实轻松许多。
殷墨璃微笑。「多谢将军的金玉良言,我自有分寸。」
「我相信军师是聪明人。」樊玉琳一口喝掉己冷掉的茶,起身伸个懒腰,
「那我练兵去了,不打扰军师了。」
「将军慢走。」殷墨璃仍坐着,没有起身送客。
等樊玉琳离开,她收起笑容,垂眸看着棋盘,盯着黑将,指尖轻抚过棋上纹
路。
樊玉琳看似轻痞不正经,话里却句句是警告。她在告诉她,若她伤害樊玉麒,
她不介意告诉樊玉麒她的来历。
不过樊玉琳错了,她到樊家军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
手指移向红炮,一口将黑将吃下,殷墨璃勾唇——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樊玉麒这几天除了固定在武场操练将士,其余时候,都是待在自己营帐。
他在研究樊玉琳给他的书。
每次研究书的内容时,他的脸都是红的,有时脸上还会闪过震惊,这时他才
知道自己有多么孤陋寡闻,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樊玉麒彻底被震撼了。
当他将那些书全部研究完毕,而且深深记在脑海时,,向来不屑纸上谈兵的
樊将军决定他要身体力行!
您以为他要去怡香院吗?那您就浅了。
樊将军向来是冤有头债有主,他不屑迁怒那种行为——樊将军从不认为之前
对赵大众人的行为是迁怒,那是磨练!
樊玉麒直捣黄龙,找那个让他时时刻刻记恨在心里的人,这次他绝对要扳回
局面,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樊玉麒了!
威风凛凛地来到殷墨璃的营帐,用力挥开营帐门。「殷墨璃——」呃,剩下
的话哽在喉咙。
殷墨璃趴在浴桶边,懒懒抬眸,姿态慵懒却又带着让人心动的妩媚。「将军
大人真会挑时候。」总是在她沐浴时闯进来。
樊玉麒本来的气势瞬间消失,他赶紧背过身,再次结巴。「抱、抱歉,我、
我……」
见他紧张的模样,殷墨璃
', ' ')('又想逗他了,「其实将军是故意的吧?」
「才不是!」樊玉麒激动转身,没想到殷墨璃却在这时起身,他瞠大眼,楞
楞地看着她。
雪白无瑕的胴体因热水而透着迷人瑰红,及腰的乌发湿漉地紧贴着肌肤,妖
冶的曼陀罗从眼尾蜿蜒往下伸展,苍翠藤蔓与红艳的花瓣相互照映,嫣红的色彩
将本就咄咄逼人的绝艳增添撩人的魅惑。
剔透的水珠自胴体滑落,两团诱人的乳,红艳的蕊尖,平坦的小腹下,是幽
美娇花。
「好看吗?」调笑的声音传进樊玉麒耳里。
樊玉麒瞬间红了脸。「你、你……」这女人真不知羞耻,竟然就衣不蔽体地
站在他面前——将军大人完全忘了是自己私闯进来。
「我怎样?」殷墨璃离开浴桶,接过婢女递过来的红色薄衫,简单穿上,也
不将腰带束起,薄衫因为肌肤上的湿气紧紧地贴合在身上,她散着发,自若地躺
到铺着虎皮的软榻。
「你们先出去。」她朝两名牌女挥手。
「是。」两个婢女应声,经过樊玉麒时都忍不住抿嘴偷笑——樊将军的脸好
红哦。
「你、你把衣服穿好!」樊玉麒粗声道,眼睛完全不敢移向软榻——即使他
很想看。
殷墨璃才不理他,她都不怕他看了,他害羞什么。手指卷起散在胸前的湿发,
她侧躺着,未束起的薄衫散开,丰润的胸乳和下方的私处在薄衫下若隐若现,极
尽诱惑,小手撑着颊,美眸闪烁着戏谑。
「将军气势汹汹的到我这里,不会只是要我把衣服穿好吧?」瞧他刚进来时
的气势,一副想把她吃掉的样子,虽然一瞬间就又变成纯情的小兔子。
对——樊玉麒终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不禁懊恼,怎么还没用气势压住对
方,就被弄得慌张失措了。
这真是太丢脸了!
不行!他一定要扳回局面!
樊玉麒暗暗深呼吸,转头,冷静地看向软榻,然后眼睛瞬间瞪大——她、她
怎么能用这么勾人的姿势,这、这女人简直太淫荡了!
「怎样?将军喜欢吗?」殷墨璃拨开胸前乌发,身上的红色薄衫跟着她的动
作半撩,露出粉色乳尖。
樊玉麒脸上红得几乎快着火了,他差点就落荒而逃。
手段差太多了,他根本赢不了殷墨璃的厚颜无耻。
不行,他要撑住!
双手握拳,樊玉麒瞪着她,然后大步向前。
他的举动让殷墨璃讶异,她原以为将军大人会害羞逃跑,没想到竟然走向她。
「将——」正准备开口调笑,樊玉麒却突然大手一伸,单手将她揽进怀里。
殷墨璃一楞,黑影突然笼罩,她的唇被粗鲁吻住。
生涩的吻毫无章法,她的唇都被弄痛了,粗砺的舌头进入檀口,没有任何技
巧,只是单纯地吸住小舌,蛮横又直接,殷墨璃的唇舌都麻了,唾液溢出嘴角,
她的嘴里都是他的味道,连呼吸里都是属于樊玉麒的气味。
「唔嗯……」殷墨璃轻哼,手指抓住樊玉麒的衣领,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
呼吸整个凌乱。
等樊玉麒松开唇时,两人的气息都急促,殷墨璃的唇微肿,唇瓣泛着湿润的
津液,眸瞳溢着水光。
樊玉麒盯着她,黑眸跳跃着火光。
殷墨璃轻喘着,她的唇仍麻麻的,小巧的舌尖探出,轻轻舔过唇瓣。
樊玉麒看着探出的粉舌,迅速低头含住小舌,身体压了上去,他吮着舌尖,
用力吸一口,将小嘴里的甜津咽入。
「唔……」殷墨璃根本不及反应,或者该说她没想到脸薄的将军大人会这么
大胆。
带着薄茧的手摸上娇胴,在纤腰轻轻揉捏,殷墨璃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痒
呃……」她想躲开,上方的健躯却紧扣着她,不给她闪躲的机会,手掌往上,一
碰到饱满滑腻的乳,手指忍不住收拢,推揉着丰盈乳肉,押玩顶端尖蕊,以指夹
住轻扯。
殷墨璃错愕,纯情的将军大人是从哪里学来这么熟练的挑情手段?
「樊嗯……」她想质问,可樊玉麒全然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欲出口的话全被
唇舌堵住,甚至惩罚地咬住唇瓣,教训她的不听话。
向来精明狡诈的殷军师楞住了,眼前这人真的是那个脸薄纯情的将军大人吗?
樊玉麒现在哪有心思去研究军师大人在想什么,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书上的内
容,或者该说,当他看着那些书时,他脑中想的都是殷墨璃。
他想把书里的姿势全实践
', ' ')('在殷墨璃身上。每想到那些邪恶淫乱的画面,樊玉
麒脸红地发现自己兴奋得都硬了。
而当真的碰到军师大人,他就什么理智都没了。比春梦还真实的触感,殷墨
璃亲起来比梦里还香还甜,柔软的身体抱起来真好,还有那对娇美的双乳,摸起
来好滑好嫩……
虽然动作稍显生涩,可男人的本能比什么都强大,再说,他三年的春梦可不
是白作的。
揉着软嫩的乳,樊玉麒舔了几口被他吻得水润润的唇,再低头含住左乳蕊尖,
滑嫩的乳肉让他不禁用力一吸,随即听到殷墨璃发出好听的低吟,那呻吟直挠他
的心。
他忍不住想听到更多,心里的渴望让他更大胆,双手捧着绵乳,吸着乳尖的
舌绕圈打转,舔过每一寸乳肉,手掌不忘搓揉抚弄。他用手和嘴,邪恶地狎抚两
只绵乳,偶尔轻咬乳首,再用指轻弹,偶尔呵护舔过,将两只乳尖弄得殷红湿润,
泛着淫靡水光。
殷墨璃早被他折磨得全身绵软无力,唇瓣不断逸出细小吟哦,眸瞳迷蒙,私
处早已因情动而湿润。
她抬起右腿,勾住樊玉麒的腰,勾起臀,将湿热的私处抵住早已勃发的欲望,
主动磨蹭。小手更是激切地往下,扯开他的腰带,直接抓住火热。
樊玉麒楞了下,殷墨璃淫荡的举动让他全身迅速着火,这女人真的一点都不
知道羞耻,她竟比他还急!
樊玉麒气愤地抬头亲她,夹带着愤怒的唇舌粗鲁又野蛮,狠狠地凌虐小嘴,
被小手握住的男根早兴奋的翘得高高的,他挺动腰,暗示她。
殷墨璃哪会不懂将军大人的想法,明明想要得很还要装正经……美眸掠过一
抹恶劣,她惩罚地收紧小手,指甲刮过男根。
「唔!」电麻般的快感让樊玉麒颤抖,差一点就射出来,要不是他极力忍住,
男人的尊严一定又没了。
这怎么可以呢?
他绝对不会再给殷墨璃耻笑他的机会。
极力扳回男人面子的樊将军毫不示弱,手掌缓慢地摸向纤腰,在腰际捏了一
下。
「呃!」殷墨璃轻弹一下。
樊玉麒早发现了,腰是殷墨璃的弱点!
粗糙的手掌不断在腰际周围抚弄,腰边的肉细致滑嫩,让手指流连不已,可
他要的不只这样。
再往下,手掌覆住私花,却摸到一抹湿润。
樊玉麒楞了下,想到书上说,女人那里湿了,就表示有感觉了。身为男人,
就是要让女人更湿。
他想着书里教导的方法,手指跟着动作,拨开芳草,碰到软嫩湿热的肉瓣,
他忍不住探入手指,就着湿润进入。
「啊!」殷墨璃娇吟,热情地打开双腿,湿软的花袭紧紧吸住进入的长指,
握着灼热的小手激动捏握。
「唔。」樊玉麒也跟着闷哼,而且他讶异的发现手指进入的地方好软好热,
他忍不住抽动一下手指。
「啊呃……」那轻缓的抽动让殷墨璃轻吟。
樊玉麒像是发现好玩的东西,手指再进入,在花壁里转动勾弄,然后发现里
头更湿更热……
而且殷墨璃的臀妖挠扭摆,还一直发出好听的声音,撩人又淫媚的模样,让
他下面都痛了。
樊玉麒双眼发红,再加入一只手指,两指在花口来回抽动,拇指压着前端花
蕊,疯狂地狎弄那块芳美的禁地。
殷墨璃早被袭来的快感弄得失神,握住热铁的小手无力松开。
樊玉麒抓住她松开的手,大手覆在她手上,掌控着小手握住勃发男根,用力
上下套弄。
男根前端溢出沾腻的调液,抽动时能听见淫靡的滑声,跟从小穴里抽撤出的
花液相应和。
樊玉麒看着那不断涌出的蜜,腥甜的味道刺激他,可让他情欲高涨的是花穴
里的紧热。
绵软的花肉狠狠吸住抽动的长指,他不禁想着要是吸的是他的男根……想象
的画面让他眼睛发亮。
他记得书里的图,他最后就是要进入这个湿热得让人发狂的地方。
樊玉麒迅速抽出长指,手指离开时,湿漉的爱液淌出,艳红的花瓣微启,隐
约可见里头妖美。
离去的手指让小穴感到空虚,殷墨璃难耐地扭臀,绝艳的脸妩媚动人,她饥
渴地看着樊玉麒,抬起脚掌,挑逗地蹭着他裤下的火热。
樊玉麒眼里着了火,快速扯下衣服,身下的欲望高涨勃发,伸手将雪白双腿
往上压,他俯下身,没有一丝犹豫,热
', ' ')('铁抵着花瓣,用力挺入。
「啊!」殷墨璃仰头娇吟,她早已湿润的足以承受他,拍起藕臂环住樊玉麒
的脖颈,让他进得更深,也让她能狠狠咬住他。
没有任何停顿,埋进花壁的男根徐徐抽出再用力贯穿,力道沉而有力,像要
将她嘶咬吃下一样。
「呃嗯——」殷墨璃发出娇又媚的呻吟,小腹收缩,将男根吸得更紧,不让
他轻易撤出。
就像一场拉锯战,他们不断交缠扑咬,汗水从肌肤沁出,两人的身体湿热交
迭,身上都是对方留下的痕迹。
殷墨璃趴跪在榻上,身下的虎皮早已掉在地上,樊玉麒站在她身后,双手扣
住纤腰,窄臀挺动,男根浅浅撤出,再深猛刺入。
白灼的热液随着每一个抽送而被搅出,紧致的小穴早不知被射入多少热液,
殷墨璃仰着头,乌发散于肩背,微哑的呻吟娇弱媚人。
樊玉麒几乎是着迷地看着殷墨璃,她的呻吟,她的湿热,她的所有都深深吸
引他。
他想,他会为她疯狂。
樊玉麒将她转过身,让她面对他,埋在娇胸的男根直接在花肉里转一圈,尖
锐的快意让殷墨璃战栗,眼泪沁出眼角。
殷墨璃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他操弄。樊玉麒舔去她脸上的泪,再吻
住红肿的唇瓣,欲出的低吟被他吻住,汗湿的健躯贴着她,有力的舌尖舔遍小嘴
每一寸,让檀口充满他的味道。
就像身下这副雪胴一样,全都是他的味道。
樊玉麒满足地扬起嘴角,再次用力贯穿,男根深深埋进花袭深处,在殷墨璃
低低的呻吟下,再次射出,将灼热洒满她。
营帐里,情欲的味道浓而不散。
殷墨璃阖眼趴在榻上,赤裸的身体全是情欲留下的狼藉,艳红肿胀的私处悄
悄淌出白稠,粘腻的感觉很不舒服,可她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实在想不通,身为处男的将军大人是从哪得知这么多姿势,让她的腰又酸
又疼,连腿也合不拢。
殷墨璃不认为将军大人曾碰过别的女人,以樊玉麒的性情,若不是喜欢的人,
他根本不屑碰。
在樊家一平女人的教导下,樊玉麒早被灌输男人的第一次就是要献给心爱的
女人,这也是樊玉麒从不去青楼的原因。
再说樊将军向来清心寡欲,对情欲根本茫然不解,还是军师大人出现后,他
才知道所谓的春梦是什么。
殷墨璃想了想,樊玉麒会熟练那么多姿势,一定是有人教他的。
军营里谁会做这种事?
答案一日了然,也就只有樊玉琳了。
以樊玉琳痞气的个性,她一定是丢一堆春宫书给自家弟弟。
难怪……殷墨璃想到婢女说最近樊玉麒几乎都待在营帐,想来一定是在研究
那些春宫书。
研究完了,就上门来找她了。
好吧,虽然全身酸疼不己,不过对樊玉麒不是去怡香院实践,她还是满意的。
当殷墨璃在沉思里昏昏欲睡时,腿突然被抬起,温热的触感贴上私处。
殷墨璃睁开眼,就见樊玉麒拿着湿布,温柔地拨开肉瓣,白色稠液立即流出,
他轻轻擦去,也将腿窝残留的血渍擦掉。
对殷墨璃是处子的事,其实樊玉麒是惊讶的。
雪寻国对女子的贞操并不限制,他们的男女关系开放——当然,这跟雪寻国
女人个性强势独立有很大的关系。
在雪寻国里,女人不一定要依附男人过日子,有时候,还有男子是被女人豢
养的。
樊玉麒对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子并不在意,因此他从没想过殷墨璃从没有男
人,毕竟殷墨璃豪放又浪荡,还常常大胆地挑逗他,怎么也不像是没经验的处子。
不过知道自己是殷墨璃的第一个男人,樊玉麒还是高兴的,他的第一次也是
给她——想到这,樊玉麒的耳朵红了。
不过樊玉麒此时心中有着疑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上头竟出现曼陀罗
的花纹,青色的枝蔓腕蜓至膀下,让他想到殷墨璃肩背的藤蔓,那枝藤宛如在他
身上延伸似的。
「是蛊。」低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殷墨璃当然也看到他身上的曼陀罗,而
且一点都不意外。
「蛊?」樊玉麒讶异抬眸。
「是命蛊,这是你碰我的代价。」殷墨璃勾起嘴角,笑得魅惑,想看他会有
何反应。
她未足月就出世,天生体弱,被断言活不过十岁,后来家里的人决定将她送
到百鬼谷,
', ' ')('百鬼谷以毒蛊闻名,她的命,就是靠着蛊活下来,而碰过她的人,经
由体液,她体内的蛊会种到对方身上。
「这命蛊与我相连,我死你不能活,不过你死对我没影响,而且只要你背叛
我,曼陀罗会慢慢长到你的心口,开花那刻,你体内的蛊就会生生吃掉你的心脏。」
这番话足以让人心头发麻,樊玉麒点点头,明白了,然后低头继续帮她擦拭
痕迹。
他平淡的反应让殷墨璃挑眉。「怎么,你不怕吗?」
樊玉麒楞楞抬头,「怕什么?」他想一下,明白了,立即挺胸,俊秀的脸很
是正经。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的女人。」说出这羞人的四个字,他脸红了红,
「我对你好,对你忠贞是应该的,我要背叛你的话,不用命蛊,我家那些女人立
马就会宰了我。」
其实他没说,她死了,他活着也没意思,陪她一起也好,省得她孤单寂寞。
他若死了,他才不要她陪他,他要她好好活着。
不过这种丢男人颜面的话樊玉麒才不会说出口,在心里默默想就好。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发红的脸,殷墨璃眸光微闪,突然抬脚踢他,高傲冷哼。
「谁是你女人,少胡说!」
樊玉麒睁大眼,「我、我们都这样了,你怎么不是我女人!」
殷墨璃拨了拨头发,睨他一眼,「将军大人,你忘了我们雪寻国民情吗?就
算上过床,也不表示什么的。」
什、什么?!
这女人怎么能说这种话?他、他的第一次都给她了,她想不负责任吗?
樊玉麒愤怒了。
这时,外头突然吹起号角,这是发现营外有可疑人物的通知。
他妈的——向来严以律己的樊将军生平头一遭骂粗话——是哪个不长眼的王
八蛋,这时候来闹!
第五章
军营里,有三道警讯。
鼓声,表示战争开启。锣声,代表敌人来袭。号角,则是驻守在眺望台的士
兵发现军营附近有可疑事物,吹起的警号。
一瞬间,寂静的军营灯火通明,在营帐里休息的将士快速着装,拿好武器,
整齐划一地守在军营门前。
他们面色严肃,等着将军到来。
樊玉琳率先来到,「发生什么事?」她问今晚守夜的眺望兵。
「禀报将军,前方有骚动。」
「什么骚动?」樊玉麒接话,大步来到门前,黑色战袍让他添了属于武将的
肃杀之气,俊秀的脸阴沉沉的,额前几缕碎发下,冷鸷的眸光让众兵士集体悄悄
往后退一步。
他们都看出,将军大人此刻心情很不好,为免受到无妄之灾,众将士安静垂
首。
面对樊玉麒冰冷的脸色,眺望兵胆颤心惊地走上前,「禀将军,属下发现前
方十里左右似乎有人在厮杀。」
厮杀?
樊玉琳皱眉,飞向眺望台,眺望台的高度刚好可看清军营四周情形。果然,
前方似乎在打斗,仔细看,应是前方的人遭受追杀。
是私人恩怨还是声东击西?
樊玉琳正思索时,却见被追杀的人丢出求救炮弹,那是——普雷国皇族的求
救讯号。
樊玉麒也看到了,黑眸闪过厉芒,足尖一点,接过赵大丢来的长枪,他迅速
飞向十里外。
正当被守卫护着的白衣少年跌倒在地,银刃刺向他的脖颈时,一柄长枪正好
挡住刀刃,樊玉麒直接将对方踢飞。
他心情正差,紧要关头这群人竟然来乱,满腔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他决定
——这群人死定了!
侧身闪过刺来的刀刃,长枪一挥,俐落划过敌人喉咙,对方根本不及反应,
瞬间倒地。
狠快的动作让追杀的人惊愕,互视一眼,集体攻向樊玉麒。
十柄刀刃一同刺向樊玉麒,他纵身一飞,踩在刀刃上,足一踢,将两人踢飞,
长枪射出,直接剩穿两人。
再空手抢过对方手上兵器,手一扭,摔断对方脖子,短短一瞬间,三人命绝
倒地。
剩余七人惊骇,知道打不过樊玉麒,转身准备逃离。
见他们想逃,樊玉麒眯眸,飞身过去,手上的刀先往一人砍去,那人侧身闪
躲,可樊玉麒的刀更快,反手一转,抹过脖颈。
杀倒一人,他身影不停,再攻向其余六人,不一会儿,追杀的人全数躺在地
上。
樊玉麒连滴汗都没流,丢下染着血的刀刃,冷着脸看向救下的人。
「普雷国皇族?」
', ' ')('「是。」被护在中间的白衣少年面色苍白,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再看到面前
的俊秀少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相信将他和护卫逼到绝境的杀手竟在短
短不到一刻就被眼前的少年解决。
少年穿着黑色战袍,模样看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相貌清俊,就像天神一样降
临,救了他。
他隐约知道俊秀少年是谁,他听过,镇守雪山关的是雪寻国的樊家军,而率
领樊家军的,是雪寻国的不败战神。
「在下普雷国太子,见过樊将军。」
太子?
白衣少年的身分让樊玉麒讶异,堂堂个太子被追杀……他有不好的预感。
普雷国是邻近雪寻国的一个小国,和雪寻国百年来都缔结和平盟约,是依附
雪寻国生存的小国。
两国关系还不错,普雷国的气候比雪寻国温暖许多,因此粮食种植比雪寻国
容易,每年都会向雪寻国朝贡万斤米粮。
樊玉麒记得普雷国太子叫秦名青,传闻秦名青性情温雅善良,朝中大臣大多
支持他,在民间风评也不错。
「太子是说,二皇子叛乱了。」殷墨璃斜倚着长榻,眼眸半阖,简单的紫金
滚边直裾长袍,乌发用青玉簪松松半绾。她将金色长烟管凑至嘴边,抽口烟,让
清凉的薄荷香提个神。
她现在只疲累的想阖眼……忍住一个呵欠,殷墨璃淡淡瞥了让她累到不行的
罪魁祸首一眼。
樊将军冷着张脸,挺直背脊,目不斜视,神情严肃地坐在椅上——将军大人
的态度很明显,他在生气。
而让他气得快吐血的人,却是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
让将军大人更不爽。不过瞧殷墨璃好像很累的样子,耳朵悄悄泛红,想到自己是
让军师大人疲累的原因,将军大人忍不住在心里得意。
樊玉琳瞄着诡异的两个人,悄悄翻个自眼。这种正经时刻,这两人是在搞什
么?
算了。樊玉琳当作没看到,直接看向普雷国太子。
秦名青看来约十七、八岁,虽然面色苍白憔悴,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仍然引
人侧目。樊玉琳以为自家弟弟已经长得够好看了,没想到这个小太子竟长得比樊
玉麒还水嫩。
「是的,我父皇病重,二皇弟趁机逼宫,整个皇宫都被他控制了,等我发现
时已经来不及,二皇弟还编造父皇病重是因为我下毒害的,命他手下的人逮捕我。」
想到那时的惊险,秦名青不禁发抖,舔着唇续道:「还好有人事先通知,我的护
卫一路保护我来到雪寻国,就是想求雪寻国帮助。」他激动站起,朝三人拱手相
求。
「这事我们无法决定。」殷墨璃淡淡开口。即使面对一国太子,她的态度仍
然慵懒高傲。
「这我明白。」秦名青看向殷墨璃。初看到殷墨璃时他是惊讶的,没想到樊
家军的军师竟长得这般俊魅,而且两位将军都是正经坐在椅上,只有这位军师躺
在软榻,众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
而且这名军师说话的口吻高高在上,他这名太子仿佛是个下人,这让从来只
有被人追捧巴结的秦名青很不是滋味。不过他知道自己有求于人,而且他现在只
是个逃亡的太子,根本不能跟以前比,因此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满。
秦名青却不知道,就算他不逃亡,就算他仍是普雷国太子,殷墨璃对他的态
度也不会变。
甚至樊家姊弟也觉得殷墨璃的态度很正常。军师大人在军中地位高不可攀,
别说两位将军了,军营里众将士面对军师大人谁不巴结讨好,秦名青只是个小国
太子,哪比得上他们樊家军的军师尊贵。
「太子想进宫见君上是吧。」殷墨璃说出秦名青的目的。基本上普雷国的内
乱雪寻国根本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普雷国每年乖乖朝贡不要有反叛之心,哪
个皇子当皇帝都对雪寻国没影响。
这也是樊家姊弟沉默的原因。讲白点,你们兄弟不合关他们屁事,为啥他们
要帮打仗帮夺回皇位?当他们吃饱闲着吗?因此他们一直保持安静,这种麻烦事
他们武将不擅长,当然交由狡猾的军师大人处理。
「是的,名青确实想亲自恳求雪寻国君上派兵帮忙,抓住二皇弟,救出我父
皇。」这也是秦名青众人逃到雪寻国的目的,只要能得到雪寻国帮助,他一定能
夺回皇位。殷墨璃想一下,点头应允了。「好,我军会派人护送太子进宫。」
「可以由樊将军护送吗?」秦名
', ' ')('青突然开口请求,他看向樊玉麒,苍白的脸
微红,眼里带着仰慕,「樊将军武艺高超,让名青佩服不已,不知可否由你亲自
护送我进宫?」
樊玉琳挑眉看着秦名青——这个太子脸上是在红什么?她弟弟就算长得再漂
亮也是男的。不过这时樊玉琳想起一件事,她记得普雷国男风极盛,现任普雷国
国君还纳了数十个男妃。
搔搔下巴,樊玉琳再看向面无表情的自家弟弟,最后将目光挪向仍挂着笑容
的军师大人,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发毛……然后,樊家大姊明智地决定保
持沉默。
面对秦名青冀望的目光,樊玉麒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太子是看不起他带的
士兵吗?还要他亲自护送,他军营里随便一个士兵武艺都比太子身边的护卫强好
吗!
再说,他要离开军营的话,那殷墨璃怎么办?他才不可能离开殷墨璃——虽
然殷墨璃让他很生气,不过他是男人,不能小气,只要殷墨璃好好跟他道歉,那
他就原谅她。
当然啦,殷墨璃要是承认自己是他的女人,不再随便去勾搭别的男人,那样
更好。
「这是应该的。」正当樊玉麒准备开口拒绝时,军师大人先帮他回答了,
「太子身分尊贵,当然不能随便派人护送,我们将军随行是应当的。」
什、什么?
樊玉麒瞪向殷墨璃,这女人凭什么帮他答应?还是她是要了他的身体就打算
将他赶走,再去找别人?
他妈的——樊将军飙了生平第二次粗话——殷墨璃你休想!吃了我这块肉你
就别想再吐出去!
殷墨璃看向樊玉麒,见他眼神凶恶,挑了挑眉。「将军有意见?」
当然有,他——
「樊将军不愿护送名青吗?」秦名青失望地看着樊玉麒,然后落寞垂首。
「若是将军不愿意,名青自然不能勉强……」
喂,小子!不要一副老子对不起你的样子——樊玉麒在心里咆哮,不过他现
在没心思理会这个奇怪的太子,对他来说殷墨璃比较重要。
樊玉麒想了下,好呀,殷墨璃要他护送,他就护送。「好,我护送太子,不
过,」他指向殷墨璃,「军师要同行!」
哼哼,她永远别想甩开他!
官道上,车声辘辘,两辆马车前后同行,数十名护卫跟在马车四周保护,樊
玉麒则骑着通体似火焰的汗血宝马领在前方。
两辆马车,规格却完全不一样。
前头的马车是用高级的黑香木制成的,不仅经得起风吹雨淋,而且散发着淡
雅清香,马车的华丽雕刻自是不用说,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拉着马车的骏马,皮
毛黑得发亮,全身乌溜溜的,只有额前一绺白毛,识马的人一看就知这马是丝毫
不逊于汗血宝马的黑龙驹。
当秦名青看到马车和黑龙驹时眼睛都亮了,而且很满意,看来樊家军完全不
敢薄待他这名太子。
可还没等他上马车,殷墨璃就在两名婢女的簇拥下进入车里,娇小的绿袖跟
着主子一同进马车,落后的绿环则朝秦名青福身,然后淡淡道:「太子殿下,我
家主子不习惯跟人同车,已经为太子殿下特地备好男辆马车。」说完,也随即上
车。
秦名青看着殷墨璃特地为他备好的马车,虽然不简陋,却也比不上殷墨璃的
黑色马车。秦名青的脸都黑了,秦名青的部下也都一脸愤怒,觉得殷墨璃在羞辱
他们太子。
随行的樊家军伯伯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向普雷国太子。不是他们在欺负人,
而是马车和黑龙驹本来就是军师大人带来的,要军师大人让出来怎么可能呢?
至于樊玉麒就更不用说了,在他的想法里,马车和黑龙驹本来就是殷墨璃的,
再说,殷墨璃本来就应该用最好的。
因此,面对秦名青投来的委屈眼神,樊玉麒直接采取面瘫。他觉得这个太子
真奇怪,又不是没给他马车,有什么好委屈的。再说了,男人坐什么马车,难怪
会被追杀逃亡。
没想到樊玉麒竟不帮他说话,秦名青只得吞下心里的愤怒,不甘愿地坐进另
一辆马车。
就在压抑的气氛下,一行人上路了。
「将军。」赵大骑马上前,「天快黑了,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五十里,要赶
路吗?不然怕要夜宿了。」
樊玉麒看下天色,五十里不远,可他们有两辆马车,怕赶得太急马车会太颠,
车里的人会不舒服——当然,这个车里的人是指
', ' ')('殷墨璃,至于普雷国太子?呿,
男人娇贵什么。
而且殷墨璃爱净,她习惯天天沐浴的樊玉麒想了下,虽然他仍在生气,不过
大局为重,他只好主动跟殷墨璃说话——将军大人绝对不承认他是在找借口。
樊玉麒拍了拍马。「西瓜。」被叫西瓜的汗血宝马极通人性,立即慢下脚步,
落在马车旁边。
赵大每次听到将军叫汗血宝马西瓜,嘴角就忍不住抽搐。堂堂个汗血宝马叫
西瓜,也不知道将军在想什么。
樊玉麒的想法很简单,西瓜是红的,汗血宝马也是红的,那不叫西瓜叫什么?
樊玉麒看着车窗,突然觉得紧张起来。
呿,有什么好紧张?他又不是跟殷墨璃示好,他只是询问一下她的意见,毕
竟殷墨璃是军师,他要尊重她。
对,就是这样!樊玉麒伸手敲下车窗。
绿袖将车窗半开,笑嘻嘻地看着将军大人。「将军,有事吗?」
虽然车窗只半开,不过樊玉麒还是瞄到殷墨璃正躺在狐皮上,头枕着绿环的
膝,正看着书。
她眼不抬,静静地翻着书页——完全无视车窗外的樊玉麒。
当下,樊玉麒再次愤怒了,殷墨璃已经无视他一天了!
他又没惹她,正确来说,该生气的人是他耶——罪一:不承认是他女人。罪
二:将他吃干抹净还不认帐,而且还想爬墙。罪三:没经过他同意就擅自答应护
送秦名青进宫——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想用护送的名义行将他甩开之实,他才不
会如她所愿——樊玉麒愈想愈觉得殷墨璃过分,而且她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无
视他。
是怎样?是怎样?
樊玉麒脸沉下,「你问你们主子,要进城还是露宿。」
绿袖眨眼,明明主子就在旁边,将军干嘛不自己问?
「天色差不多了,再赶路也来不及,就找个有溪水的地方夜宿吧。」殷墨璃
翻着书,仍是不抬眼,语气平淡地回道。
樊玉麒瞪她。
「绿袖,关窗。」
「是。」绿袖同情地望了樊玉麒一眼,然后关上窗。
樊玉麒瞪着关上的车窗。「赵大!」
「是!」从头看到尾的赵大绷紧皮。
「找个有水的地方扎营!」樊玉麒黑沉着脸命令,然后策马到前头。
他妈的——对,这是他第三次骂粗话——他发誓,除非殷墨璃主动跟他说话,
不然他绝对不理她!
才刚发完誓不理军师大人的樊将军,在听到赵大说不只找到溪流,还在不远
处发现一个小温泉时,下意识的就想把这消息跟殷墨璃说。
殷墨璃要知道有温泉,一定会很高兴。
不过这个想法才刚升起,就被他硬生生的扼杀掉。
男子汉大丈夫,发誓不理就绝对不理。
「赵大。」樊玉麒沉着脸。
「是。」赵大被将军的冷脸吓得小心肝都快跳出来了,心里不断叫苦连天。
将军明明是和军师生气,可怎么面对将军怒火的都是他呀!
「去告诉军师前面有温泉。」
将军您干嘛不自己去——赵大这句在樊将军阴沉的脸色下识相地吞进嘴巴,
然后遵照命令,跑去跟军师说。
「军师,我们将军叫我跟你说前面有温泉。」
殷墨璃放下书卷,警告地瞪向忍着笑的两个婢女,「知道了。」挥手让赵大
离开。赵大一离开,绿袖就忍不住开口了。
「主子,樊将军还真可爱。」明明刚被主子气得脸黑,可一有好东西,就立
刻想到主子。
「绿袖,别乱说。」稳重的绿环不悦地看着妹妹,樊将军岂是她能拿来说笑
的。
缚袖不理姊姊的警告,仍是嘻笑地看着主子,「我说的是实话。主子,你也
这么认为吧?」
殷墨璃没回话,从车窗看到樊玉麒正在杀从溪里抓来的鱼,秦名青则跟在旁
边,正在央求樊玉麒教他捉鱼。
她眯了眯眸,一抹幽光闪过瞳眸。
秦名青看着樊玉麒的目光太明显,完全不隐藏对樊玉麒的仰慕,这一路上总
是有事没事的找机会想接近他。
绿环也看到了,眉头微皱,「主子,这普雷国太子……」
「不用理会。」殷墨璃扬起嘴角,笑容清艳而冰冷。「只是个小虫子罢了。」
虽然这么说,可看到秦名青一直缠着双玉麒,殷墨璃还是觉得不高兴了。
樊玉麒可是她的人!
殷墨璃垂眸,在离开马车前,淡淡地看了绿袖一眼。
绿袖立即明白主子的
', ' ')('意思,笑嘻嘻地跟在主子身后下马车,不过殷墨璃是走
向温泉的方向,绿袖则是朝樊玉麒走去。
樊玉麒早看到殷墨璃下马车,却故作不在意。
哼,这次他绝对不会主动示软!
不过瞧那方向是温泉,殷墨璃要去泡温泉,就她一个人?她是不怕有人偷看
吗?
樊玉麒犹豫了,他要不要跟上去?可他都发誓不理殷墨璃了……
正当樊玉麒在心里挣扎的时候,绿袖正好来到他身旁,「将军,这般鱼的活
就由我们女人来吧,你一个大男人手别沾荤腥。」她边说边抢过樊玉麒手上的鱼
和匕首,然后在贴近樊玉麒时,小声道:「将军,我们主子托我跟你说,她在温
泉等你。」
在温泉等他?
樊玉麒楞了下,这、这个暗示是藏在短发下的耳朵立即红了。
', ' ')